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宴會(1 / 1)

朝生記 扛把子大頭魚 6016 字 2024-03-17

曹子規出去轉悠了半日,便回到洞府,看樣子他心情不錯。   一襲黃衫關寧寧恭敬站在洞府門前,隻見她輕聲道:“見過曹公子。”   曹子規淡淡一笑道:“近幾日可有楚國修士最近消息?”   “關於楚國修士之事,我正要尋曹公子,劉掌門設宴有請,想必掌門那邊掌握最新消息,要與公子等前輩商議。”關寧寧乖巧地回道。   曹子規眉頭一皺,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他緩緩說道:“何時設宴?”   “就在今夜戌時,在原先接待諸位前輩的聚仙樓。”   “也好,戌時我便會去。”說罷,曹子規便要回到自己的密室。   微妙之下,發現關寧寧神色不對,便察覺其有要說。   “你似乎有話要說?”曹子規笑容溫和,語氣充滿關心之意。   “回曹公子話,我聽宗門師姐們說,現在胥鉤山各地的野獸都變成乾屍,其狀十分可怕,想來公子修為高深,定不會畏懼,隻想提醒公子幾句注意。”關寧寧鐵青著臉說道。   仿佛她真的見過那些野獸,被嚇壞的樣子總是那麼楚楚動人。   “那你知道是誰乾的?”曹子規表現出好奇的臉色。   “不知,據宗門的師兄師姐傳言,有的說是混入此地楚國修士,也有說是此山隱藏著一頭嗜血兇獸...更有甚著傳言是,修真聯盟派來某個修士所為。”關寧寧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想來是某個修士修煉邪功,這是魔道行為。”曹子規麵不改色,淡淡地道。   關寧寧嚇得臉色蒼白,她也聽過一些魔道邪修,手段極其殘忍。   曹子規見其嚇壞了,隻是笑了笑,便吩咐不許打擾到自己。   便回到修煉密室中,隨著密室大門緩緩落下,曹子規身影隨即消失。   這個修士,自然是曹子規,他一來胥鉤山,開始盯上那些野獸。   提起精血不斷地煉化,他血遁術即將修煉有成,按照他如今體內真元法力,若是足夠的丹藥加持,讓其突破築基中期,恐怕一年苦修足以。   打坐中的曹子規,口念著一道詭異口訣,這口中之意,晦澀難懂,其音頗有上古蠻荒氣息。   幸好曹子規在青陽門之時,學過一些古修語言。    這口訣竟是來自上古,正是玄魔大法,此功法共有八層,此功法核心就是修煉速度快。   若是資質不錯的修士,修煉了此功法,打坐煉氣速度,不亞於天靈根修士。   他這幾日,突然心血來潮,竟在兩日便修煉出第一層功法,這層功法,特有奇效,靈氣入體後,無須打坐竟會自動煉化成法力。   從此時開始,他便有了吸收他人法力修為。   他靈識內視,丹田處竟有一處螺旋般真元法力。   一道視他人為爐鼎的念頭隨即閃過。   他的腦海裡正在研究第二層功法,其中附帶一種名為“堅壁”的法術神通,根據胡方源留下指引,修煉此功法,一但施展出來,堅如石,剛如鐵,所謂銅頭鐵臂,隨著修為高深,最後竟能以肉身竟抗各自法術。   曹子規暗想,創造此功法之人便是胡方源,竟也是怕死之輩。   法體雙修,此功法當真是為了修煉而修煉。   戌時已到,聚仙樓內。   曹子規等人早就落座,桌上擺滿了美食佳釀,此間在座皆是築基修士,共有十三位。   