第4章 花不重要人才是(1 / 1)

絕三道大叫著,狂舞長刀瘋了一般地逃走。以他現在地狀態再呆下去是必死無疑。剛剛的狂妄還未消去,恐懼就擠滿了他的內心。   那三人就剩下最後一人了,其人正是帶兩位好友來此地送命的那位。看過了絕三道與圓覺的拚命,感嘆著七境也好,六境也罷,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他還算好了,至少沒有致命傷。   混戰的潞安蒙眼刀客等三人沒有注意他,趁此刻偷偷溜走是對的選擇。不對不對!輸天與那個青劍宗的人呢?   “現在才反應過來?太遲了吧。”溫和又開朗的語氣在耳邊響起,一同出現的還有左胸口冒出的劍尖。沒有時間回頭看,就感到兩眼一黑,也是離開了人世。   殺人的正是輸天,感覺這邊戰局要結束,便迅速殺掉了青劍宗長老。發現這人想逃,便找準時機殺了他,送他和他的朋友團聚。   混戰的三人停下了手,他們不想讓輸天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輸天不遠離,反而朝他們這邊走來。   輸天的腳步不急不緩,很穩。他的話不快不慢,很柔。“尹副宗主怎麼臉色難看,兔死狐悲嗎?這麼有情義,剛剛青劍宗弟子被屠殺的時候,怎麼不如圓覺長老般沖動呢?”   在場的誰都知道他跟圓覺長老在路上相聊甚歡,兩人似乎還有相同的青年遭遇。而且那青劍宗些弟子好像不是很服他,像是派來監視他這位副宗主的。輸天一句話從兩個方麵攻擊著尹沐。   尹沐根本不接他的話,反問一句,“你剛剛出手的時機堪稱絕佳,技法更是登堂入室,我還是懷疑你是仇天書。”就此一言說出,另兩人臉色一變,在此刻六境中期的天才無所謂,但天地宗卻是頭頂的一片天。   聽到這話,輸天也不辯解,反而沖著潞安大吼道:“孫葉護,還不用出琉璃劍!還在裝!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因你死了這麼多人,你難辭天譴!”   啊?尹沐與蒙眼刀客都被這句話震驚了。臉色未變,但眼神中的詫異暴露了他們心中的想法。潞安則是一臉無辜,想要解釋。但下一秒,輸天動了,另外三人都跟著動了。   潞安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向後退去,結果另外三人竟真的都奔他而來。   尹沐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選擇殺潞安,畢竟六境後期少一個也挺好的,而他身為唯一七境難逃被群而攻之的下場。蒙眼刀客也是迫不得已,他去殺尹沐是殺不掉的,還會打亂殺潞安的情況,不如跟尹沐一起殺潞安,畢竟還有輸天為他牽製尹沐。   潞安退的有點慢,隻得揮劍阻擋,剛打歪了蒙眼刀客的刀,就被尹沐斬進半個脖子。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堅持了這麼久,死的如此荒唐。   輸天離的有點遠,但不至於現在的劍都沒有到。沒想到他繞開了潞安,沖著尹沐而來。   尹沐單薄的眉稍挑,這小孩真的認為這個時機殺自己好嗎,他做的很簡單,抽劍回到身前,用出內力一挑,準備打飛輸天的劍,有機會再給輸天身上開個口子。   他想到輸天可能是仇天書,而這一劍中含有天明劍與地隱劍兩種劍意,正是天地宗兩大劍決,天明主明攻,地隱劍主暗殺。   可惜他沒有想到,輸天劍中之力竟如此龐大,根本不是六境的力量,比他的七境前期力量更甚兩籌。他這一挑沒有奏效,還讓輸天的劍貫穿他的身軀。剛剛還在想潞安就如此簡單的死去,沒想到自己也大差不差,生前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卻也漸漸落幕。   輸天並沒有得意,抽出劍,沒有看身旁兩人的屍體,隻是注視著蒙眼刀客。   蒙眼刀客似有所覺,沒有出手,此地已經就剩他們兩人了,輕嘆一聲,就開口勸道:“天書,你走吧,此地已經死了太多人了。你也別想用此花救你的母親,此花我不會讓給你的。”   他出言溫柔,顯然將輸天當作自己的弟弟一樣。剛才那劍他早就看出是天地宗的絕學。他跟花顧與天地宗未交惡之前,還是跟仇天書見過,此刻也生出悲憫之心,也不想多生事端。   “笑話!”輸天也就是天書,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孫葉護,你放我走?