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1篇(1 / 1)

我突然覺察我交到不好的朋友了,我知道我應該給世人一些忠告了。   以前我很相信那種兩個人看對眼睛就直接交朋友的行為,可能是俞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實在是令我動容,我總是願意去相信這種“知己”,但是實際上來說,他們都是玩琴律的“高雅”人士,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有他們高潔純粹呢?更何況是如今。   昨天我還很喜歡她,甚至有引為知己的念頭,她也很俏皮的說我們是朋友,以求讓我告訴她我在哪所學校上學。   啊,我以為我的快樂能感染所有人,我總是像尼卡一樣不明所以的快樂、高昂起來,張狂的大笑,可我似乎並沒有解放之鼓。   後麵我才知道,並不是快樂就是好事,隻有在他們需要的時候,他們才願意接納這份快樂,也許你的真摯和興奮,隻是對方愉悅自己心情的手法,而你得盡心的去表演,取悅他們。   我當然樂於主動向其他人分享快樂,但這並不代表我要去討好某些人,我的快樂來自於我想帶給別人快樂,而不是給別人帶來快樂我才能快樂。   我是真正的利己主義者,我有的一個很久的念頭,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但是二者並沒有不同,我做君子也是為了我自己而已,因為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高雅,很有道德,很純潔,所以我才以君子的模範來標榜自己。   君子貪戀仁義和美名,貪戀寬仁給自己帶來的快樂,貪戀治理國家,百姓富強的成就,與小人並無不同,隻是對社會和整體有利。   事實上小人反而不會親近卑鄙小人,他們反而更願意接觸君子。   而真正的君子卻不能在乎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改變自己的行為,反而要一視同仁了。   小人更願意親近君子,而君子卻不會排斥小人,這二者的優劣和對錯又轉換了。   這正是世間的道理,因為對與錯,黑與白,強與弱,長與短都是相互轉換的。   所以我才會對於那些踐踏我好意的人不滿而憤怒,對於要我獻以殷勤的人怒目與厭惡,而真正的君子應當是:人不知而不慍。   其實也正常,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時刻保持快樂的,當大家都在悲傷的時候,快樂就那麼突兀,那麼的不合時宜,大家曾經向往的東西卻仿佛成為了原罪。   快樂與悲傷,樂觀與消極,好與壞又在此刻轉換。   其實他們並非需要我,他們隻是覺得這個人很搞笑,或是無聊之間的消遣罷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並沒有人真的讀懂我。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這一點,前五千載不見斯人,五千載後亦無斯矣。   我也算是萬古獨一了。   我原本準備在今天與她笑談:你看啊,前五千年沒有出過像我一樣的人,後五千年也大概率不會再有了,這一萬年來怕是再也找不出像我一樣的人了。   其實我並不在意他們的冷眼與異樣的目光,這樣反而令我愉悅和興奮,讓我的心境更加的超然,聖人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   我可以大笑著唱道,旁人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事實上我也是如此做的。   我還告訴他們,尊前作劇君莫笑,我死諸君思此狂。   但是實際上這句話應該是對朋友或者有共同精神寄托但不理解你的人說的,對一群虛偽的應和的人說,未免是糟蹋了。   在白眼下我能駕馭著帆船,興致盎然的長風破浪,而在無數虛偽的附和聲下,我才感到由衷地寂寞和真實的空虛,這種虛假的世界讓我厭煩,且無力。   若是造人攻訐,我倒也能挽下袖子與整個世界角力一番,稱試下斤兩。   且待取酒輕濁氣,眉揚天下蓬蒿人。   興盡至此,意猶濃,安能不詩一首?   前邀植白後諸客,長笑胸襟愈放狂。   我因疏飲酒量少,澆得心中醉意長。   三杯濁思花蘸酒,一鬥清夢玉雕梁。   豈遜建安寸風骨?猶勝開元半點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