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來看你了。” “喲,小許回來吶,是學校放假了?這次放幾天?” 許立撓撓頭,“這不是天氣不好嘛,學校就延期上學了,還不知道放多久。” “小兔崽子,放假了也莫忘了學習,學生學習是第一位。想當年我們那都是自帶桌椅去上學的,你們現在生活條件好咯......” 對於爺爺將要說的話,許立大致都能猜到,但還是極有耐心地在一旁帶著微笑,聽完了嘮叨。 “嘿嘿,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學,給咱家裡添一個大學生。” “好好好,你是這樣的”,爺爺邊用手比著贊,一邊極為暢快地笑著。 “來來來,進屋裡喝杯熱茶,這鬼天氣,你在外邊待著多不像話。”順手,爺爺便拉著我的衣袖,往裡屋領。 一麵跟爺爺客套著,“這天兒溫差太大了,陰晴不定,爺爺你一個人一定要注意身體啊”,許立一麵還想著自己今天的目的:該如何混到二樓呢? “爺爺,你這裡很久都沒打掃衛生了吧,我跟你說,像這種冷濕的天氣最是對老人不友好了,我來幫你打掃打掃衛生。” “我孫兒真是有孝心,放個假還來幫我這個老骨頭打掃衛生,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爺爺笑的將眼睛抿成了一條縫,舒展的褶子卻格外祥和。 “那哪成啊”,一邊說著,許立順手就拿起身邊的掃帚,順勢打掃起來。 雖說這地麵並未鋪上地板,但你別說,這包了漿的水泥地格外的順滑,而且幾乎沒有潮味。不知是否因為屋內外光線太暗的緣故,這地上就連幾縷灰塵也不得瞧見。 “嘩嘩嘩”天上的烏雲終於憋不住氣了,開閘一般一股腦將洪水從天空傾瀉而出。漫天隻剩簾狀的雨,像厚厚的串珠散落一地,落在屋頂的青瓦蒼磚上便發出悶雷般的轟鳴聲。 “啪,噠,咚,隆隆”,各類聲音撞在地麵,好像要將這世界給顛覆。看來短時間是回不去咯。 “唉~” 許立轉過頭,隻見爺爺麵容緊鎖,露出愁容。老人都這麼容易多愁善感的嗎?是愁這大雨,還是愁田中剛栽下的蔬菜,還是其他?許立胡思亂想著。 “唉,下午打不了牌咯。”好嘛,忘了爺爺愛跟牌友切磋牌技了。即便爺爺牌技一直不好,但架不住他愛玩啊,可能這就是賭上退休金也要堅持的熱愛吧。反正許立小小的腦袋是理解不了這麼復雜的問題。 “沒事,爺爺,既然下雨出不去,我陪你玩,我順便再把蓬蓬叫過來。”蓬蓬嘛,名許蓬,是爺爺的二孫子,也是許立從小的玩伴,與許立同歲。 “好好好,這下我兩個孫兒都來陪我了”,爺爺的眉頭肉眼可見的又舒展了開來。 點開手機聯係人,撥號,“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number you call......”什麼情況,打不通。許立一頭黑線。再換企鵝發消息試試:快來陪爺爺打牌,二缺一,速來(消息發送失敗,點擊重新發送) 我去,怎麼手機沒信號了,今天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型考試啊,不存在屏蔽信號東西啊,搞什麼鬼? 算了,陪爺爺玩玩單機的鬥地主吧,先登錄領取3000快樂豆玩玩。 “來爺爺,現在信號不好,估計喊不來蓬蓬,你就玩這個吧。” 爺爺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這玩著有啥意思,不如去睡覺算了。”“別啊,爺爺,你就試一下,這就跟你平常玩的一樣。” “好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我就試試。”語氣中帶著點無奈。 “王炸,飛機,春天,你的牌打的也忒好了.......”好吧,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現在的爺爺就像一個網癮少年,輸了就撓頭搔耳,贏了便仰頭酣暢地笑。 嘿嘿,進入二樓的機會來咯。此時的許立就像一個老六,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移步二樓的門口,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哐當,嗡~”我去,踢到了個什麼東西,完了,計劃要泡湯。 果然,還沒等許立細看自己踢到的是個什麼東西時,爺爺便發現了許立的醜像,“立啊,你這是在乾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的事多危險?”爺爺黑著臉盯著許立。 “難道,二樓真有些神秘的東西?”許立心神一震。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被腳下的刀割著了?” “啊?”原來是自己想偏了?許立低頭定睛一看,可不是嗎,一把通紅的布滿銹跡的大刀就躺在自己腳邊。要是被這刀劃一下可不是簡單的破傷風的事了。 “雜種的,早都該將這刀扔掉了。”爺爺仿佛很生氣的啐了一口,說完,便準備將刀拿去扔掉。 “等會兒,爺爺,這把刀能送給我嗎。”雖然這隻是一把看著普普通通的銹刀,但許立有種直覺,這刀不簡單,或許自己能撿個寶。 “你要這玩意乾啥,這是原來喂豬的時候從地攤上隨便買的一把殺豬刀,用來剁草的,後來沒養豬了就扔在這裡了,多不乾凈。” “沒事,我不嫌棄,實在不行,等會兒我幫您扔,不麻煩您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