難道不是我殺你?你在苦口婆心些什麼?你忘了你們怎麼與天地宗鬧翻,還不是花姐發現的珍惜聖藥被宗門霸占。而且花姐那時母親生病,急需聖藥治療。宗門卻遲遲不肯交出。”   仇天書頓了一下,仿佛下麵的話他也不想說,卻還是開口說完,“其實那時我母親也生病了,那株聖藥就是救了我母親,可惜也不可惜,隻是它隻吊了我母親性命兩月左右,我母親就離世了。而且我是天地宗的人我們已經是死敵。”   最後的死敵二字,仇天書咬地很重。   “既然令慈已經過世,這花也就無用,你走罷。”孫葉護更是開口勸說,不想與仇天書起沖突。   仇天書不可置信的看著孫葉護,仰天狂笑,像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還讓自己走。自己都點化到如此程度,孫葉護三十年簡直活到狗肚子裡麵了。   “花顧是宗門優秀弟子,維護宗門形象,武力還不低。天地宗為何願意舍棄她選擇救我的母親!我為何年紀輕輕六境修為,劍術高超,就算我天賦過人,也離不開宗門的支持呀。”仇天書像是吐苦水一般,卻還是打啞謎。不肯說出實話,隻讓孫葉護猜。   “你,你真的是那位的......”孫葉護這才反應過來,畢竟他在客棧中還聽得一些流言蜚語。他還以為宗門霸占聖藥是為了某位為宗門付出的長老,沒想到卻是如此情況。   眼中不免有些悲哀,說的話也就說了一半,然後哀嘆著說出了他不想說的話,“看來你的立場早已定下,我們之間免不了你死我活了。”   “哼,嗬,其實立場什麼的......哎,我倒是想要與你一較高低。我想不透我這一身條件,如何比你差,為何花姐願意選擇你。”仇天書先是輕蔑而又接著苦笑,道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緊接著,他說出了實情,“宗門確實對深嶺白花的傳言有所懷疑,但宗門像是有大事發生,終歸沒派人查探。我是自己偷偷跑出來了,如果我若是敗了死了,你,你們也就快些逃吧。”   說完這一切,仇天書將尹沐的劍踢到了孫葉護身前。“用劍吧,你的左手刀根本贏不了我。花姐的刀雖然是右手,但是攻擊中心顯然往右偏移,怕也隻是左手刀的人教之所致。左刀右劍,原來是為你一人所言,不過雙修也就意味雙廢。”   仇天書也說出他揣測孫葉護身份的原因,也有一絲感嘆,三十歲的孫葉護刀劍雙修,也頗有些成就,當然和他比還是相差甚遠。   沒有管話語中嘲諷,孫葉護接過這柄劍,丟棄了刀。持劍待攻。   仇天書右手握劍,露出自己六境後期的修為,最近時日又有些突破,不再是原來的中期,也是在近二十歲的年紀摸到了世間頂層的門檻。沒想到他也有斂息功法,但聯想他是那位的私生子,也可以理解。出劍使出天明劍,招招光明正大,大開大合。   孫葉護守的極為謹慎,天明劍縱是威力再大,也難突破他的琉璃劍。琉璃,五顏六色石也,多變也是堅固難破。孫葉護每劍都有留招,隻是堪堪抵擋仇天書的劍,為二,一是天地宗的地隱劍,雖是暗殺劍,明攻中忽得使出,也是猝不及防,二是仇天書突破尹沐的神力。   突然,仇天書一改劍意,化作劍斬青絲,絲劍齊出,攻守兼備,竟比那位長老還甚幾分。琉璃劍也是守的滴水不漏,孫葉護手中長劍因劍意微變,五顏六色齊齊變換,有攻有守,有明有暗。   叮叮叮,長劍觸碰聲音不斷。   手中長劍一劍斬下,仇天書將兩種劍意——劍斬青絲果決和天明破天下融合。沒想到短短時間,仇天書對於青劍宗劍意的理解已經出神入化。   可是孫葉護也不怕,琉璃劍意堅韌無比,橫劍格擋,也是勉強抵住此劍。   仇天書稍做抽劍,卻快速出刺劍,這正是地隱劍的過人之處。隨時隨地,悄無聲息便可進攻。也就是防著這一劍,孫葉護右手一抖,手中劍居然柔起來,往回一彎,又帶著無窮力抽向向前刺來的劍。琉璃劍法也有著以柔克剛的劍意。   琉璃劍抽斷了地隱劍招。   發現自己的劍被劍抽開,仇天書沒想到自己這一劍沒能奏效,收招不及時隻能後退。孫葉護抓住時機向前進攻,也隻是刺穿了仇天書鼓起的衣衫。   看著自己開眼的衣衫,仇天書嘖嘖兩聲,像是贊嘆,又是感嘆。長衫遮住了握劍的手,看來要殺招盡出了。   孫葉護麵色凝重,因為殺尹沐的時候,仇天書的衣袖也遮住了那裡。看不到他使出了什麼招,就突破了尹沐的防禦。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孫葉護還是持劍防禦。   “殺了你,我也會跟二牛商量怎麼救花姐的,至於後麵就要看各自的選擇了。”仇天書這話像是給孫葉護交代一下,然後就準備送他上路了。話音剛落,嘭的一聲,一劍刺出,仿若刺開了空氣似的,攜帶萬雷落下之威而來。   舉劍格擋,眼下隻能如此。兩劍相碰,孫葉護感到一陣巨力傳來,將他擊飛至十幾米遠,直接撞斷了一棵樹。   怪不得尹沐沒能挑開那一劍,一方麵是輕敵,第二也是這劍蘊含內力驚人,隻怕有七境頂峰之威。這讓他想起了麵對天地宗副宗主的時候,無能為力。他深吐一口氣,此時自己狀態並不好,虎口炸裂血流與掌心,渾身還略感麻痹,巨大震力導致五臟六腑甚至有細小破碎。   “三十歲六境,還妄圖刀劍雙修,野心不錯,可你的天賦可不支持你如此。”仇天書如此嘲諷,步步緩來,邊走邊說,就是想要給孫葉護心靈最沉重一擊。   聽到這句話的孫葉護好似明白了什麼,迅速向後退,直接斷了自己左臂的刀脈,氣息卻慢慢攀升,往七境去。他一年前就到六境頂峰,卻一直不能突破,想過是雙修的桎梏,但他舍不得斷任何一修。倘若給他時間他一樣能到七境,隻是眼下沒有足夠時間。   沒想到自己的譏諷又提醒了對麵,遲則生變,仇天書也不管攻心計,大喝一聲,“此劍,決生死。”握緊長劍快步上前。衣衫飛舞,氣若龍行,將內力傳至劍中,劍身上雷電纏繞,上方有股劍意輕而升,下方另一股劍意濁而沉。是天地宗兩種劍意的融合,攜開天辟地之勢刺出。   眼看仇天書的劍快到麵前。孫葉護卻並不慌張,將自己全部內力灌入劍中,回了一聲好。然後眼觀鼻鼻觀心,提起劍就向前刺去。劍身不像之前泛琉璃之光,卻有日月環繞,然後帶起一片星光點點,浮沉在周圍。他還掌握另一種劍意。   以日月劍來對天地劍。劍尖還未觸碰,劍意就撞到了一起。天地之勢何其龐大,但日月流轉化作一個磨盤,生生磨滅了這開天辟地的劍意。隨著天地劍意的緩逝,日月星光變得更盛。   仇天書發覺這樣的狀況後,心中一驚,眼內瞳孔緊縮。天地劍意居然被日月劍意克製,可是天地劍法已經是天下第一劍,居然還會被對麵的劍意吞噬。   孫葉護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淡然,立刻改雙手握劍。左右雙臂熠熠生輝,兩光相映成輝,散發出不屬於他剛剛攀登七境的強大氣息,隱隱有七境後期的威力。   此刻,針尖已經對上麥芒。嘭!四周空氣發出擠爆聲。周遭的樹木,生生被無形的劍意割出劍痕。吞噬了天地劍意的日月劍又有龐大內力支撐,以勢不可擋之迅猛擠開了天地劍,仇天書想要變招隻怕是來不及了。孫葉護的劍已經插入了他的心臟,內力絞沒了仇天書半個胸膛。而孫葉護被仇天書劍中的散開的內力打得直後退幾步才能穩住。這還是因為他的劍擋住了劍中大部分的力量。   沒想到自己居然殺了仇天書。強撐著身子走過去,看到了仇天書清澈雙目帶著釋懷與眷戀,看著自己身後的白花。身感一陣無力,跌坐下去。   不由嘆息了一陣,不忍看那清秀的臉龐,視線下移,發現了他握劍的手上有一張符籙,現在已經耗費了全部力量成為了廢紙。   隻有九境修為的人,才能將內力藏於特製紙內形成符籙。應該是那人尋找到後,賜給仇天書的。可是涉及九境的物件,他不留著自己參悟,卻賜予子嗣,難道他已經悟出了九境的路?   還好符籙剩餘力量不多,不然若是八境之上的威力,就算是自己使出日月同輝的絕技也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可是,九境?未來的路和其渺茫。復仇?隻怕現在的自己連他的一根寒毛都傷不到。   想到此,又是嘆息了幾聲。   “出來吧。都死完了。”孫葉護無力地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一旁的樹後,二牛拎著兩具屍體出來了,是逃跑的絕三道和那斷臂之人。也不知道二牛怎麼殺的人,不過看到屍體上到處是蛇和毒蟲的咬痕,也能猜個大概。   現在森林這二人,正是當時掛屍青年,和盤坐黑袍人。   倚著劍才能勉強坐穩的孫葉護看著一直在忙碌搬運屍體的二牛,想起了相遇的時候,在自己帶著花顧勉強逃出生天的時候,路途中遇到了此人。   他看到自己時一臉驚訝,好像他認識自己一樣,還不如說認識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這麵具是師門留給自己的,但師門已經落寞幾十年了。