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黃信聞聽青州偽魯軍馬前來攻山當即大怒吩咐一聲點起人馬殺下山來,疆場之上兩軍對圓,黃信手提喪門劍,身披連環甲胯下一匹黃鬃馬立於門旗之下,三員小將亦各自披掛在旁簇擁。 叔侄四人手搭涼棚往對麵觀瞧,但見魯軍陣上旌旗蔽日刀槍密排,正中央門旗之下一匹抱月烏龍駒,馬上之人平頂身高九尺上下,麵如重棗目若朗星,頭上戴一頂青銅虎頭盔,體掛青銅大葉甲,外罩綠羅袍,虎頭靴牢插鑌鐵鐙,掌中橫一柄五股烈焰托天叉,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黃信看罷多時對三小將說道:“三位賢侄,對陣這員將便是劉豫小兒帳下青州兵馬總管赤麵神單烈。” 黃信說罷就見秦耀飛馬掄棒而出直取單烈,單烈見了剛要催馬出戰卻聽身背後一人朗聲叫道:“將軍且慢,殺雞焉用宰牛刀且看末將拿下這小娃娃!” 單烈回頭觀瞧說話的正是副將劉隆。 “劉將軍不可大意。” “將軍放心,看我拿他!” 劉隆答應一聲催馬舞刀來戰秦耀,秦耀也不搭話掄起雙棒奔著劉隆頂梁便砸,劉隆見他力大棒沉不敢怠慢連忙橫刀招架,二馬盤桓鬥在一處,鞍上人戰人,座下馬鬥馬十幾個回合,秦耀窺個破綻放劉隆一刀砍來反手一棒正砸在頭顱之上,直打了個頭顱粉碎死屍栽落馬下。 劉隆一死惹惱了他那結義兄弟梅鬥,隻見這廝也不請令催座下馬馬,抖動丈八蛇矛搶出陣來欲殺秦耀。 這秦耀脾氣勝過其父秦明亦是性烈如火,如今勝了頭陣更是耀武揚威,今見梅鬥來戰心中大喜掄起蒺藜棒就要動手,這邊花逢春恐兄弟有失催馬挺槍直出陣來。 “表弟稍歇,看我取這廝性命。” 秦耀見了兄長不敢造次隻得撥馬在後觀陣,花逢春立馬橫槍在陣前等候,梅鬥挺槍喝道:“兀那小將通名再戰!” 花逢春笑道:“好叫你這狗賊知曉,我父便是昔日梁山好漢小李廣花榮,你家小爺花逢春!” 逢春說罷挺槍便刺,梅鬥舞動蛇矛相迎,二人槍矛並舉鬥到二十回合上下,逢春虛晃一槍撥馬就走,梅鬥在後緊追不舍。 逢春在前暗暗將槍掛在鳥翅環上,走獸壺懸天袋抽弓搭箭窺得梅鬥較近猛然回身颼的一箭正射在梅鬥咽喉之上,梅鬥死屍倒地花逢春催馬來到近前割下梅鬥首級挽在手上撥馬回陣。 黃信笑道:“好哇,二位賢侄驍勇不亞於乃父。” 不提這邊二龍山陣上如何,再說單烈見折了二將心中大怒抖叉催馬來到陣前,二龍山陣上李暉見了當即請令出戰,黃信頷首道:“賢侄臨陣萬萬仔細。” 李暉領命催馬挺槍來到疆場之上,單烈一看這員小將黑甲皂袍胯下黃驃馬掌中一條混鐵點鋼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當下收起輕視之心抖鋼叉直取李暉,李暉抖槍招架,二人這一場好殺直鬥到五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黃信在後觀陣為李暉捏了把汗,就在這時忽見李暉虛晃一槍撥馬就走,單烈恐中其計也不追趕勒馬在後高聲喝道:“先走的不是好漢!” 李暉聞言撥馬挺槍再戰,二人又戰了四十幾個回合,李暉心中佩服單烈武藝遂虛晃一槍撥馬跳出戰團。 “單將軍且住!” 單烈不知緣由勒住烏龍駒高聲叫道:“兀那小兒因何不戰?” 李暉笑道:“單將軍武藝精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下心中佩服萬分,卻不知單將軍家住何方,哪裡人氏?” 單烈冷笑道:“你這廝卻也可笑,兩軍陣前要戰便戰因何問我家鄉住處,莫不是要刨某的祖墳不成?” 李暉笑道:“將軍說笑了,在下敬佩將軍武藝,隻是敘敘家常又有何不可?” 單烈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家將軍乃是河北晉陽人氏。” 李暉笑道:“將軍既是河北人氏長在中原國土又有這一身武藝,為何投身與叛國之賊呀?” 單烈聞言微微一怔而後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來日再戰。”說著一晃鋼叉吩咐三軍後退十裡紮營暫且不提。 黃信統得勝人馬回山,眾頭領團團圍坐,李暉說道:“今日陣上那單烈尚有些良心。” 黃信頷首道:“隻是這廝手下精兵有五千餘人,我山寨兵微將寡如何破敵?” 李暉拱手道:“叔父莫急,我父與杜興叔父現在獨龍崗上聚集了五六千人馬霸住地方,若叔父不棄小侄願回獨龍崗領一支兵馬前來助戰何愁魯軍不破。” 黃信道:“賢侄計策雖好無奈這山下連營陣勢強大,賢侄如何殺得出去?” 李暉笑道:“叔父不必顧慮,那單烈手段與我想當,其他偏副將佐不過碌碌之輩。” 黃信見狀隻得點頭答應,當即寫下書信交給李暉,李暉接信在手待到三更時分李暉包餐戰飯,披甲提槍離了山寨直奔偽魯軍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