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毒死側妃(1 / 1)

“王爺,你莫不是瘋了。半年內我們哪裡來的十萬兩白銀還給李長史。”送走呂、李二位長史與王伯當,秦茜急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原來,就在剛剛許攸將整座王府以十萬兩白銀的價錢抵押給了李元紳。相約半年後,王府若還上這十萬兩白銀還則罷了。若還不上十萬兩白銀,那麼這座價值二十餘萬兩的王府都將盡數歸於李家門下。   與主子立這種契約若在平時,給李元紳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可如今就不同了,這種白白送上門的好處,他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愛妃,你是擔心我們被趕出去,沒地方住嗎?放心。別說半年,隻在月餘內,這十萬兩銀子夫君就可湊齊。來夫君給你把把脈。”說著,許攸一把將秦茜拉到近前坐下,像模像樣的為其號起脈來。   對麵,秦茜則是一陣苦笑,自昨日到今時以來,看著王爺變得越來越瘋癲的言行,她的心也隨之死了。心中隻做許攸的這一切行為,都隻是他的回光返照之相。為了能夠讓他安心的離去,對於許攸的種種,眼下的她也都不再做任何阻攔都隨他去了。   “心結氣淤,憂思傷神。放心,夫君定叫你藥到病除。”為秦茜把完脈相,許攸亦將自己的左手搭在了右手手腕之上。   說來,這副身體才是他的本錢。穿越來的許攸雖說解決眼前的殺身之禍迫在眉睫,但如果沒了這副身體一切也都將白搭。故爾,他此時的另一個目標便是盡快把這副身體養好。   半響過後,許攸不禁眉頭一皺,換作左手手腕。隨即眉頭也跟簇成一團。要知道,他年紀輕輕就能獲得中醫學博士學位,可不是什麼運氣好。他許家在老家縣城世代開設醫館,聲名遠播自非浪得虛名。許攸從小生活在這個環境中,深受太爺、爺爺、父親三代人熏陶,耳濡目染久已,如此才會有他在獲得政治經濟學博士不久後,又拿下了中醫學博士學位的經歷。   “怎麼這王爺體內會有這麼一股陰氣存在,難怪會久治不愈。隻是,這股子陰氣又是從何而來呢?”一邊為自己把脈,許攸一邊心中嘀咕著。   “把平日裡我吃的藥方拿來。”收回雙手,許攸“正重其事”地道。   “是,王爺!”侍女娟兒答應了一聲,隨後將王府內良醫開出的藥方呈了上來。   “庸醫。”隻掃過一眼,許攸亦不禁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又一想,這裡不比現代,中醫已發展了幾千年。想來一些草藥、藥理還尚未被人發掘,也就難怪會有眼前的藥方。   “看來,要治好自己的病,還需自己親自走一趟!”想明白了這一切,許攸不由暗道。   淮安府長街之上,許攸、秦茜扮作書生、書童模樣,徐二虎則應秦茜的要求,以護衛為名,牽著車馬遠遠地跟著。實則是擔心許攸走著走著一個身體不適,就此暈了過去。   “王爺怎麼今日有興致逛街?”對於許攸的突發奇想,喬裝私防的行為。同行的秦茜除了新奇之餘,更是想知道這位王爺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愛妃,你似乎是忘了。我不是說要搞活經濟嗎?所以,如果不親自看一看淮州的經濟的現狀,摸清底牌,我們又怎麼知道從哪裡下手,怎麼下手呢?”見左右無人,許攸低聲道。   “王爺,你都連走了兩、三家藥鋪了?”對於許攸說的搞什麼經濟,秦茜自是聽不懂這種瘋話,也隻能聽之任之。隻是眼見許攸興致勃勃來回進出幾家藥鋪,看似是真要為自己與他配製藥方一般,自是心中擔憂。   秦茜有這種想法倒也不難理解,如此瘋癲狀態之下的許攸,若真配了藥劑,熬成藥湯,如果喝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隻在下一刻便要了人命。   “愛妃莫急,好在這裡的藥材多樣,品質也算不錯,隻是沒人識貨,少有入藥。我想再多走兩家一定能將藥方配齊。”許攸並沒有回答秦茜,而是深為感慨地道。   “王爺,你忘了整座楚山就在我淮州地界,且氣候適宜,山內藥材品種多些也是正常的。”秦茜十分耐心地道。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秦茜的這番話,不由勾起了許攸腦海中關於淮州地勢的記憶。整個淮州地勢可以用七山二水一分田一句話概念。而這山便是秦茜口中的楚山,整個楚山橫亙淮山全境,山勢北高南低跨越數個溫差,生物和植被品種豐富異常。聽得秦茜這麼一說,再聯想到藥鋪內所見,許攸口中不由連道了兩聲可惜。   “王爺,什麼可惜了?”秦茜聞言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那麼多品質極佳且少見的藥材沒人認得。甚至還有藥鋪要外兌,真是可惜呀!不過,現在都沒關係了。因為我來了!”直到現在許攸依沒注意到秦茜內心對他的真實看法,隻是自顧自地興奮地道。   隨後,兩人又逛了數家糧店、布店、錢莊等等鋪麵。甚至在一家胭脂鋪,許攸還從來沒有地為秦茜選了一盒上好的胭脂。而許攸這種異常行為也更加讓秦茜篤定了之前她對許攸回光返照的猜測。   走累了,許攸便領著秦茜來到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點了一桌子酒樓內的成名菜肴,飽餐了一頓。   酒足飯飽過後,眼見天色不早,許攸這才返回府內。   剛一入府,許攸便立刻喚了侍女讓其將兩包自己親自從草藥店配製的中藥拿去熬了。而他則拉著秦茜進入內堂,讓秦茜將王府所有的家產、地契拿出加以盤點。   “他媽的,原來悅來居對麵的天福樓竟然還是王府的產業,今天真是虧大了。不過,同樣是酒樓這兩家的生意也差的太多了吧?”看著手中的一張地契,許攸想到在悅來居花的銀子不由痛憐道。   “王爺,您一病多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臣妾一界女流之輩,許多王府產業力不從心,未能為王爺打理好,還請王爺恕罪。”一邊說著,秦茜一邊再次躬身請罪道。   “唉,愛妃不必如此。你我夫妻一體,千萬不要再動不動就什麼罪不罪的。之前都是為夫不好,讓你多有心勞了。”許攸見狀,急忙扶起秦茜安慰道。   秦茜聞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之前的王爺從未向今天這樣對她如此溫柔體貼過。接著再想到不久後,他即將離去。眼下亦不過是短暫的美好,秦茜又不禁濕了眼眶。   “哎呦!”說話間,秦茜腹下一陣疼似一陣的疼痛傳來,疼到痛處,秦茜不由身形微躬,柳眉急簇間不覺痛得叫出聲來。   “愛妃,您怎麼了?”見狀,許攸急忙詢問道。   “沒什麼,老毛病。去床上休息一下,用熱巾敷一敷便好。”   “娟兒,去把我讓人為側妃熬的藥拿來。”聞言,許攸立刻明白了秦茜的癥狀,這也正與他為秦茜診脈所得相符,因此才有了午後他為秦茜配製的那個藥方。   “王爺,我求求您了。您萬萬不能呀!”誰知,許攸的話剛說出口,在一旁侍候的侍女娟兒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更是哀求道。   “娟兒,你這是怎麼了?”娟兒是秦茜從家中帶入王府的陪嫁丫鬟。與秦茜主仆情份自不是他人可比。   “王爺,我家小姐自嫁入王府,對王爺從來都是照料有加,沒有說過一句怨言,就算沒功勞也苦勞。王爺,你就饒我家小姐一命吧!那碗毒藥我願為我家小姐喝。”說話間侍女娟兒哭聲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