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醉臥佳人懷(1 / 1)

酒席過罷,臨出王府之時,肅王許珅忽然停下腳步,向送行的許攸道:“九弟好歹也是一位王爺,身邊沒有兵馬,若有叛亂又當如何應對。不如這樣,我派參將李恪率五百兵馬入駐南郊大營,以保九弟與王府上下安危。”   “還是三哥想著小弟,隻是這兵馬錢糧?”聞言,許攸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為難地道。   “自是三哥來出。”許珅爽快道。   “多謝三哥,多謝三哥。”聞言,許攸似是大喜過望,急忙連聲稱謝。   見狀,在其身後的長史呂賢自是搖頭不止。就連少問政事的側妃秦茜的臉上也不禁泛現出了一層濃濃的愁色。   別人正想著踢門踏戶,這位王爺卻對自己引狼入門行為而不自知,這番糊塗操作下來,任誰看了隻怕都會憂心忡忡。   “王爺,你自行解散兵馬於前,如今又引狼入室於後,當是大錯特錯呀!”送走肅王,隻左右再無旁人,長史呂賢再也忍耐不住,當即痛心疾首地道。話雖未說明,但不難想像,作為老臣他已然欲見了這座王府與整個淮地的未來。   聞言,許攸不由一陣冷笑,肅王的狼子野心他亦有不知之理,隻是眼前形勢所迫。唯有示弱屈身,方是其唯一生存之道。不過,麵對呂賢、王伯當這兩位自己還要依靠、使用的王府老臣,許攸知道,此時此刻絕不能讓這兩位太過讓失望。   “那麼,依呂長史看這場勤王一亂,誰會是最後的贏家?”冷笑過後,許攸出人意料的反問道。   大許四十二年,開國皇帝許嵩,駕崩於都城大浥。劉皇後所生大皇子許璋繼位。同年北方狄國趁許國新皇登基,大舉進範城,許、狄兩國大戰於廊城,許國慘勝。   大許四十五年,剛剛作上皇位三年的大皇子許璋暴斃而亡。許璋尚無子嗣,他忽然離世而空出的皇位立刻成為了其餘皇子覬覦的目標。   就在此時,先皇董貴妃忽然拿出了一道先皇遺詔,加之其父、兄在朝堂中的權位,在朝中大臣的擁護下,隻有六歲的董貴妃之子,皇十一子許珹被推上了皇帝的寶座。   對此,劉太後一係自是不滿。隨後劉太後出逃雍州陽城。利用眾皇子的不滿傳下詔書,歷數董貴妃偽造遺詔,攜幼子上位,垂簾聽政等等罪名,號令天下皇子共討之。   如此,那些有機會可以爭奪皇位的皇子們紛紛響應,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舉兵勤王。這其中,三皇子肅王許璋便是眾皇子中有可能登上高位的其中一人。   “這……,眼下情況不明,實難判定。”呂賢沉呤半晌後,如實道。   “好,那我告訴你。無非有三。其一,當今皇上,董貴妃一方勝。其二,舉兵的眾皇子勝。其三,雙方不分勝負,戰勢持久。這三點我說的對否?”   “確是如此。”聞言,呂賢與王伯當不由對視了一眼,在他們記憶中,他們的這位王爺可從來沒有過如此清晰的思路。   “好,就此我在說說我淮地出兵與否的利弊。三者中,唯一看似對我們有利者,唯有幾位皇子勝。但這也隻是他們又或者說是我三哥肅王的勝利。因為以我三哥品性於戰場之上,他定會將我淮地兵馬當作炮灰來用。所以,即便是眾皇子一方勝,我淮軍必定會損失慘重,甚至有可能還會白白搭了王將軍的性命。到時候,他們自不會給已然沒了兵馬的淮州一點好處。即便給,想來也抵不過眾將士的犧牲。如此,我又豈會讓王將軍率兵出征。”隨後,許攸接著道。   “王爺,說得極是。”對此,身為將軍的王伯當即深表贊同。   “如果眾親王敗,我淮州未出一兵一卒,自是無罪責可究。而若不分勝負,戰勢持久,雙方實力必然都會被不同程度削減。屆時,以我淮州的一千兵馬與占據的五州聯通之地,必將成為各方爭取的對象,到哪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隨後,許攸又道。   “王爺妙呀!”呂長史聽罷不禁拍案叫絕。   “可是,如今王爺不是已經將兵馬解散了嗎?”聞言,一旁的王伯當提醒道。   “解散。就給老子留了這點家底豈能說散就散。”許攸不禁冷笑道。   “王爺,哪您是……?”   “疑兵之計而已。隻是不做的像些豈能瞞過我三哥的耳目。王將軍你過來。”說著,我將王伯當招至身邊,如此那般地安排了數句。   “可是王爺,如今我城內空虛,我怕三皇子他……?”王伯當連連點頭之餘,不由擔心道。   “是呀王爺,傳言都說這三皇子是眾皇子中最為心狠手辣的,萬一……。”呂賢也是替我擔心道。   “相信我,沒有萬一。如今的我三哥絕不會對我出手。”許攸當然知道兩人的擔心不無道理。隻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賭上一賭了。   聞言,兩人也不再多言。眼見天色已晚,先後告辭退去。   “怎麼這麼瞧著我?”呂賢、王伯當離去後,許攸方注意到秦茜看向自己的眼神。   “我覺得你變了個人?”秦茜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變了個人,怎麼可能?愛妃莫要說笑了,來我們喝兩杯。”許攸急忙掩示道。說話間,一把拉住了秦茜的小手,將其擁入懷中。為了不使秦茜懷疑,那個王爺聲色犬馬的本色當是最好的保護。   “王爺,你這身體才好此,還是少喝點為好。”懷中的秦茜一邊接過我遞來的酒杯,一邊柔聲勸戒道。   “愛妃,你看它是什麼?”欲要掩示自己與一心求醉的許攸,哪裡會聽秦茜的勸,幾杯酒下肚之後,滿是醉意地指著桌上的酒壺道。   “王爺,這是酒壺呀。”再怎麼不願,秦茜溫婉的性格還是讓她選擇了逆來順受。   “哎!這麼一個麵容姣好,溫柔如水的美人。那位王爺怎麼會忍住不碰呢?真是暴殄天物呀!”   看著美目流轉的秦茜,許攸暗嘆不已之餘,口中卻道:“不,我看它是酒壺也是尿壺。”   “王爺!”聽我說得不堪,大家閨秀出身的秦茜不由語帶提醒道。   “重生就像它。隻有喝了才知道裡麵盛的是一泡隔夜的黃尿,還是陳年佳釀。”許攸說著秦茜聽不懂的話。自語間,自己又自滿一杯,一飲而盡。   “王爺,你在說什麼呀?聽許攸越說越不像話,秦茜不由嬌嗔道。   “我在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來,王妃與我再喝幾杯。”說話間,許攸拉著秦茜的手又是幾杯酒下肚。   隨後似是真的醉了,一頭便載到了秦茜的身上,盡是一片軟玉溫香,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