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和金衣青年都有些猶豫,族長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許多普通的結丹境想拜見都很難! 怎樣拒絕沈子歌比較體麵?兩人思考,要是說太直肯定會得罪人。 開店做生意,不好得罪修士,修士是不敢在店裡怎麼樣,但酒裡的員工和管理總要出門,要是有修士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偷襲,很難防範,這不是沒有發生過,根本找不到證據。 “有困難嗎?” 沈子歌明白,新月宗高層在整個東盟的地位都很高,不是隨便什麼修士都能見的! “既然您這樣說了,我也實話告訴你,真的很困難。”花姐說,“我本人都見不到,更別說幫你推薦。” “道友真想見花長老,我倒是有一個方法。”金衣青年說,“你可以去花府應聘客卿,下星期就有半年一次的應聘招募,進前三就能得到族長的親自接見。” “應聘需要什麼條件?”沈子歌問。 金衣青年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袖,像是沒有聽見。 沈子歌立即扔過去三塊靈石。 “道友客氣!”金衣青年笑道,“沒什麼條件,修士即可,不過進前三比較難,因為會錄取前一百名成為普通客卿,前二十為高級客卿,前三為頂尖客卿,俸祿也分三檔。”說完,將桌上三塊靈石收入袖袋。 “多謝告知,去哪報名?”沈子歌問道。 “我帶你倆過去。”金衣青年拿了靈石,說話也客氣許多,說完,從椅上站起,推開包廂的門便往外走,“跟著我。” 尋人這事,就需要借助眾人的力量,光憑沈子歌與麥靜蘭兩人慢慢找尋,估計百年都難以找完新月區,畢竟新月轄區內有近萬個街區與幾千個縣,一街萬戶,一縣十萬戶。 三人來到酒樓正門前,外麵的雨漸漸變小,已有戴著草帽的行人在街上行走。 暴雨就是這樣,來得快也去得也快! 三人在汀街的胡同小巷穿行,花費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要知道三人都是修士,速度比凡人快許多,汀街在新月區算是很大的街了! “街邊服裝店和美食店最多。”麥靜蘭對沈子歌說道,要不是急著趕路,她還真想去逛逛。 “正常,衣食住行都是需求。”沈子歌說,“什麼行業最景氣,是由需求決定,你看修士城的武器裝備店就比美食和服裝店多。” 目的地是一幢恢弘的高樓,青磚紅瓦,宮殿式風格。 樓前有一塊寬闊的廣場,上麵有許多修士在擺攤出售物品,前去辦事與報名的修士大多都停下來詢問一番。 “汀街管理處。”金衣青年向沈子歌解釋,“新月區有很多條街和縣城,平均分配給新月宗各個高層,花長老名下有一千街和兩百縣,一般她都會讓客卿前往駐紮,與官府共同管理。” “半年招一百,一年兩百人。”沈子歌說,“百年兩萬人左右,平均一街或一縣能分二十人。” 凝靈期的歲數都是百歲左右,築基能活兩百多歲,結丹五百歲。 “沒這麼多,有許多意外死亡或離開的,還有修士超過八十歲就要退休。”金衣青年說,“還有閉關或者外出探險的,管理處很多時候都不到十人,常態五六人左右,我就是這裡的一員,負責聯絡家族與傳送指令,沒辦法,隻是普通客卿。” 三人邊說邊走上臺階,進入樓內。 沈子歌感慨:新月宗不愧是東盟四大門派之一,一個長老便有上萬下層修士為她和她的家族服務! “裡麵地位最高的是廖客卿,他是高級客卿。”金衣青年說,“頂尖客卿管理十街或七縣,負責安排高級客卿與普通客卿的職位,成為普通客卿也有機會晉升,一種是熬資歷,工作三十年,就能晉升一級,第二種是與新人一起考核,限定十年一次。” “原來裡麵還有這麼多門道!”麥靜蘭說。 她以前的宗門隻是小宗門,沒來過大宗門,來東盟就相當於從鄉村來到大城市。 “對啊,我當聯絡員已經十年,好無聊。”金衣青年嘆道,“這職位隻有俸祿,一點油水都沒有。” 沈子歌心想難怪你收靈石這麼迅速。 三人來到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裡麵有兩層臺階,臺階上擺有筆案與座椅,記錄員就坐在那裡,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臺階下是一排排皮椅,椅架都是純金打造! “老李,幫這兩位道友登記一下。”金衣青年進門後立即打招呼。 “排隊。”記錄員老李指著椅子。 椅前有十幾人坐著,聞言一齊望向沈子歌三人。 沈子歌是來求人幫忙的,也不好意思插隊,便與麥靜蘭一同坐到椅上。 椅上有編號,按數字順序從小到大去登記。 “你倆等一會,很快便排到你們。”金衣青年說,“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沈子歌說。 三人說話間,又有幾人進入房間內,掃視周圍座位,其中一位男子坐到沈子歌和麥靜蘭後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染泥發臭的膠鞋都伸到沈子歌腰邊。 麥靜蘭轉頭瞥了男子一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嗎?”這名男修態度囂張地叫道。 “把你的臭腳收回去!” 沈子歌轉身平靜地對這男修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語氣雖然平靜,但讓人感覺裡麵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你嚇唬我?我周田什麼沒見過!”男子嘴上這樣說,但在沈子歌的注視下,還是把腳縮回去,“你給我等著。” 沈子歌轉回去,不再理會對方的叫囂。 很快便輪到沈子歌。 沈子歌來到案桌前。 “姓名。”記錄員老李問,他提著毛筆,案上擺著一本攤開的紅冊。 “沈子歌。” “年齡和境界。” “二十一歲,築基中期。” “什麼!”記錄員老李手裡的毛筆差點抖掉,“你沒說謊?”築基的修士他作為記錄員也經常見到,但他沒有見過一個三十歲以下能築基的,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都是大家族培養的頂尖俊傑,誰會來這裡登記應聘客卿?一月掙的錢還沒他們一天花的靈石多。 “築基不能登記嗎?”沈子歌反問。 “能,能!”老李說,“築基的參加的考核是高級客卿項目,隻錄取前二十。”說著遞給沈子歌一塊號碼牌,“這是你的號碼牌,本月十五的時候前往中心街廣場參加考核,過時不候。” 沈子歌接過便退到一旁。 “下一位。” 接下來輪到麥靜蘭,她比沈子歌還要年輕,也是築基,不過隻是初期。 兩人領到牌子後便離開房間,先前那個囂張的周田聽到兩人是築基後,看到兩人經過便低下頭,不敢直視! “你的號碼是多少?”麥靜蘭問。 “汀二十七。” “我是汀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