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說的對,隻是這片土地是歸屬於右長史所有。我雖身為王爺,也不能強占他人地產不是?”許攸有些無奈地道。 “王爺說的是,隻是屬下還有個問題。不知要如何安置原有土地上的那些租?”王伯當即擔心又好奇地道。 “願意置換的可以讓他們與遷來的兵士原有田產置換租種土地。不願意的可登名造冊上報許大年,我另有地方安置。”許攸不加思索地道 得到了許攸如此快的回道,王伯當便知其定對此事早有打算。這種謀事於先的情況,在這位王爺身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身為將軍,除了善下製下帶兵,英勇善戰外,更要對所處環境的民情、政事深有洞悉,妥善處置,方能如魚得水,所戰皆備。所以,王將軍的顧慮並非是杞人憂天,反倒說明王將軍是一個稱職的將領。”許攸隨後對王伯當贊許道。 “王爺,未將沒想到您對領軍打仗還有如此深刻的見地,末將受教了。”王伯當聞言心中一動。實話實說他是真沒想到,在這位眾人眼中的廢物王爺口中,還能說出如此有真知灼見的話。 “行了,你我就不用互相拍馬屁了。說吧,淮州形勢如此,為何你還會擁戴於我,而不是像他們那般投了肅王?”說著,許攸忽然話鋒急轉道。許攸這話問的可是根本,要知道現在的淮州有三大支柱,一是王府的王權,二是以趙元坤為代表的淮州鄉紳,第三個自然就是由先王親信王伯當率領的這一千兵甲。而今趙元坤已然倒戈,若王伯當也順勢而為,他許攸就算不病死,這個淮王也將是名存實亡。而以肅王的狼子野心,最後他必將終歸難逃一死。 “王爺這是在懷疑我?”王伯當聞言麵色一凜。 “不,我隻是好奇。你本可與趙元坤一樣為自己謀一個大好前程。”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是將領的天職。先皇在世,我等食國庫俸祿。而今王爺為我等開俸供餉,末將自應為王爺效命。”王伯當躬身道。 “好、好,王將軍能如此我心甚慰。本王知道之前曾做過許多荒誕之事。而今聽了王將軍這番話,得有王將軍的全力輔佐,本王決心一定要治理好淮州。”許攸聞言暗叫僥幸,僥幸這位王伯當還是一位忠君之臣。 “末將,自當聽從王爺調遣。”王伯當聞言急忙再次躬身道。 “王將軍,快快請起。你我無需如此客套。”說著,許攸也急忙起身扶住了王伯當下躬的身軀。 “王爺,末將還有一事相求。”王伯當抓住時機趁熱打鐵道。 “請講?”見王伯當說話間,目光閃爍神色不定,許攸不禁道。 “王爺,您那個雄渾宴上的菜譜能不能給末將一份。”王伯當閃爍其詞地道。 “怎麼,你要它何用?” “王爺最初將宴請李恪的宴席定名為“雄渾宴”時,屬下還深為不解。但經過昨晚之後,屬下方知其中原由,果然是宴如其名呀!” “哦!怎麼說?”許攸聞言心中嘿嘿一笑,明知故問道。 “王爺,這叫屬下怎麼說得出口!”沒想到,身為武將的王伯當還有羞於出口的一麵。 “你不說明,我怎麼可將菜譜亂授於人呢?”聞言,許攸有意捉弄道。在許攸看來這種互通私密的事,倒不失是一種拉近兩人關係的好機會。 “說來自昨天吃了王爺的雄渾宴後,屬下就從來沒有的像昨晚那般雄風大展過。”王伯當似乎是在下了很大決心後,終於訕笑道。 許攸聞言不由一樂,心中暗道:鹿血、鹿茸、鹿鞭再加一桌子食補菜品,吃了不“大展雄風”才怪。 “王爺。” “王爺。” “王爺。” 就在這時,典薄宋誌,審理王勤,王府總管許大年,似商量好的一般由外而入。 “幾位一起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見狀,許攸不禁疑問道。 三人聞言支吾了半天,卻無一人開口。 “怎麼還有比我三哥派兵入駐南郊大營更大的事,讓你們難以啟齒嗎?”見狀,許攸不禁疑惑道。 “王爺,沒什大事。屬下們隻是想向王爺求取一張昨天天福樓內宴席菜譜而已。”被逼無奈,宋誌隻得率先開口道。 “哈哈,原來三位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呀!”聽三人也是為了雄渾宴的菜單而來,王伯當不由哈哈大笑道。 “你就別取笑我們了。王將軍昨天也是赴過宴的,我就不信,王將軍不想要王爺那張菜譜。”審理王勤見話已說開,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呂長史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了徐二虎的通報聲。 廳內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都閉上了嘴,私下裡則是眼神交流不斷,看來對於這位學究呂大人他們也是敬畏的緊。 “見過王爺!原來幾位大人也在。”見得堂中這麼多人,左長史呂賢先是一愣,隨後客氣道。 “嗯。呂長史有何事?”對於呂賢的到來,以許攸猜想多半是為昨天的宴席來而,少不得要聽他埋怨幾句自己的奢侈淫意,用錢無度,故爾也沒什麼心情聽他嘮叨。 “說來慚愧,老臣是想向王爺求取一張雄渾宴上的菜單。”呂賢無比自然地道。 “哦?”聞言許攸立刻來了精神,他萬沒想到這位老學究竟然也是為了雄渾宴上的菜單而來,而且還如此的直接。 “哈哈…,我想起來了,呂大人可是在兩月前納過一房小妾的,莫不是…?”聞言,堂內其餘幾人不覺頓悟,王伯當更是直言不諱道。 “難道幾位大人齊聚不是為了王爺的那張菜譜而來?”聽得王伯當調笑,深知幾人家事的呂賢麵不改色地反問道。 王勤、宋誌幾人被問得尷尬地笑了笑。 “古語雲:食、色性也!都是男人那點事有什麼可隱晦的,幾位說是吧?”見被自己說中,呂賢更是反問道。說來 說來薑還是老的辣呀!老長史把男人那種難以啟齒之事,說得如此輕鬆,著實讓人嘆為觀止!大大超出了許攸的想像。 而呂賢加上王伯當幾人的反應,更使他高興萬分,因為這正是他在天福樓內大擺宴席宴請李恪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