看來此次安排座位極為考究,曹子規卻被安排到末尾,馬橫山落座左首位,右首位是虯髯大漢,豪爽地舉杯而飲,光著膀子,後背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竟也是築基後期修士。   還有五位築基中期修士,分別是白麵中年人季伯昌,妖艷美婦冷美人,白發童子陰真,鷹眼老者王步追,儒雅青年趙槐。   他們分別坐落各座,除了修為,還需要根據他們的出身背景而安排。   謝蘭茵坐在馬橫山身側一桌,身居左二,想來是如今謝家嫡係,又是越國赫赫有名劍修謝千秋親傳弟子,豈敢怠慢。   雖說曹子規身居下位,但也不惱。   他心中自嘲道:“本是後山人,偶作前堂客。”   他默不作聲地品著酒,此酒不凡,對築基修士大有益處,靈酒入腹,在丹田處的漩渦運轉下,緩緩化為法力。   早知道有這種奇效,就該早些修煉,他心裡想著,又飲了一杯。    謝蘭茵什麼都不動,遠遠望了曹子規一眼,他一笑回應。   “諸位道友,來到我虛簾宗有五日了,我宗不敢怠慢,在下開宴設席,請諸位同道,共飲此杯。”劉掌門站起身來,沖著眾人笑道。   酒過三巡,此時氣氛歡快,眾人交頭接耳,或談論道法,或交易買賣。   那右首虯髯大漢卻有些按奈不住,痛飲兩杯酒後,站起來不滿地道:“劉掌門,在下聽聞楚國修士快打到虛簾宗,此時還有心情吃喝?莫非貴宗有退敵之計?”    眾人聞言,相視不語,或淡笑或冷漠,都是心機極深之輩。   “吳道友莫要心急,在下請諸位同道前來,正是為了此事,本想諸位道友吃好喝好,再商議此事。”劉掌門先是苦笑說道。   “如今楚修攻勢不減,恐怕這幾日就要攻上虛簾宗,在下早就安排弟子出山,前去打探動靜,如今卻一個沒回來,恐怕遭遇不測。不過我宗開啟護山大陣,與諸位道友共同鎮守,楚修攻不進來。”劉掌門繼續說道。   “劉掌門恐怕想得太好了,在下曾參與楚越邊境之戰,楚國的修士,也有不少魔道邪修,總之,煉氣修士之多,築基修士之強,非同小可。”說話這人正是季伯昌,隻見其臉色難看,道完後飲下一杯酒,壓下心境。   “季道友怎麼竟長他人之誌氣,怎麼都是楚國修士如何之強。”趙槐緩緩說道,語氣充滿不滿之意。   “哼,可實事就是如此,不妨問問王道友與謝道友,二位道友可是在高涯之戰活下來的。”季伯昌望了一眼王步追與謝蘭茵,暗想趙槐身為越國第一世家的弟子,養尊處優,自然不知道爭鬥之難,稍不留神便丟了性命。   楚越大小之戰不少,最為激烈兩次,一次是邊界之戰,正是曹子規被困黃龍那段時間,一次是半年前的位於越國西部一處平原,此平原便是高涯。   “高涯之戰後,越國西部幾乎都落到了楚國手中,當真是恥辱,高涯高涯,那是修士絞肉機。”王步追一回想那可怕經歷,也是鐵青著臉,似乎不想回憶。   謝蘭茵見季伯昌把話題引到其身上,抿了一口酒,故作不知。   “我看諸位道友都被楚修嚇破了膽,連道心都不穩了。”吳姓大漢冷著臉說。   “在下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吳道友莫要含沙射影,拐彎抹角來譏諷我。”季伯昌一拍桌子冷聲道。   曹子規默不作聲,看勢頭不對,暗自揣摩。   隻見馬橫山皺著眉頭,在眾人沒有察覺之時,給了劉掌門一個眼神。   “諸位道友莫要傷了和氣。季道友能在大戰中活下來,定是本事不小,吳道友修為高深,在下有所耳聞。眼下楚修來犯,未見來敵,倒自家人吵了起來,不如多飲幾杯,到時候恐怕還有苦戰。”劉掌門一臉笑容,舉杯勸道。   見事態緩和,季伯昌就坡下驢,端著杯子走到吳姓大漢麵前,笑道:“方才是在下的不對,給吳道友賠個不是,就如劉掌門所說,消消氣。”   