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意外了,原來妹子是隻老鳥(1 / 1)

樟樹林。   海城以香樟為市樹,在幼師學校附近有一處樹林,都是香樟,偏避幽靜,成了學生約會的勝地。   此刻,落日的餘輝穿過香樟長青的樹葉,斑斑點點的撒下,歸鳥啾鳴,樹林裡彌漫著香樟的味道,沁人心脾。   香樟林陸安之以前來過,但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約會的男女身上,沒有感覺到大自然如此美麗。   猥瑣的人生眼光也猥瑣啊!   “他們究竟會不會來?”李建平不耐煩地問陳燦。   機械一班共二十七位男生,在李建平的組織下,來了十三位。   按照陸安之的計劃,他們早早的就來到香樟林,等著那對狗男女的出現。   可等了許久,那對狗男女都還沒有現身。   “會的!他們一定會來的。我每天藏在樹林裡都看見他們了。”   陳燦滿臉怨恨。   呃!   每天藏在樹林偷窺自己喜歡的妹子和別人約會,這是什麼人啦。   “陳燦,你和那妹子親嘴兒啦?”   陸安之瞟了陳燦一眼。   陳燦搖頭。   “那牽手呢?”   陳燦又搖頭。   “那妹子和那個男人牽手啦?”   陳燦點頭。   “親嘴兒沒有?”   這次,陳燦癟著嘴,倔強地昂起頭,眼神兇狠。   臥槽!   陳燦你真是一個狠人。   自己和妹子沒牽手,沒親嘴兒,別人都親嘴兒了,說不定已經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你還自作多情,說別人搶了你的妹子,要大家替你出頭?   陸安之感覺這就是一個坑。   “來了。”   陳燦看著山下馬路上那對狗男女卿卿我我,一臉打了雞血的興奮。   事已至此,不能多慮。   陳燦這個坑,今天怎麼都的填了。   “沖上去。”   陸安之扶起靠在樹上的二八大杠,跨了上去,單手扶著籠頭,另一隻手拿著一根香樟樹枝,嗷嗷的沖下山去。   其它人也跟著陸安之,和他一樣,單手扶籠頭,騎著單車跟著沖了過去。   陸安之跟他們說過,要先聲奪人,在氣勢上壓到對方,對方就怵了。   那個男人在女人前麵怵了,陳燦自然就有希望。   陸安之最先沖到那對狗男女前麵,隨即一個急剎,單腿點地,穩穩地把二八大杠停住。   其它人也有樣學樣,紛紛在那對狗男女前麵急剎停車,把他們圍住。   土路塵土飛揚,氣勢駭人。   那個幼師女學生分明是嚇到了,驚恐地鉆到那男的懷裡。   那男的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迅速鎮定下來。   “你們想做什麼?知道我是誰不?”   那個男的被大家圍住,竟然沒有半點發怵,而且還很囂張,這個和大家之前想象的不一樣。   之前,大家想象那對狗男女被大家堵住之後,馬上就會嚇尿了,女的瑟瑟發抖,男的跪地求饒,然後陳燦走過去,安慰那女學生幾句,那女學生就感動的痛哭流涕,抱著陳燦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隨後,在大家的祝福之中,陳燦牽著女學生的手,走進了樹林的深處……   這個場麵在宿舍裡,被大家天花亂墜的說了無數遍,大家就相信是真的了。   可實事是,這男的竟然如此鎮定,沒有半點發怵。   這不應該啊!   陳燦!   陳燦……人呢?   大家突然發現陳燦人不見了。   回頭張望,陳燦正推著二八大杠,一瘸一拐從山坡下來,萬分狼狽。   剛才,陳燦在騎車時竟然摔倒了。   “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幺九,你們竟敢堵我?我看你們是不想讀技校了。”   那個男的自報家門叫幺九。   幺九眼力不差,很快就看出他們是技校的學生,並且還出言威脅。   陳燦還沒來,大家都看向陸安之。   陸安之打量了一下幺九,長發、花格襯、牛仔褲,隻是少了一副哈嗼鏡和一條金鏈子。   重生的經驗告訴陸安之,對方就是一個混混。   陳燦可沒有告訴大家對方是個混混,要知道,在94年,技校學生和社會上的混混相比,還是積極有為的大好青年。   