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陽與皇甫星坐在押解她們的官吏的對麵,麵對著他,接受審判。 “陳朝陽、皇甫星,濫殺無辜,擾亂民間治安,當就地正法。”莊嚴的聲音從大典上傳來。 劊子手舉起手中大刀,向下劈去,剎那間,又是一抹寒光,劊子手手中的大刀斷裂,他愣了一下,隻是這一愣神,陳朝陽和皇甫星的行刑臺被破壞,二人也早已脫逃。 判官抬起手,命令張衡月迅速追擊逃犯,張衡月飛奔而去,隻見剛要抓住陳朝陽,便身形一頓,張衡月輕生說道:“別,別搞,演個戲,要不我也自身難保,一切都是為了生計,我知道你是黃氏的人,我不會傷害她們。”這個聲音壓的隻有神秘人能夠聽得到。 說罷,寒光一凝,向旁邊激射而去,炸起滿地土灰,營造出張衡月擊飛這一抹寒光的假象。 陳朝陽和皇甫星轉身躲入一旁的柱子,打開地道暗門,鉆了進去,這是皇甫星料到早晚有一天朝廷會翻臉而留下的。 順著暗道,一點點爬出宮外,宮外是泥濘的土路,一輛馬車已恭候多時。 車夫說道:“我是少爺派來接各位出宮的。” 皇甫星默默打量著車夫,感覺到並沒有殺氣,便攜著陳朝陽上了車。 ... 與此同時 ... “你們怎麼搞的,讓她跑了?張衡月呢,也沒攆上嗎?”馬樓帝在臺上痛心疾首,恐怕這位大女兒把所有的黑幕抖摟出去。 “衡月先生追上去了,但是好像有人在幫助朝陽皇子,隻是...有些難辦。”一旁的太監說道。 在另一邊,皇甫星依偎在陳朝陽的肩膀上,口中喃喃說痛,車夫向後看去,說:“少爺已經在車座下麵放了治療用到的繃帶和止痛藥。” 陳朝陽迅速翻找起來,拿出一個盒子,裡麵裝著各式各樣的藥品,找到碘酒和繃帶,為皇甫星處理著傷口,眼裡還默默含著眼淚,輕聲哭泣。 皇甫星痛的大喊大叫,謾罵著大漢的仆從。 這時車夫說:“這位小姐應該是中毒了,看樣子像是一種使人乏力的烈性毒,若處理不及時,恐怕...,但我們快到桐朝了,那裡有最著名的扁氏醫門,可以到哪裡去療傷。” 不久,馬車被攔了下來,是一夥劫匪,劫匪手中拿著大刀,指著車夫,一刀捅去,血流五步。 皇甫星出來查看,也被劫匪的刀架住脖頸,再加上毒性,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欺負弱小害不害臊啊。”清脆的少年音響起,劫匪們向後望去,隻見那人身著通黑,戴著鬥笠和麵罩。陳朝陽打眼一看,這不就是上回救過她的那個神秘人嗎,陳朝陽頓時喜笑顏開。 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這次定要問道這少年的真實姓名。 那少年抽刀斬劫匪,另一個架著皇甫星的劫匪剛準備捅下去,一支飛鏢紮在他的身上,劫匪痛的鬆開手,隻見少年飛奔而上,斬下了另一位劫匪的首級。 少年扶住皇甫星,抬到馬車內,對著陳朝陽說道:“她中毒了,還是一種烈性毒,車夫應該已經說過了,現在趕去桐朝時間早已不夠,把醫療箱拿出來,我幫她醫治。” 少年輕而易舉的配好了一瓶解藥,遞給皇甫星,讓她喝下去。 少年拿出紙筆,一支中性筆,沒錯,是中性筆,翼朝雖生在明末清初的時代,但科技程度與今時無二異,隻不過還保留著某些習俗而已,例如皇帝推崇的大祭祀術。 有時祭祀的權利比皇帝還大,就像在準備祭品和在祭臺時,祭祀可謂隻手遮天,就算得罪皇帝,未來也不會遭到報復,但馬樓帝不同...。 少年寫下配方,告訴陳朝陽要按照上麵寫的順序,以及方式吃藥。 陳朝陽點點頭,忙問少年姓名,少年說:“姓黃,名又夕,字夢言,甫衡黃氏長子。” 陳朝陽回道:“免貴姓陳,名...夕月,今年且十四,幾日後便是成年生日,故暫未取字,這位是皇甫氏的皇甫星,字王林。” 說完,皇甫星在一旁點了點頭。 “陳夕月,此名朗朗上口,甚是好聽。” “先生過譽了。” 說罷,黃又夕向陳朝陽擺擺手,先走了。 不久後,皇甫星調養好身體,便隨著陳朝陽上路,走進灌木叢,看見縣衙的大門,而黃又夕則跪在縣衙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