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你麵前是1個真正的男人(1 / 1)

溫衾中露出一條口子,除了少女朦朧的腦袋,倒也不太會有多少值得駐足一觀的光華。   唯有軟被上一條折中的絲線顯得甄宓腰肢頗為細順,一雙白嫩的小腳丫還弓起一些,俏皮地露在外麵。   倒是讓昨日急著做一顆參天大樹的陳應又大飽了眼福。   “夫君......”   聽著甄宓半是朦朧半是清醒間還帶著些滑音的嬌嗔叫喊,陳應也輕聲說道:   “夫人無妨,你大可先休息著,我先去官署處理些政務,對了,我叫下人給你煲了梨湯,起來記得喝了,對嗓子好。”   昨日他不僅僅沒讓勞累的甄夫人休息好,更是讓人家更加勞累了不少。   他這個師尊最終還是沒能降服住這隻潑猴。   以至於向來習慣了早起施粥和跨州奔波的甄夫人今日都累得沒起來。   因此這點小小的殷勤還是要獻一下的。   好在她早就叫甄家人按往日的方式去施粥,也不會影響了什麼。   更何況她既然已經找到了如此可靠的夫君,也就不用再疲於奔命、拋頭露麵了。   身體上的勞碌和心靈上的放鬆,這兩種反差的感受讓她再一次沉沉睡去,隻覺得在這種吃人的社會裡能有這樣一個依靠,足矣。   拿清水洗了把臉振奮了一下精神,陳應最後瞟了一眼甄宓雖然被棉被包裹,但依舊凹凸有致的身材,方才正了正衣冠,輕輕關上房門。   周邊的侍衛昨日便受了劉繇的囑托,急著跑來告訴陳應劉繇昨日囑托的事情。   雖然陳應起床的時間其實也不算早了,但是即便是等了許久的侍衛們也都沒在表情上有什麼不滿。   畢竟他們也都當陳應是新的丹陽令,就算是覺得他懶懶散散的,也得試圖巴結而絕不能交惡。   畢竟人家現在也是一縣之長,他們的頂頭上司!   劉繇這也算是聰明。   在陳應的身份由低位轉向高位之後,姿態轉化得很快。   若非陳應本身就有著世家子弟的身份加持,劉繇恐怕就要給他來一出前倨而後恭的嘴臉變化了。   但好在劉繇還沒對陳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同時禮節也做的很足,讓陳應完全找不到一點反悔的機會。   讓侍衛們守好房門,別讓別人輕易打擾到甄宓的休息,陳應才向士卒們告訴他的劉繇現在所在的方位走去。   陳到已然是在劉繇身邊了,二人不知如今正在商談些什麼。   陳到看著陳應到來,似是小別重逢,又似是在提醒劉繇,欣喜地叫了一聲元順。   劉繇人情世故上絕對不輸任何人。   陳應也是看到他的人情世故才敢放心大膽地去和甄宓洞房花燭,而讓陳應帶著一隊士卒兵馬在城外等候。   陳到的部隊和甄宓家裡的資產對於劉繇而言,都比陳應要重要許多。   所以陳應也知道他一定會派人去迎大軍入校場。   “賢侄啊,那便依你,這丹陽令也恰好空缺,就交由你來任職,也算是替我分擔些壓力啊!”   轉化了一副麵孔的劉繇倒是熱情得很,話語中也滿是真誠。   至於這真誠裡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那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雖說昨日兩人基本上就已經算是串通好了,但是有些話不是走個過場便可作數的,今日劉繇還是需要與陳應裝模作樣授受一番的。   “正禮公何必如此客氣,你我二人齊心協力,這丹陽甚至整個揚州不都堅不可摧,固若金湯了嘛!”   陳應一邊回復道,一邊倒是大笑起來,在外人看來倒還真像是一對和諧的叔侄在一起敞開心扉談天說地。   劉繇雖說也跟著附和,表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卻總覺得今日的陳應有些不一樣了。   若說陳應之前還有幾分少年稚氣,現如今的陳應眼中卻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陳應也確實如此,自從昨夜晚上的深入交流之後,便也不由得為甄宓坎坷的人生旅途感到悲傷。   雖說陳應剛開始的確目的不純,騙也雖騙了甄宓。   但既然用小手段強行改變了人家的人生軌跡,還娶了人家,陳應就得對整個甄家負責。   畢竟甄宓也是覺得陳應能帶給她們孤兒寡母幾分安全,她這個天下巨富氏族的女子才委身成了陳應的側室。   陳應自然也不會辜負她們的期望。   一如他不會辜負陳到的信任與追隨一樣。   此時在劉繇麵前站著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肩上有責任,心中有羈絆。   