和混混比狠,他們還是差了無數條大街。   “你就是幺九?”   陸安之還是單手扶籠頭,單腿點地,半坐在二八大杠的座墊上,加上他的身高,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就是幺九。”   幺九望向陸安之,神情一滯,對方的氣勢竟然讓他不適。   “我們確實就是技校的學生,能不能讀書不是你說了算,我們敢來堵你,自然不會怕你,你搶了我們朋友的妹子的事,今天大家最好說清楚。”   陸安之坦然地說出了堵幺九的事由,沒有絲毫懼怕。   “你們究竟有沒有搞錯?我會搶你朋友的妹子?老子幺九會是這種人?”   幺九拍著胸,聲音很大,長發在麵頰旁飄啊飄的。   以94年的審美標準,那就二個字—酷!帥!   用30年後的審美標準,那也是二個字—惡心!   “你是幼師的學生?”   陸安之不理會幺九,而是問他身邊的那個女學生。   女學生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她見陸安之問自己,猶豫了稍許,點點頭,承認自己就是幼師的學生。   “你認不認識陳燦?”   “陳燦?不認識!”   女學生回過神來之後,膽子大了許多,她理了理垂到眼前的頭發,望著陸安之,眼神通透,沒有絲毫懼意。   這份鎮定,和她的年齡明顯不符。   林中的老鳥,陳燦在她麵前,就是一個雛兒。   “不認識?”   陸安之沒想到這個女的如此乾脆利索的否認自己認識陳燦,大家也很意外。   陳燦不是說他和那個幼師的女學生愛的死去活來嗎?怎麼現在人家說不認識你?   恰在此刻,陳燦推著二八大杠走了過來,大家紛紛讓開。   “你說的是他?他叫陳燦?我們見過二次。”   那個女學生也看見了陳燦,驚訝的說。   “那你剛才還說不認識他?”   “認識!但我不知道他叫陳燦啊?我隻見過他二次,他說他是二機的,還要買汽水給我喝,我沒喝。”   女學生把事情大概地說了。   “我明明告訴你我叫陳燦,還買汽水給你喝,你說要喝桔子味的,可那家小賣部隻有菠蘿味的。”   陳燦有些心虛,氣急敗壞的辯解。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學生嫣然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突然問陳燦。   “我……我……”   陳燦結結巴巴,顯然不知道女學生叫什麼名字。   臥槽!   陳燦,你搞什麼鬼?   你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還說人家是你女人,要臉不?   你不要臉,可大家要臉啊!   被一個幼師的女學生騎在地上摩擦。   幺九見了,伸手摟著女學生,用手指戳著她的玉肩說:“小玉,寧小玉。你現在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你們是二機的,野豬是我的兄弟,這事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你們都散了吧。”   聽到幺九提到“野豬”,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野豬”在二機可是赫赫有名,他是二機的子弟,是個狠人。在廠裡掛著名,卻從來不上班,手下聚集了一夥人,每天招搖過市,打架鬥毆,稱霸一方。   在二機,“野豬”是他們這些子弟惹不起的存在,同時也是他們心中的偶像。   如果有誰攀上了“野豬”哥,在二機走路胸脯都比別人要挺。   現在,聽到幺九說“野豬”是他的兄弟,那幺九肯定也是社會上混的人,難怪人家放狠話,讓他們讀不了書。   之前技校就有過這種事情,一個學生得罪了社會上的混混,被混混堵在外麵,見一次打一次,那學生嚇的不敢來學校讀書了。   大家急嗷嗷的來堵幺九,幺九一句就把他們鎮住了,特別是陳燦,嚇得二八大杠都沒扶穩。   這是找死啊!   竟然敢和社會上的大哥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