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2)(1 / 1)

玫瑰窗下 烏奧拉瓦諾 5850 字 8個月前

當博恩斯走進病房區時,其他病人看見有女人來了之後瞬間興奮起來,博恩斯還有理會他們繼續向深處走去,最深處的房間裡關押著奧爾蒂斯,她就躺在那裡看到有人來才起身相迎。   “居然是博恩斯醫生,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奧爾蒂斯說道。   “你還記得我?”博恩斯問道。   “我這兩年見過不少的心理醫生,怎麼可能會忘了你這麼優秀的醫生呢。”   奧爾蒂斯說話的同時,博恩斯搬了把椅子坐了過來說道:“謝謝你能抽出時間,奧爾蒂斯醫生。我可不想浪費時間,我們現在開始吧”   “博恩斯醫生,這次又怎麼了?我被捕的時候雙手沾滿了血汙,人贓俱獲,並非推理小說,還得猜兇手是誰,人是我殺的。”奧爾蒂斯如實說道。   “現在的疑點是你真的是兇手嗎?或者不是?”艾米麗走過來問道。   “我並不喜歡開膛手這個稱呼,最好能有個聽上去更妙的綽號。”奧爾蒂斯說道。   “所以在此之前,你才沒有承認犯下那些開膛手謀殺案嗎?”博恩斯問道。   “我隻想坐在包廂裡觀賞你們徒勞無功的偵查。”   “看著我們白白浪費兩年,你肯定很有耐心”艾米麗沉聲道。   “你是準備在這做我精神病態量表測驗嗎?我已經進行過明尼蘇達多相人格測試。”奧爾蒂斯沉聲道。   “還是說你更想進行羅夏克墨跡測驗?”博恩斯問道。   “如果你真要給我看那些卡片,還不如去用心電圖我測個心率,它的反應肯定準。”奧爾蒂斯沉聲道。   “你殺害晚班護士是希望得到什麼效果呢?”艾米麗問道。   “就隻是想要她的死亡效果罷了,任務已完成。”奧爾蒂斯笑著說道。   “但這次是在人死後才開始虐屍。”博恩斯說道。   “開膛手經常會在殺人過程中實行虐待,而不是先殺後虐。”艾米麗沉聲道。   “我沒有必要讓你相信我就是開膛手。”奧爾蒂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但你現在必須讓我們相信。”博恩斯說道。   奧爾蒂斯坐回床上沉默不語,艾米麗見狀說道:“肯定是有人想讓我們相信這些。”   赫爾菲斯診療室。   “米爾,請進。”   米爾進屋後說道:“我很抱歉,我隻是……”   “恰巧走到這附近。”   “對,差不多是這樣。”   “你太太怎麼樣了?”赫爾菲斯問道。   “她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她‘很好’。但她每次跟我說她很好的時候,真實情況往往都很糟糕。”米爾沉聲道。   “你是希望我能給你透露一點消息嗎?”赫爾菲斯問道。   “貝弗利正在參加一個高層的會議,我沒法和她說話,她在工作,我想如果她在這,我也沒法跟她談。”   “關於她的病情嗎?”   “對,關於她得了癌癥,她快死了的事!她根本就不想跟我提這件事。”米爾頭疼的說道。   “醫患保密協議禁止我談論任何有關的話題。”   米爾卻說道:“但是你跟我說過艾米麗的事。”   “嚴格來說,艾米麗不算我的病人,我們聊過天。”   “那你覺得我這是什麼?”   “絕望之下的應對。”   “你覺得我無權知道我妻子經歷了什麼嗎?”   “你完全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不能說。”   “我不會就這麼對婚姻撒手不管,對此無動於衷的,如果她希望那樣,很抱歉,那她肯定嫁錯人了。”米爾沉聲道。   “我跟你透露一件事,她沒覺得自己嫁錯人。”   “我一直在想,我妻子什麼時候會死,我望著她睡的那半邊床的時候就在想,她會死在那嗎?我就是忍不住一直在想,你懂嗎?根本停不下來!”米爾略帶哭腔的說道。   “你害怕失去你妻子?”   “對,我還在想失去過的其他人。”米爾捂著頭,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難堪的一麵。   “你還害怕失去什麼?米爾,你救不了她,她不會讓你這麼做的,癌癥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還有誰你沒能救回來?”   米爾的思緒回到了從前。   “其他人呢?”諾瓦克問道。   “暫時就我倆,你先隨便看看,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米爾說道。   諾瓦爾聽後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屍體,他整個身體呈跪趴的姿勢,雙手倒剪綁在身後,上身幾乎貼在大腿上,雙膝並攏,大腿和腳腕兒上也都綁著繩子,死者的雙手和雙腳全被切除,甚至能看到皮肉之中的白骨。   屍體的麵部更是慘不忍睹,像是一個怪物長了一個人身一樣。   