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暉飽餐戰飯,懷揣書信披甲上馬直奔山下偽魯軍營而來,李暉來到切近用槍桿一掃馬的三叉骨,這匹馬噅溜溜直叫四蹄蹬開直沖入魯營之中。 李暉在馬上高聲喝道:“兀那偽魯人馬聽著,你家小爺李暉踹營來也!” 李暉說著搖動手中混鐵點鋼槍如虎入羊群般殺入魯軍大營逢人便挑如入無人之境,李暉且殺且走那些偏副將佐攔擋不住,李暉直殺到中軍大帳附近,正殺的性起時隻聽耳邊一聲炮響五百人馬當先攔住去路為首之人正是赤麵神單烈。 李暉勒馬橫槍笑道:“單將軍,別來無恙乎?” 單烈把手中鋼叉一抖冷笑道:“兀那小將休再前行,此路不通!” 李暉道:“單將軍,某今日若硬要過去你又當如何?” “白日陣上尚未盡興你我不妨夜鬥一場。” 單烈說罷抖鋼叉直取李暉,李暉挺槍來迎二人就在月光之下鬥作一團又是四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李暉無心戀戰,二馬錯鐙之際探臂膀掣出打將鋼鞭就在馬上一扭身照定單烈的後腦就是一鞭。 單烈見勢不好急忙在馬上使了個縮梗藏頭,李暉這一鞭正好打在掩心鏡上,把掩心鏡打了個粉碎。 李暉也不戀戰撥馬往營外殺去,那些軍卒見主將戰敗哪裡還敢阻攔被李殺透重圍直奔獨龍崗而去。 翻回頭再說那撲天雕李應,自金兵入寇便與鬼臉兒杜興在獨龍崗上招募四方精壯之士護著這一方百姓,那劉豫受封魯王後知曉李應之名多次派人以高官厚祿聘請李杜二人往大名府為官,皆被李應嚴詞拒絕。 此刻李應正在莊中演練槍法,隻見杜興快步來到近前一臉焦急之色,“賢弟何事如此驚慌?” “主人,少主回來了,現在正堂用飯。” “哦,暉兒如何回來的這般快?” 李應說著丟下鐵槍快步來到正堂之上,一見李暉披著鎧甲身上血跡斑斑,李應連忙問道:“我兒從何處回來,為何滿身血跡?” 李暉聞言連忙參見父親,而後開言道:“父親有所不知,孩兒奉父命遊歷江湖尋找各位叔伯蹤跡,行至青州地麵正遇見黃信叔父在二龍山安營紮寨,孩兒便在二龍山住了幾日,不想那偽魯人馬攻打二龍山,黃信叔父手下兵馬不足孩兒這才請命闖營來請父親發兵。” 李暉說罷從懷中掏出書信雙手遞給李應,李應看罷書信沖沖大怒當即吩咐杜興點兵三千明日趕奔二龍山。 杜興領命去了,當夜李應父子促膝長談,次日天明李應披掛整齊來到莊門外空地之上,三千精壯已列隊完畢。 “杜興賢弟且看守獨龍崗,待我回兵。” 李應說罷就要起身卻被杜興攔下,“主人且慢,既主人不讓俺相隨,那便叫俺那孩兒隨主人前去二龍山,鞍前馬後也有個照應。” 李應點頭應允,杜興轉身離去,不多時引回一人但見此人平頂身高七尺上下,麵如黃土,目似銅鈴,頭上無盔身上無甲,穿一身紫緞色箭袖袍足蹬快靴,手中提著一條熟銅棍。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杜興之子杜槐,這杜槐天生的飛毛腿自幼與李暉一同學藝,步下使得一條熟銅棍三五十個人也難近身。 李應便令李暉,杜槐二人統一千人馬為前部,三千人馬浩浩蕩蕩殺奔二龍山。 不提李應如何,單說李暉兄弟二人統兵來到二龍山下,兩軍對圓李暉與門旗之下勒馬橫槍觀瞧,但見魯軍陣上門旗開處,一左一右殺出兩員大將,上垂首之人正是單烈,再看下垂首這員將生的青麵獠牙,身高八尺,頭戴鳳翅金盔,身披金鎖連環甲,外罩素羅袍,胯下一匹白龍駒,掌中一條鉤鐮槍。 杜槐看罷笑道:“哪裡來的醜鬼,也學人家白馬銀槍,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書中交代,李暉二人識這青臉將,此人家住湖廣武昌府韓家寨,姓韓雙名世英,自幼隨異人習學武藝槍法超群,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其藝成下山本欲往東京武科場取個功名,不想正趕上嶽飛槍挑小梁王散了武科場,韓世英便在江湖中遊蕩,後在河北沁州城外的餓虎嶺落草為寇,仗著槍法超群無人能敵殺的沁州官軍不敢正視。 金兀術兵進河北,韓世英結寨自保,後劉豫受封魯王收攏各路人馬為己所用,韓世英本不願歸降無奈山寨獨木難支隻得暫時歸附與劉豫,劉豫封韓世英為虎騎將軍後從劉豫定山東數有功遷驃騎大將軍總領沂州軍政。 單烈與韓世英素來交厚,此番征討李暉闖營而去,單烈心知不好連夜寫下書信送與韓世英,韓世英見信這才點兵來助。 書歸正傳,韓世英在陣上聞聽杜槐如此羞辱沖沖大怒把馬一拍挺槍出陣高聲喝道:“小娃娃,你家韓將軍在此,還不快來領死!” 杜槐聞言回顧李暉道:“大哥且與我壓陣,看小弟取他性命!”杜槐說罷提銅棍邁大步來到疆場之上。 “小娃娃,通名再戰!” “你這醜鬼也需有兩個耳朵,豈不聞梁山好漢名頭,我父便是梁山泊好漢鬼臉兒杜興,你家小爺姓杜名槐,醜鬼你看棍!” 杜槐大喝一聲大棍奔著韓世英便打,韓世英挺槍來迎二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鬥在一處不過二十幾個回合,杜槐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韓世英這條槍神出鬼沒。 又是四五個回合,韓世英笑道:“哼哼,念你是豪傑之後,且留你一命,換個能打的來。” 韓世英說著手中鉤鐮槍桿正抽在杜槐腰間,杜槐大叫一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