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光忽悠著你(1 / 1)

舊神殘軀 鈷鈷藍 3299 字 2024-03-17

男人走後瑟濂從教堂側麵的拐角走了出來“需要我去把他抓起來嗎?”   “暫時不需要,他是阿卡姆城的一個富商,你知道的有些人為了愛情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安德魯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他的妻子去世了,有人告訴他我們這裡有能復活他美麗妻子的方法所以他來了,他很舍得出錢並且信仰虔誠。”   “所以?”   “寫封信交給瓊斯讓他給鎮長送去,就說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和他接觸一下。”   打開教堂大門安德魯摸索著手中的銀質酒壺,酒壺做工很小巧精致壺身上有著扭曲五芒星的標記。   在酒壺底部安德魯找到了一個名字,羅浮伊德·止頌。   夜裡安德魯坐在了書桌前今天的事情值得他記錄下來,桌上還有那個銀質的酒壺,合上日記本安德魯拿來了一個小碗,翠綠的液體從酒壺中傾倒而出。   安德魯隻傾倒出了大概一口的量,液體沒有清香也沒有惡臭,有些莫名的渾濁並且還有些粘性像是綠色的蜂蜜。   但安德魯看著碗裡的液體隻感覺到惡心並且控製不住的停止了呼吸,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在地下室的某個瓦罐中找到了一壇屍液。   忍著惡心安德魯捧起碗講液體倒進來嘴裡,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味道甚至不能用味道形容。   喝下之後給安德魯的感覺就像是,被丟進了滾筒洗衣機猛轉四十分鐘之後,再被人用金屬球棍狠狠的砸了腦袋。   烏黑的液體從安德魯眼睛鼻孔以及嘴角流了出來,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嚴重,耳邊又開始出現莫名的呢喃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更加猛烈。   第二天安德魯從床上蘇醒,地上的一灘黑色的液體散發著惡臭,身體感覺像是被掏空了內臟一般空虛難受,精神狀態更是前所未有的差。   記憶中自己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隻不過是在那個蔚藍的星球上,食物中毒被送到醫院洗胃也是這個感覺。   像是聽到了裡麵的動靜瑟濂推開了木門將一個木盤子放在了書桌上以及一麵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安德魯發誓自己這輩子沒見過臉色這麼差的人,就連不是人的都沒見過有臉色這麼差的。   瑟濂臉色陰沉像是要把安德魯活生生吃了,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酒壺“神父我應該和你說過不要亂吃東西。”   安都扭頭看著墻角“這是…好奇嘗嘗,羅浮伊德說這是好東西對身體好,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太好。”   “昨天那個男人?我怎麼不知道您身體不好。”   “隱…疾……”   “總之,這個我先幫您保管。”瑟濂臨走前看了一眼桌上的日記本帶上酒壺離開了安德魯的屋子。   安德魯從床上爬起身撐著腿走到了地上的那一灘黑色液體前。   可以看得出這其中夾雜了一些綠色的凝膠狀物體,應該就是昨天晚上喝下的那口東西。   羅浮伊德沒道理害他如果自己出事了他跑不掉,看起來他應該是特地來調查這件事的,而且知道自己的情況。   那麼答案隻有兩個,要麼這就是正常食用後的情況,要麼就是自己的身體和他想象中有一定差異。   拍了拍依舊在顫抖的腿安德魯拿起了瑟濂放在書桌上的盤子,盤子裡是兩塊精致的手工三明治雖然隻是兩片白麵包中間夾了一塊肉片。   比起平時這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通常早餐都是黑麵包以及前一天的燉菜。   教堂裡瑟濂帶著鎮民坐著晨間早課,安德魯在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平時他或許會上主祭臺忽悠一下鎮民但是現在是有些忽悠不動了。   安德魯環視周圍試圖找到羅浮伊德的身影很顯然他沒來,但是安德魯看到了另一個人拉維妮婭,那個在羅浮伊德口中殺害自己父親的女人。   細看之下長得確實不錯,但是遠沒有羅浮伊德描述得那麼誇張。   兩人的目光產生了一瞬間的交匯,安德魯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是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果然這個小鎮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精神汙染和時不時需要乾些臟活,安德魯還真不介意和瑟濂帶在這個小鎮上讓聖光忽悠著鎮民。   禱告結束後安德魯看著瑟濂拿出了一小瓶聖血放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瓶子隻有拇指大小換算過來應該是…半個人,而且得是那種身體健康的成年人。   瑟濂依舊沒有給安德魯好臉色看“如果身體實在不舒服就喝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要再和那個討厭的男人接觸了,他不像是什麼好人你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這麼做的。”安德魯拿起裝著聖血的瓶子在手中摩挲著。   安德魯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這個,要是順利的話做多明天晚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小鎮,但還是問出了口。   “去年大祭你本來有機會可以告發我的,破壞祭祀的後果很嚴重,你應該知道我一直想離開。”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使命就是守護這座教堂以及教堂內的主。”   瑟濂臉色陰晴不定“你本來可以一個人離開,這樣會更安全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你這是在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安德魯神父。”   “或許吧,人總是有不太理智的時候,我其實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安德魯望著教堂十字架上的玻璃彩繪問道。   “你能接受一個怪物同行嗎?你應該也知道離開了聖血我們會是什麼樣子,我不想走我也不希望你走。”   安德魯挪開視線看向瑟濂逐漸遠處的背影,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問了。   但是現在感覺舒服多了,他有一種直覺不說出來的話可能會後悔。   他是希望帶著瑟濂離開的,這個世界這麼大總能找到解決聖血後遺癥的方法,或許羅浮伊德就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不走也沒關係,鎮民應該不會為難瑟濂她有自保的能力,鎮長也隻會以為神父逃走了或者乾脆被外鄉人殺了。   比起神父每一個受賜者都是鎮子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