大概交接完手頭工作,陳應便回去換了身官服,帶著嶄新的六百石官員的大印和綬帶去視察工作了。   丹陽縣的文書之類的官職都是一些本地能力不錯的小吏,平日裡也治理得井井有條。   陳應也隻需要無為而治,讓大家繼續按照之前的行為來即可。   其實陳應的本意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被埋沒的耳熟能詳的人才能搜刮到自己麾下的,但很可惜沒有找到。   劉繇手下屬實沒有什麼能人乾吏,能被陳應知曉名頭的歷史名人也隻有太史慈和許劭二人。   好在如今劉繇剛剛站穩腳跟,太史慈和許劭二人還未得到劉繇的重用。   雖說即便劉繇立穩腳跟之後,太史慈也沒能得到重用,但那個時候許劭可是徹底歸心於劉繇了。   劉繇本身不太信地域的傳話,覺得許劭得到汝南人評的雙龍之一的名號並不符合實際,所以也暫時還對他處於考量狀態。   陳應也就打算把他們二人一並挖了過來。   雖說兩人都誌向極高,不大可能一直跟隨在陳應身旁。   但陳應現在身邊的得力乾將陳到便是他慢慢忽悠過來的,走過路過總不能錯過!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陳應就直接把太史慈安排到校場練兵,希望陳到能和他惺惺相惜,自己則是打算把許劭留在身邊,慢慢滲透許劭的內心。   他需要有一組足夠稱得上驚為天人的計策,來讓許劭知道他的誌向與野心,從而斷了跟隨劉繇的想法,踏踏實實跟著自己混日子。   雖說陳應記得許劭好像不久後就要魂歸故裡了,但一次性謀士體驗卡也是不用白不用,能招攬的話還是要盡量招攬一番的。   想到此處,陳應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都已經在丹陽了,為什麼不可以考慮徹底整合掉丹陽的士卒部曲,將人力全部為自己所用?   反正流民們平日吃不上飯,陳應把本地流民全都轉化為士卒,還給他們供給餐飯,肯定是穩賺不虧之事。   至於那些丹陽本地的世家大族,他們愛來不來,陳應也沒打算把太多心思放在他們身上。   當然了,就是不能操之過急就是了,不然再好的家業也得被大軍慢慢吃垮掉。   大致思索出一個想法的陳應叫來許劭,說道:   “子將,現在丹陽城中兵力匱乏,丹陽百姓又對征兵極為抗拒,袁術恐怕不日將要反撲。你可有辦法改變這種局麵?”   許劭聽到陳應第一個問題便問自己的是這般難題,不由得有些臉紅:   “尚無。”   許劭內心都快彼陳應娘之了。   他要是能想得出來計策,早就上報給劉繇換取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小官職了,還輪的上陳應來問?   陳應則是佯裝思索片刻,跟許劭商量道:   “這樣吧,你去告訴陳叔至和王二,叫他倆繼續從軍中選出機靈點的、和百姓們混熟了的軍士,繼續去混到百姓隊伍裡麵去!”   暫時還沒反應過來的許劭還不知道陳應是要做什麼,但也隻好一頭霧水地應下,然後著手去辦。   待到許子將的腳步聽不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應才回頭看向躡手躡腳藏在墻那邊的甄宓。   甄宓已然醒來,除了臉還有些紅潤、走路有些虛浮以外,其餘都一切正常。   給陳應做好了午飯,二人分食了煲好的湯,待到練兵時間到了之後,陳應才戀戀不舍地與甄宓分開。   陳應一邊視察著民情一邊慢慢踱步向校場。   其實主要也是認一認丹陽的城中地形和某些官府的裝備。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得保修。   畢竟一個設施、裝備,總不能擺在那兒就是為了好看的。   萬一事故來了,傷害的反而還是百姓的性命啊!   剛到校場,看著正在一同練兵的陳到和太史慈兩人,陳應就感覺很是興奮。   他們二人都還年少,又都有一番熱血,自然有很多共同話題。   太史子義這樣的人才,本就不該在江東的鼠窩裡嘛!   不過還沒等陳應多想,一直找他的劉繇才急忙趕來,帶著些緊張說道:   “探子有消息,說袁術派來了一支部曲要攻伐丹陽,你我二人當趁早準備一下啊!”   陳應聽到有些陌生的消息,這才想起今天都忘了打開情報係統看一眼。   一邊打開情報係統,陳應一邊順嘴問了一句可知為將者是誰。   卻不料劉繇還真的知曉,說道:   “為將者便是吳景和孫賁。”   陳應剛想嬉笑一聲,說這二者皆是土雞瓦犬耳,根本不足為懼。   卻不料劉繇又補了一句:   “好像還有個小將,喚作......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