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洞房花燭夜(1 / 1)

劉繇隻知道現在徐州是劉備暫且駐紮的地方,陳登便是把劉備引進徐州的主導者。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先入為主地覺得陳應也應當和陳登一般是擁護劉備的派係。   聽到陳應這句話,劉繇才又問道:   “那這幾千丹陽兵?”   丹陽兵一向是陶謙執掌徐州的重要組成部分,徐州世家大族和丹陽兵派係的鬥爭都是擺在明麵兒上的事情,就連袁紹和曹操都知道了這件事兒。   劉繇想不到陳應這個世家大族的人除了是被劉備委任外,還有什麼方式可以搞到如此多數量的丹陽兵。   陳應早就想好了對策,因此麵不改色地對答如流道:   “劉方伯應當也早就聽說過徐州的情況。原先的建威曹中郎已然解甲歸田了,如今我是徐州新的建威中郎將。”   陳應這下沒漏官印,作假的東西恐怕是要被劉繇一眼看破的。   這下劉繇不得不重視起眼前的青年了。   劉備隻是陶謙私授的徐州牧,丹陽兵實際上是是屬於陶謙一人的隊伍,而並非是徐州牧的軍隊。   如今陳應帶著丹陽兵另投明主,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劉繇著實是有了幾分動搖,因為一個能帶幾千丹陽兵聽上級號令下揚州的人與一個自己掌握丹陽兵的人完全是不同的價值。   但同樣的問題依舊存在。   那就是軍備和財政問題,劉繇也難以安排。   劉繇現在正是兩難之境,更有外敵袁術虎視眈眈,卻還能保持著應有的鎮靜,已然是十分出色了。   好在陳應早就知道莫要小覷天下英雄的道理,所以也才選了這樣一個各方都準備完全的時間來做戰忽局動員。   聽到門外一聲像是鷂鷹的叫聲,陳應才忽然一拍腦袋,沒再管劉繇的猶豫,而是抱歉笑道:   “抱歉,家妻的隊伍大概也到丹陽了,我得去迎接一下。”   劉繇也拱拱手道:   “無妨,賢侄可自便。”   劉繇正好也需要一個考慮的時間,便也乾脆就讓陳應先去接他的夫人了,自己則是也跟著踱步出去。   這是他思索的習慣。   隻是他一出門,便看到一個膚白勝雪,一襲藍衣美艷動人的女子,心中則是猛然一顫。   他也並非揚州本土人,早些日子在青州的時候,他整日聽百姓念叨甄家人的好心,也常見到甄宓施粥,自然是認得的。   看著陳應緩緩走向甄宓,劉繇才猛然意識到,這該不會就是陳應口中的家妻吧?   若真要是如此,那他就必須要抓住陳應,不可放走這樣一位對他現在而言像是天命救星一般的人物。   甄宓則是因為陳應說過的事情而乾脆沒在城門口,一路踏著百姓和佯裝成百姓的丹陽士卒的“陳應青天”“甄家救命恩人”的話語到了丹陽縣衙。   雖然她多次打聽了陳應的身份和事跡,但此時卻對他的身世越發好奇,歪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剛從縣令府出來的陳應。   陳應表麵看起來波瀾不驚,內心則是極度恐慌。   饒是以他能撐起一場極大騙局的大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壓力。   他本想利用閉塞的信息來效仿一位國外的情報戰高手來一場空手套白狼。   先以丹陽令與徐州丹陽兵實控者的身份忽悠到甄宓的傾心。   再利用甄家人的背景與自己杜撰的建威中郎將的身份來從劉繇這裡套取一個對別人而言快被掏空,但對於自己而言極為有用的縣城。   相比於前人的操作,陳應的操作手法更為細膩一些,但卻也麵臨著更大的風險。   除了那個在他口中與死了無異的原建威中郎將曹豹之外,剩下兩人都無比謹慎,麵對著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都必須要在親自確認陳應的身份為真才可以放心交易。   也因此陳應才需要冒著巨大風險要在甄宓差不多要入城的時間段來和劉繇談事情,給劉繇看到自己和甄宓的親密舉動。   卻沒想到劉繇堂堂一州刺史,居然喜歡沒事乾的時候走到外麵去。   這下陳應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不敢承認的小孩夾在中間。   劉繇和甄宓同時出現,形成了一個美妙又尷尬的畫麵。   這時候隻要兩人有一人說一句話,陳應精心搭建的局麵就足以瞬間坍塌損壞。   也就是陳應口中的曹豹此時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然若是來個三堂會審,陳應的小命搞不好都得搭在這裡。   好在劉繇此時正值危機,剛剛對陳應的態度不算疏離可也絕非不算融洽,又更是需要錢糧和軍隊的時候,甄家的名聲還能安定百姓,他自然不可能再錯過。   劉繇這個人精趕忙向前一步,言道:   “賢侄,快帶賢內入府一敘,外麵風大,莫要讓人家染了風寒!”   聽著身後劉繇的話語,陳應才把懸起來的心壓了下去,對甄宓笑道:   “劉揚州都如此說了,夫人可還要站在外麵與我說話?”   甄宓又被陳應搞得俏臉微紅,倒顯得冰肌玉骨都更為雪白,再加上幾分多次奔波的疲累,便似是弱柳扶風,嬌花照月,令人生憐。   陳應上前扶她,這次甄宓也沒再拒絕。   “其餘之事,你明日再來找我相商吧,小別勝新婚嘛,我也便先不打擾了。”   陳應聽著劉繇的話徹底放下了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點點頭便繼續與甄宓朝後院走去。   兩人便就先這麼進了後院的臥房。   這裡早便沒人睡了,但每日有人打掃,陳應看還算乾凈,也就和甄宓坐在床邊,一一細致地回答了甄宓滿腦袋的問題。   一時都讓陳應有了些應對大兄時候的頭昏腦漲。   不過二人也就省略了一切儀式。   畢竟是迎娶側室,也沒那麼多禮節。   用過晚飯,夜色也徹底降臨。   甄宓褪去鞋襪,洗好白嫩的小腳,便把小腳搭在床邊,在床上伸出柔夷輕輕按揉著。   陳應這才明白什麼叫淩波微步,羅襪生塵。   曹丕誠不欺我!   而且陳應打算從此之後再也不嘲笑陳登之前的那件糗事了。   老陳家的審美是一脈相傳的!   注意到陳應的眼光,甄宓才緩緩抬起頭去,正對陳應有些呆滯的目光。   “夫君,你......”   甄宓剛想說話,卻看到陳應輕輕把她的兩雙腳搭在腿上,輕輕地按揉著。   心中湧過暖流,甄宓還沒紅著臉感受了一會腳上的舒適,就感覺那兩隻溫暖的手上的觸感緩緩向上滑去。   甄宓雪白的臉蛋這下更加紅潤了不少,低聲呢喃道:   “夫君......”   陳應一隻手指輕輕抵在甄宓紅潤的嘴唇上,笑道:   “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小動物來著?”   看到甄宓點頭,陳應雙手輕輕上提,身體前傾,吹滅了蠟燭。   “可曾聽聞吟猿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