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太熟悉路程,杜鬆來到福順隆小區入口的時候,時間是八點四十分。 相對於下午的繁忙,晚上這裡人就少多了。 杜鬆隻看到了兩個攤位,一個是賣麵的,一個是賣炸串的,然後附近還有一家小超市。 看到這樣的場景,杜鬆心說難怪係統的要求如此寬鬆,看來這裡晚上的客流量肯定很低。 想找攤位也不好找,因為杜鬆下午看到的那些攤位都被人用磚或是石墩占住了,杜鬆也不想招惹麻煩,最後,在馬路的對麵過道上,一棵樹下支起了攤子。 一陣忙活,燒烤架支起,桌子凳子擺好,大盆裡裝著鮮活的鯽魚,幾個小桶放在邊上,又在樹上架了一個燈泡。 在忙活的時候,杜鬆聽到嗷嗚一聲,原來樹上有一隻黑貓,被杜鬆嚇跑了,也把杜鬆給嚇了一跳。 對麵的炸串老板看到杜鬆也在擺攤,走過來和杜鬆打了下招呼,“兄弟,你怎麼跑這裡來擺攤?” “啊,怎麼了?” “晚上沒什麼人的,我都不想擺了。”炸串老板也是年青人,看起來和杜鬆的年齡差不多,比較熱情。 “我看下午人挺多的。” “嗯,下午人確實挺多,但是晚上就沒什麼人了,園區裡就幾個廠子會上夜班,下班的時候就十二點了,而且他們幾乎一下班就回家,很少吃宵夜。” “這樣啊,謝謝,不過我擺幾天看看,如果真沒人,就撤。” “你賣的是燒烤?就隻有魚?沒有別的東西?比如羊肉串什麼的嗎?” “沒有,暫時就隻賣烤魚。” 年青人憐憫的看了杜鬆一眼,心說這又是一個頭腦發熱,覺得擺攤能掙錢,所以都不先進行市場調研的大冤種。 嗯,跟他一毛一樣。 沒錯,這個年青人也是,大學畢業後,陸陸續續的做了幾份工作,但總覺得不自由,工資低,未來沒有出路,於是腦袋一熱,在網上買了一個所謂的萬能炸串配方,開始了擺攤生涯。 擺攤自由倒也確實自由,但屁錢也沒掙著,還每天都在虧。 年青人來和杜鬆搭話,第一是他確實比較社牛,第二嘛,就是他還是沒死心,想要再買一些更好的配方。 不過看杜鬆隻是賣烤魚,年青人就覺得沒什麼前景,品種太單一,食客群不好擴展。 杜鬆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安上了大冤種的名頭。 ........... 杜鬆一邊用手機看著小說,一邊留意著客人。 他發現其實人還是有的,不過大都是行色匆匆,偶而有幾位食客,也總是去吃麵的。 “幾乎都是工人,收入不高,這年頭賺錢可不容易,還吃什麼宵夜啊。” 所以不光杜鬆沒生意,連炸串青年也沒生意,也怪不得他不想擺攤了。 杜鬆對此異常的淡定,一是他知道,擁有廚神廚藝,食客是從來不缺的,隻要他在群裡打聲招呼,這裡馬上就能爆滿,第二嘛就是係統這次的任務目標很寬鬆,就算真沒生意,也是能完成任務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急。 一轉眼,就是晚上十二點過了。 剛剛過去了一大波人,應該是某個廠子夜班的工人,同樣也沒有出乎意料,隻留下了幾個人吃麵,至於杜鬆的烤魚攤,別人問都沒問,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來今天真不會有生意了,那我自己烤幾條魚來吃吧。” 杜鬆先是用點火器把木炭點著,讓燒烤架先熱一熱。 安城是不禁木炭的,所以可以使用。 杜鬆用的是蘋果木炭,係統出品的精品。 在木炭加熱燒烤架的時候,杜鬆開始殺魚。 他先給自己的手上綁了一塊乾乾凈凈的毛巾,很細心的纏了好幾圈。 每纏一圈,杜鬆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一份。 杜鬆看向了邊上的液氮桶,把蓋子輕輕打開,冷冽的氣息噴湧而出。 液氮桶裡正有一把刀,杜鬆用纏著毛巾的手握住刀把,把刀拔了出來。 一股冷徹入骨的寒意頓時襲上身體,因為這是一把由水化為的冰刀。 這把冰刀的溫度可是相當的低,因為液氮桶裡的溫度為零下一百二十五度! 這樣的溫度如果沒有保護措施,瞬間就能把手凍傷。 極寒的冰刀握在手裡,杜鬆手腕轉動,挽出了一片刀花,周圍都形成了白霧。 戴著塑膠手套的左手從盆裡熟練的抓起了一條鯽魚,不待鯽魚掙紮,刀把朝著鯽魚的頭猛然一敲,鯽魚原地去世。 唰唰唰... 杜鬆揮出了三刀。 第一刀,鯽魚背鰭,一邊的魚鱗以及一邊的魚鰓已經消失掉,第二刀,鯽魚腹鰭,另一邊的魚鱗以及魚鰓也被去掉,第三刀劃過的是鯽魚的腹部,內臟便被祛除掉了。 這三刀下去,時間加起來甚至都不到一秒鐘! 然而又是兩刀,這兩刀,把鯽魚背部和靠近尾部的小刺也都給切除了。 最後是魚身的斜切刀,隻見刀光連綿不絕,幾秒過後,完美的切口出現在鯽魚的身上。 整個過程,杜鬆甚至都沒有用到菜板,如果掰開鯽魚的腹部,會發現裡麵也是乾乾凈凈的,就好像用水仔細清潔過一樣。 “雖然下午的時候也處理過一次魚,但這樣的刀法,怎麼看,都相當的神奇。” 然而杜鬆卻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還是他留了手的,在係統傳輸給他的廚藝中,如果放開手腳,處理一條魚甚至隻需要從拋向空中到落地的一秒鐘! 這樣處理過的魚兒如果開始沒有殺死,放進水裡甚至還能再遊上半天! 確實是神一樣的刀法,恐怖如斯。 此刻,這條被處理過的鯽魚帶著一種柔軟的冰寒,杜鬆先把鯽魚放在一邊,拿起剛才剖出的內臟,別的都不要,隻剩下魚膘和魚卵,把魚卵和魚膘也清理了一遍後,重新塞回魚腹。 然後杜鬆才從別的桶裡拿出了兩包材料,一包是去腥調料,一包則是食材,也照樣塞進魚腹,魚腹頓時鼓了起來。 把魚放到烤架上,杜鬆又殺了兩條魚,這才開始了烤製。 相比殺魚時的神奇,杜鬆的烤魚手法顯得平平無奇,就是在魚身刷了兩次油,別的時候就是在不停的翻動而已。 杜鬆知道,這是因為前麵的刀功把所有工作完成了八成以上。 在冰刀的切割下,鯽魚的魚身也處於一個冰寒的狀態,最大的保證了鯽魚的鮮,在炭火的烤製下,由於熱脹冷縮的原理,所有的鮮味以及炭香味都會被吸附進魚身,保證了魚肉的口感,能給予食客最大的享受。 別的燒烤攤在烤製的時候,香味四溢,但他烤魚的時候,如果不湊前來聞,幾乎都聞不著味道。 味道全都融合進魚身裡了。 九分半後,杜鬆撒上了能給燒烤帶來靈魂的調料。 嗡... 誘人的香味如同龍卷風刮過,四溢開來。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