季伯昌連喝三杯,那虯髯大漢火爆,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卻滿臉笑容,灑脫托著酒壇子與其痛飲。   “季道友也是性情中人。”   “吳道友酒量如同修為一樣高深。”   眾人紛紛附和,曹子規也是麵帶微笑,倒是其修為顯露築基初期,倒也無人注意。   他暗想眾人,也分親近,有的誇贊季伯昌,有的誇贊吳姓大漢,顯而易見,皆是人才。   隻不過在他心中,這些人才能不能活到最後,還尚未知。   “若是楚修來了,在下與宗門三位長老,主持四象陣,此陣乃是我宗護山大陣,三位師弟十分熟悉,就是結丹修士來了,也能與其爭鬥。眼下宗門這些弟子,就交與諸位道友帶領,我宗也會拿出一些底蘊,法器、丹藥、符籙隨意取,一同抗敵,虛簾宗就拜托諸位了。”劉掌門正色道。   虛簾宗掌門劉基等四位築基修士,對著了眾人深深一拜。   接著大殿中間之處緩緩落下,眾人好奇中,一座圓臺升起,圓臺之上顯露各色光芒,皆是一些法器丹藥符籙之類。   看來虛簾宗這個小宗門真的拿底蘊,要拚命了。   眾人微喜,曹子規靈識覆蓋其中,快速地挑了一些符籙丹藥,以及一件名為鎮魂鐘的頂階法器。   此鐘通體漆黑,可攻可防,在其手中小巧玲瓏,倒是讓其十分喜愛。   眼見曹子規挑了一件好法器,一些修士臉色微變。   “曹道友,這件法器可是在下先看中,不如讓與在下,請曹道友另挑一件。”說話這人正是白發童子陰真,隻見略帶笑容盯著曹子規。   曹子規心中冷笑,此物到其手中,豈有讓出去的道理?   他先看了看眾人的臉色,尤其是虛簾宗劉掌門等四位築基修士,畢竟此物出自虛簾宗,可這四位卻不太想管此事,一副這些東西拿出來了,你們自個分態度。   他判斷形勢後,便收入靈物袋,一臉笑意道:“陰道友也想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物在下也喜愛不得,不如請陰道友另外挑選。”   白發童子笑容一變,一臉冷意,大多人似乎想看一出好戲。   想來曹子規毫無背景,又與他人無交情,豈非會其說話,畢竟從修為上看,初期與中期修為,還是有一些差距。   “曹道友不過是築基初期修為,陰道友卻是中期修為,若是此物到了陰道友手上,恐怕發揮作用會很大。在下可不是為陰道友說話,隻是孰輕孰重,還能分之。”冷美人笑了笑道,講了幾句公道話。   “冷道友說得有幾分理。”一旁王步追附和道。   謝蘭茵見狀,冷笑道:“此物早就在曹道友手中,豈有讓出去的道理。”   見謝蘭茵為其說話,眾人自然明白,便不再言語。   馬橫山若有所思,似笑非笑道:“不如請劉掌門定奪吧。”   劉基笑而不語,心中暗罵,怎又將事情推至他這裡。暗想曹子規來歷,他自然想把此物給到陰真,可是謝蘭茵開口了,倒是其身後的背景,倒是不好得罪。   “二位道友莫要傷了和氣,我等皆是築基修士,為一件法器爭吵,傳出去讓人笑話。”劉掌門隻得說道。   他既不想得罪二人,也不想因為爭鬥,若是內部不和,可就麻煩了。   陰真態度緩和,可是這麵子的問題,倒是讓其心中不悅。   “不如這樣,二位道友過上幾招,來定此法器的去處。不過可不許傷了對方性命,一來讓我等見識一下二位道友修為,二來也能鬥法助助興。”吳姓大漢一臉狂熱,看來是個爭搶好鬥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