被害人的左右眼的上下眼皮被縫了好幾針,撅起的嘴巴同樣用密針縫死。   鼻子同樣用密針把左右鼻翼對穿,縫成了一個肉疙瘩。   耳朵被扣在了臉上,密密麻麻訂滿了訂書釘。   “他全部都是在這裡完成的,在他活著的時候完成的,他可能用來呼吸的地方都堵死了,還切開了被害者的喉嚨,這樣他就沒辦法呼救了。”諾瓦克說道。   “你認為開膛手是在他失去知覺的情況下做的嗎?”米爾問道。   “不是,他希望他保持清醒,而且他的器官被取走了,不是所有的,他是有選擇的,他取走肝、肺,但是留下了心臟。”   “你認為他取走器官是用來做什麼?”米爾問道。   “外科手術的戰利品,他是名醫生是不是?所以你們才稱呼他為開膛手?”諾瓦克問道。   “你為什麼那麼說?”米爾問道。   “精神病患者很癡迷於外科領域,讓他們感覺自己很強大,需要做出客觀不帶感情的臨床決策的能力。”   “男性嗎?40多歲還是50多歲?”米爾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男性,他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所以你們才要抓住他?”   “要我抓住他。”   “我們都叫你古魯,你有特殊的聰明才智。”   “我就當你是在恭維我了。”米爾說道。   “你當之無愧,你最有可能第一個抓住他。”   “你也有可能,現在我想讓你來看看這個……”   時間回到現在,警局。   “沒發現開膛手的受害者有什麼共同性,他並不僅僅殺害和他同種族的人,他殺人不分信仰,不分膚色男女,她的傷口類型和開膛手最後一個被害者一樣。”法醫說道。   “我們沒發現之前最後一名被害者的屍體。”米爾沉聲道。   “以及再前一具屍體。”法醫補充道。   “我看見那名開膛手了,但是我沒有感覺出來他是開膛手,這是模仿作案。”艾米麗說道。   “我們沒有公布開膛手是如何殺害被害者的。”米爾沉聲道。   “可能他就是開膛手吧,我不知道。但如果他是抄襲者,真正的開膛手會確保大家都知道這點。”艾米麗說道。   第二天一早,米爾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喂?”   “米爾,米爾!”   “請問你是哪位?”   “米爾,我是諾瓦爾!”   米爾聞言瞬間清醒,電話那頭的女人哭腔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在哪裡,我什麼都看不見!”   “諾瓦爾嗎?”米爾連忙起床穿衣服。   “我錯的太離譜了,太離譜了!”   “諾瓦爾,你在哪裡?”   “求你了,米爾,求求你……”   嘟……   電話那頭被掛斷了,隻留米爾呆立在原地。   警局。   “我查了所有的電信數據庫,和電話服務供應商,什麼都沒有。”傑奇說道。   “那就再查一遍。”米爾沉聲道。   “我已經查了一遍了,而且一遍又一遍了,我找不到任何電子痕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淩晨1點45分時有電話打到你家。”傑奇無奈的說道。   “我告訴你電話鈴響了。”米爾沉聲道。   “把你老婆吵醒了嗎?”法醫問道。   “我一個人睡。”   “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可能在你家門口的電話亭,或者用你們社區的電話打的,任何一種情況都追蹤不到信號。”法醫說道。   “你確定是卡羅蕾·諾瓦克嗎?”傑奇問道。   “肯定是她!”   “可你已經2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米爾。”法醫說道。   米爾聞言看了一眼法醫厲聲道:“你還要就這件事情繼續質疑我嗎?勒納!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請你出去了,因為我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法醫聞言識趣的閉上了嘴。   “開膛手兩年前殺害卡羅蕾·諾瓦克時錄下了她的聲音,昨晚,他在淩晨1點45時打電話到我家,他給我播放了那段錄音!”米爾厲聲道。   “我們知道開膛手不是奧爾蒂斯醫生,因為我們知道那電話不是從阿克薩摩精神病院打來的。”艾米麗說道。   “那樣的話就能追蹤了。”傑奇說道。   “你確定那是段錄音嗎?米爾,你說過家裡就你一個人。”艾米麗說道。   “卡羅蕾·諾瓦克已經死了!開膛手表達的很清楚,有人在模仿他的傑作!”米爾厲聲道。   “米爾,那是淩晨1點多,你在熟睡中被吵醒了,腦子很混亂,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其實還在睡覺。”法醫說道。   “我能分清現實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