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先吃飯吧。” 當夢子把一份雞排飯放到眼前的時候,白夜的腦子就和直播間的彈幕一樣炸了。 “????”*n “女的!!!”*n “禦姐!”*n 白夜大腦的空白持續了許久,直到腦墊波的柔軟將他的意誌拉回。 “過於頻繁的加點,有概率導致時間感模糊,但是好像也可以提升大腦的活躍度。” 就在剛剛,他的腦海似乎一下子想了許多的事情,就是一下子不習慣,沒處理過來。 “白夜君,是通宵熬夜頭不舒服了嗎?”夢子熟稔的幫白夜按摩太陽穴,就仿佛他們不是遠房親戚,而是熱戀中的情侶。 “不,沒什麼,我還好。” 白夜掙脫了溫柔鄉,說道:“你早上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啊?說好早飯我來做的。” “你在忙著工作,我就沒有打擾。”夢子也沒有在意白夜的故作矜持,“你還是先回一下網友吧,他們好像有很多的問題。” 白夜也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去研究一下身體素質的加點可能,於是開始口胡:“是的,是女人,超S禦姐。” “她是我老婆,我們結婚五年了,都是初戀,校服到婚紗。” “她是家裡的二小姐,我是吃軟飯的。” “她怎麼看上我的?我給她下情蠱了。” “有沒有妖怪?” “我不知道,不過建國後不許成精。” “怎麼下的?” “這可不能說,枝書可是要生氣的。” “我怎麼就成功了?” “所以後來我就被村長給趕了出來唄。” 白夜越說越離譜,網友也就越不相信。 隻是白夜忽略了一點,就是夢子是被人叫做雜貓時,可以順著對方的話直接現場變貓娘的。 而白夜口嗨了五六分鐘,讓觀眾們開始相信夢子隻是親戚、助理之類的角色的時候,夢子忽然坐進了他的懷裡,然後握著白夜的手,打開了前置攝像頭。 “哈嘍哈嘍,我叫佘夢,是和族人,也是白夜君的妻子哦。”夢子微笑著向直播間的眾人揮手問好。 “你在做什麼啊!夢子?”白夜覺得夢子真的有許多問題,總不會她其實拿著重生者、或者定向讀心的女主角劇本吧? 又或者拿著更危險的病嬌劇本? “官宣喲!”夢子親了一下白夜的側臉。 “大家也可以叫我夢子哦,以後咱也會跟大家分享更多的日常。” 夢子關掉了前攝,但是又調出了一個小粉史萊姆,跳到了白夜的淡藍史萊姆頭上。 “白夜君先吃飯吧,我幫你先播一會兒。”夢子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可以關掉直播,然後去餐桌上慢慢吃的。” 白夜不能理解,進程可以跳這麼快嗎? 夢子也不是命定的青梅,更不像是那種白給白月光,或者智力點偏的幼兒腦小白花啊。 “沒關係,我已經吃完了,白夜君可以慢慢吃哦。”夢子表達的,就好像白夜是想要小夫妻一起去吃飯,為此不惜拋棄觀眾一樣。 “可是……”白夜剛想繼續說什麼,就被夢子用雞排堵住了嘴。 “不方便吃嗎?”夢子說著,繼續開始了投喂,“來,張嘴,啊~” “哇~” “好甜。” “夢子好漂亮啊~” “怎麼看都沒畢業吧~” “豆沙了,一個撒北極,一個埋南極。” “你們真該死啊~” “……” “感謝各位對白夜君的喜愛哦。”夢子沒有去管現在的彈幕,而是打開了白夜做的差不多的推箱子遊戲,開始了真·代碼重構的改造。 然而不過十來分鐘,就成功將這個連10M都沒有的普通小遊戲,擴容成為了足有一個G的大遊戲。 至於這麼做到的? 她把一個高級地圖生成器塞了進去。 還不等網友想明白夢子是要做什麼,就見夢子開始了闖關。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就過去了?” “這幾個紅色有區別嗎?有沒有學美術的出來說一下?” “不行,我頭暈,我先出去吐一會兒。” “你們怎麼還在看AI摸地圖啊?” “這是我建議的隨地大小變!”(格子大小不再統一) “……這個是我的地窟燈籠(戰爭迷霧)。” “我的虛假目標點…我的延遲通過提示…我的定時炸彈…” “這是人可以擁有的計算速度?” “居然還有懸崖設定?” “居然還有BOSS箱?” “需要密碼才能開的保險箱?” “會掉道具或怪物的魔術箱。” “怎麼感覺不像是推箱子了?” 可以說,夢子玩的遊戲,與白夜最終的成品,不能說稍有不同,隻能說是毫不相乾。 哪怕地圖生成器大部分的數據都與遊戲機製無關,核心的機製也依舊是推箱子,但是後續一個個難度飆升的地圖,也已經將其變成了一款繁瑣、危險且陌生的解謎遊戲。 另外,畢竟她使用的終究不是配套開發的工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大型遊戲的地圖AI,越往後,就越抽象。 生成的新地圖越復雜,所謂的“推箱子”就越像是“步行”、“跳躍”、“二段跳”、“滑翔”之類的小機製。 “可惜,如果交由數學家們設計的話,應該會有更優秀的地圖關卡,而不是單純的限製玩家的可操作空間,增加機械重復的內容,與堆疊危險元素。” 夢子遺憾的關閉了遊戲,然後將白夜版本的推箱子發到了數學相關的論壇上。 “您二位……還真是一家的。” 看著夢子給其起名《對集合與悖論的思考》,網友們紛紛開始了吐槽。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了,我們明天再見。”白夜見夢子停了下來,再一次表演了光速下播。 “白夜君,為什麼不說話?”夢子也放下了筷子和鼠標,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白夜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白夜沒頭沒尾的問道。 “人生總有一些時候,是要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壓上所有的賭注的。愛情如此,婚姻亦是如此。”夢子卻明白他的疑問,畢竟她確實表現的不太正常。 “壓錯了,可是輕則傾家蕩產,重則人生重來的。”白夜沒想到夢子僅僅隻是為了賭一把,哪怕代價是她的未來。 “不再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直接就在我這裡梭哈?” “我相信自己的運氣。” “那你以後反悔,我可是不認的。” “那麼,餘生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