自己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到了傳承。按理說宗門消失於江湖的時候,這人還沒出生呢。   當時他一眼就判斷花顧是因為靈魂受損才導致久久不能醒來,怪不得中了那一劍之後,逃亡路上明明身體內外傷勢好的七七八八,就是不能蘇醒。不愧是天地宗的副宗主,居然能劍指靈魂。   自己也就多聽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從懷中掏出了萬壽度人經,那是墨城規老怪創造的,那老怪擅使毒蟲毒蛇,一身修為也是極高。可是等他銷聲匿跡後,沒有人找到他的墳墓,江湖上也沒有記錄有人得到了他的真傳。   有人說他活了幾百年,不過不在世間顯現真麵容。但統一認為他已經死了,他可是六百多年前的人物,就算到達九境也不過二三百年的壽命,難不成萬壽度人經真的能得到萬壽不成?   從經中得知,將天麻回魂花種於棺上能養棺中人靈和身,但平常手段隻能使她成熟罷了,想要有養人養魂得功效就得用鮮血讓她成長,有修為的人更佳。很巧,二牛手上就有天麻回魂花的種子,於是就有了深嶺白花的局。自己養花養人,待到花成熟後,花歸二牛。   雖然對二牛的身份有些猜測,但自己也隻能相信天麻回魂花了。有時趁二牛不在開館驗過,花顧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好了,眼中神韻也是增加不少。   一念至此,孫葉護發覺身體的傷勢好了不少,也能勉強活動。便起身挖了兩個坑,葬下了仇天書與圓覺長老,削了兩塊斷木,當作墓碑。至於其他人肯定是充當養料了。   在兩人的合作下,一會兒的功夫就完成了。現在樹下兩人,二牛站著,孫葉護還是盤坐著,靜待結果。   “此事完結了,立刻離開這地方。輸天就是仇天書,是天地宗那位的私生子。”孫葉護沒忍住還是勸告。   再看二牛卻一臉難言的悲哀,“不愧是天地宗的當家,連符籙也能賜予。而且此時正好諸侯停戰,天下短暫和平。”二牛兩句話就道出了問題關鍵,那人想要沖擊九境!   孫葉護想著自己不過剛入七境,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沒有再多說,不過二牛看到了符籙,對局勢的揣測又十分在理。更讓孫葉護覺得他就是六百年前的那位了。   一定是他以前跟師門有些淵源,才會幫自己。至於為什麼沒修為,就不知原因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潞安那種能隱匿一個大境界的斂息功法已經天下罕見了,能隱去六七境,甚至七八境所有修為的,隻怕是神仙手段。   就這樣靜靜等待,等到傍晚,森林中已經漆黑不見五指。再等到天明,突然下起小雨,但終於視線又明亮起來,那朵白花已經紅的晶瑩剔透,一副成熟模樣。   “你先去開棺,莫要傷了花,開棺後掐她的人中,應該能醒來。”二牛為了打消孫葉護的疑心,讓他去開棺。   帶著莫大的情感,先將花挖起放置旁邊。孫葉護刨土的手很是用力,挖出棺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棺。又見到那熟悉的人兒,她柳眉緊鎖,眉目微閉。   孫葉護緊咬嘴唇,不自覺咽了下,掐著花顧的人中,花顧輕咳了兩聲,緩緩睜開雙眼。孫葉護一臉緊張化作了欣喜若狂,再看二牛已經拿走了花,悄然離去。   “你也跟我一起下了地獄嗎?此地為何如此可怖。”沒想到花顧開口卻是這話。   孫葉護哭笑不得,簡單說了這幾月的事情,當說到圓覺和仇天書,神色也黯淡了幾分,愧疚與難過湧上心頭,幾乎要哭出來。   花顧見狀也是拍拍孫葉護安慰了幾句,江湖人就該是如此命運罷了,又說趕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至於那位將要九境的事花顧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隨即離開。   前一天來時,光照大地,萬裡無雲。如今離開卻細雨蒙蒙,不見過去路,也難尋未來路。抬頭仰望,好似看不到那天,好似又看到了一層天,一層蒙在所有江湖人頭上的天,也是兩人心上懸掛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