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配製火藥隻是個開始(1 / 1)

“也好。”許攸正苦尋脫險之計,宋誌的提意正讓他得以借坡下驢。   “耿姑娘,韓師傅,宋典薄吩咐我去辦事,就此別過。”回身許攸向兩人告別道。   “王兄弟,剛剛多有冒範,韓某理當擺酒謝罪才是。”眼見,宋誌對許攸的言行,韓老七自不作他想。   “不過是一場誤會,韓師傅不必自責。王某還有事件在身,容不多陪。”說罷,許攸與兩人做別,隨宋誌而去。   “外甥女,是不是我把他嚇跑了?”見許攸離去韓老七麵帶愧色地道。   而頭紗下的耿若萱則看著許攸遠去的背影,默不作聲。   “王爺,臣下是真不知道該取幾年鹿的鹿血,更重要的是您說鹿茸要怎麼割才好,還有割後那頭鹿是不是也就死了?臣下著實拿不定主意,還請王爺示下。”在與宋誌出城的路上,聽著宋誌講述著所遇的難題。   “就這點事?”聞言,許攸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按照許攸的安排,昨晚宋誌便連夜帶人入山,並花重金找來獵戶一同捕捉出沒於楚山腳下的野生梅花鹿。   在這個隻識鹿肉,尚不知梅花鹿藥用的年代。一陣忙乎下來,或長或幼的十餘隻梅花鹿被其輕鬆生擒,但在這之後,宋誌可就範了難。   “王爺,您說事關重大臣下不敢做主。”宋誌老實道。   “也罷!這是什麼味?”許攸一陣的無語。說話間一股臭雞蛋味隨風飄來,刺鼻的氣味差點讓許攸乾嘔出口   “王爺,那是從惡黃泉飄來的氣味。你忍一忍。過去這段路就好了。”宋誌急忙道。   “惡黃泉是什麼?”許攸一邊急忙趕路,一邊心下好奇地問道。   “王爺,這惡黃泉是從地下湧出的一股惡水,又因其泉水出口處長年積累出了一層厚厚黃色的東西而得名惡黃泉。也正是因為這股惡臭味,所有人都對其避之不及。”宋誌隨即為許攸釋疑道。   “哦。”許攸聽罷也未多想,隻做與宋誌加快趕路避過這股惡氣。   “不對,難道那是硫磺。對呀!若是硫磺我還改良什麼刀兵,直接改為槍炮,豈不是更加先進。”隻是走著走著,許攸忽然一拍腦門,似是得到了什麼意外之喜一般不禁自語出聲。   “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見得這位王爺一驚一乍的神色與滿嘴自己聽不明白的胡言亂語,宋誌當即被嚇得不輕,不知這位王爺有想出了什麼幺蛾子。   “去,派人將惡泉邊上的黃東西挖來給我看。”許攸隨即吩咐道。無論什麼想法,首先他要確定那黃東西是不是製作火藥所需的硫磺,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二日後,淮王許攸在天福樓大擺宴席為李恪接風。為表誠意,淮王幾乎將淮安城地界所有有名的鄉紳富商、達官貴人請了個遍。隻是讓所有人不解的是,淮王還為此次宴席起了個讓人十分費解的名字叫什麼“雄渾宴”。不過,想想這些年這位王爺做的荒唐事,對此受邀的所有人都隻做一笑而已。   而說到荒唐,隻拿宴請李恪一事,更是荒唐到了離譜。要知道,李恪可是三皇子留下抄他淮王家底的棋子。這些見風使舵的鄉紳商賈、達官貴人想要巴結還找不到門路。好嗎,如今你淮王這不是主動為其牽線搭橋嗎?而且,宴席當日,那位淮王還十分“自知”的“報病”未能如約赴宴,當真是神一樣的助攻。   “轟”的一聲爆響過後,灰頭土臉的許攸從王府側院一間冒著黑煙的房中一竄而出。一個不小心,尚處積重難返的身體跟著一個踉蹌倒在了院中。   “哈哈哈…,哈哈哈…我成了,成功了!”隻是許攸人還未起身,其癲瘋的狂笑聲就已傳便了整個側院。這一番操作,將院外聽見動靜沖入院門,欲要上前扶他的眾王府仆人嚇得無不呆立當場。   原來經許攸查驗,宋誌派人由惡黃泉邊取回的黃物果然就是天然凝結的硫磺。有了硫磺,硝石和木炭自然不是問題。而這兩天,憋在王府側院的許攸正是在用這三樣東西鼓弄著他的千秋大業。   “有了這東西,接下來就是硝棉了。”坐在地上,滿心歡喜的許攸自語道。作為政治經濟學博士人類發展歷程是他的必修課,其中關乎火藥、槍炮、艦船這些改變歷史進程的東西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而製成火藥不過是個開始,隻是他計劃的第一步而已。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而這一幕恰被前來王府的王伯當看到,推開眾人王伯當急忙上前將許攸扶了起來。   “沒事,王將軍可是將兵卒招回安頓妥當了?”許攸一邊被王伯當扶起,一邊道。眼下,他的計劃才剛剛起步,王伯當那一千兵馬,依舊是他現階段賴以保命的護身符。   “回王爺,未將正是向您稟報此事的。”說著,王伯當扶著許攸走出了側院。   “徐二虎。”   “在。”   “自今日起除我以外,任何進入此院者,殺無赦!”   “是,王爺!”聞言徐二虎不由心中一驚,此刻從這位王爺身上忽然散發出的殺伐之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瞬間讓他生出一種錯覺,似乎隻在這一刻眼前的這位王爺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而另一邊的王伯當確是眼底一道精光閃過,因為隻在剛剛他竟然從許攸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許久不見的王霸之氣。   正堂內,聽著軍餉發下後,之前解散的兵卒正在陸續歸隊,許攸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安穩了一些。   “不過王爺,如今南郊大營已被李恪占據。若如王爺所說,為免讓李恪與有人心查覺,兵士歸來不得聚為一眾。那麼招回的兵士要如何安置才是?”說到最後,王伯當終於說出了最讓他頭疼,且又無法解決的問題。   “王將軍,不必著急。你看這裡。”說著許攸拿出了一張自繪的南郊地圖,並指著圖內南郊大營四周畫出的幾片區域道。   “王爺,這裡都是良田,您將它們畫出了又有何用?”王伯當不解道。   “我的辦法是屯卒入田。你看我們可以將這裡的幾千畝土地分成上千塊,讓每一個兵卒領取一塊,同時亦可讓其將家人遷來。如此,平時他們是租戶,戰時他們便是兵士。王府不但會按市價購買他們所產的多餘糧食,這樣他們即可拿到土地產糧的收益,又可領取一份軍餉。這樣有三點好處,一是可以掩護了她們的身份,二是可讓他們安居樂業,三則可以充實王府糧倉,以做戰時軍糧。”許攸為王伯當解釋道。   “王爺,您這招兵民結合,妙呀!可是這片區域是圍堵軍營的關鍵所在,王爺為何要空出而不屯兵?”說著王伯當指著地圖南郊軍營上側西北方一大片沒有被圈禁的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