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岔道(1 / 1)

解脫:輪回 明天初二 3607 字 2024-03-17

卷積雲尾部灰暗一片,似在醞釀著可怕的雷霆,帶著暴雨,快速向沈子歌和麥靜蘭兩人所在之處移動。   兩人此刻正站在東盟城四個分區的交匯處,身旁東南西北四個指路牌狠狠地插在泥地上,任憑暴風狂肆也不動搖!   “抱元區,新月區,亙火區,全明區,東盟城四個分區,我們該去哪個區找你哥麥楓?”沈子歌問麥靜蘭。   現在是八月初一,星期天。   沈子歌當初決定幫麥靜蘭到東盟尋找她的大哥,可兩人卻沒有一點關於麥楓的線索,在東盟城尋找一個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因為東盟每個區都相當於一個普通凡人國大小,常住人口修士加凡人有近億!   說話間,彈珠般大小的雨點落到兩人身上,被護體靈力震飛,形成人形水霧。   “你來決定。”麥靜蘭說。   “那前去新月區,我認識新月宗的高層。”   沈子歌這句話並沒有說錯,他確實認識新月宗的高層,但隻是他認識別人,別人不認識他!   當時在新月宗與結丹後期泥坨妖王的戰鬥中,他占據的是青崗宗解願迪的身體,而不是他本來的身體。   麥靜蘭顯然誤會,以為沈子歌與新月宗高層是熟人,便點頭答應,說道:   “雨下太大,我們找個地方躲雨。”   沈子歌馬上拉著她走向新月區所在,剛行一步,霎時間暴雨傾盆,地麵很快泥濘一片,冰冷的積水沒過鞋麵,想要往他鞋內鉆去,可惜被護體靈力所阻,隻能無奈地從旁邊淌過。   兩人隻步行一會便來到新月區的汀街。   街上大部分行人都用手或包裹擋住頭頂,急匆匆地尋避雨之處;也有些行人不慌不亂,慢悠悠地在雨中行走,這些人都是東盟的修士,他們有靈力護體,並不懼雨。   當然靈力護體一直維持的話,會消耗許多靈力,修士最害怕的是靈力不足,這樣容易遇到危險,所謂的危險是指與他們同階的修士或妖獸。   這也正是麥靜蘭提出避雨的原因,把靈力過多消耗在雨中是很愚蠢的行為!   右前方,一幢紅磚琉璃瓦的酒樓孤傲地立在雨中,破爛的招牌旗在狂風中快速扭動,上麵隱約可見四字:荊風酒樓。   尋找避雨之處的大部人行人都狼狽地掀開酒樓前厚重的簾布,躬身鉆入,差點與裡麵的人撞到一塊!   門前簾布大部分已經被雨水打濕,沈子歌腳步一轉,也往荊風酒樓走去。   荊風酒樓內已經擠滿人,夥計連廚房墊菜用的發黴凳子都搬出來,來酒樓的行人一般都會點一杯燒酒去寒,也有囊中羞澀的家夥,連十銅錢一杯的燒酒也喝不起,對於這些人,酒樓夥計就沒好臉色,連凳子也不給一張!   人多的地方就有吵鬧,有兩個人因為碰撞而互毆起來,桌椅翻倒,花生與酒酒滿一地。   “都給我停手!”一位臉上有道刀疤的女子從樓梯奔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她腰間別刀,刀身有許多汙漬,刀刃卻寒光攝人。   “花姐!”酒店一層的夥計全都起身站立。   沈子歌趁著混亂,拉來兩張凳子,與麥靜蘭坐到靠近角落的位置。   這位花姐隻是凡人,但身手不錯,三下五除二,乾凈利落地將打架的兩人拉開,並反扭踩著他們的脖子到地上,不讓他們動彈。   兩人在地上掙紮一會,便喘著粗氣躺著不再亂動。   “把這兩人扔出去。”花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站在桌邊的兩位夥計說道。   “可是……外麵大暴雨。”一位夥計有點猶豫。   “廢什麼話,扔出去!”花姐怒目一瞪。   這夥計立進不敢吭聲,麻利地將倒下的人拖行出去,扔到暴雨肆虐的街道上!   酒樓內其他人見狀,頓時收起鬧事的心,連說話都小聲許多。   “歡迎大家來我酒樓,來消費我非常歡迎,來鬧事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你們也知道花家的人在新月宗不怕任何人!”   “花家?”沈子歌喃喃自語。   “兄弟,你不會連花家都不知道吧?”旁邊一位頭發蓬亂的青年說,“花家有一千多人,族長是新月宗長老,威望很高。”   沈子歌想起來了,花長老是與泥坨妖王戰鬥時施放困敵絕技的那個女子。   這位客棧的老板似乎是花長老家族的人,沈子歌正愁去哪找花長老,聞言便起身向姓花的老板娘走去。   老板娘正在訓斥夥計,讓他們下次看到在酒樓打架的直接扔出去,看到沈子歌走來,有些詫異。   沈子歌先前雖然坐在角落,但也被花姓老板娘注意到,因為酒樓兩人互毆時,隻有四個人無動於衷,神情沒有一絲慌張,沈子歌和麥靜蘭就是其中兩人。   老板娘猜測到這四人是修士,畢竟這是東盟城,修士不像凡人國度一樣罕見,她酒樓經常有接待修士客人。   這些修士客人隻需好酒好菜,不惹別人生氣就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這裡是新月區,屬於新月宗管轄,而她是花姓家族的,隻要族長還在新月宗擔任長老,就沒人敢挑釁花家!   “尊貴的客人,有什麼事?”花姓老板娘環顧周圍吵鬧的環境,“來樓上說話。”   荊風酒樓二層是個綜合性的休閑娛樂場所,正中有一個舞臺,臺上幾位舞女紫衫拖地,正在甩袖款款起舞,中間領舞的穿著白衣,朱唇桃靨,美艷動人。   舞臺周圍有許多包房,用厚紙做壁,壁上留有一小窗,窗口用簾紗輕掩,想要觀看彈琴跳舞,隻需掀開窗簾便可。   老板娘帶著沈子歌和麥靜蘭兩人來到最右側的一間包房,推門進入。   沈子歌走進裡麵,才發現裡麵已經坐著一人,是位神色倨傲的青年,青年穿著金色錦衣,手上戴著一個普通的玉戒,隻有凝靈期五層。   沈子歌現在修為是築基中期,沒必要害怕一個凝靈期,他徑直找間空椅坐下。   金衣青年神念看不穿沈子歌的境界,說明沈子歌的境界比他高,於是他收起輕視之心,笑道:“花姐,你還有別的貴客啊!”   “陳仙師,家族最近有什麼通知?”   這位陳姓修士是她家族的一位外姓門客,平時負責聯絡與新月宗對接的事務,雖不姓花,但花老板娘也不敢怠慢。   “沒什麼,還是老一套,族長通知族裡各種族人,本月十五前往族裡祖地開會。”陳姓修士說,“花姐,介紹一下這位道友?”   “我叫沈子歌,有事相商。”   沈子歌也不和他們說些繞彎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