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開牌(1 / 1)

黑傑克( Jack),俗稱21點。   在格拉默賭場,它被簡化成了最野蠻、最粗俗、最不善於用腦的水手都能理解並沉迷的狀態。   侍者在牌局開始時向各位玩家各發兩張撲克牌,一張所有人可見的明牌,一張隻有自己能看的暗牌。   玩家可以在此後的選擇“要牌”、“不要牌”或“認輸”。   選擇“要牌”或“不要牌”的玩家需要增加自己的賭注,否則視為“認輸”。   每位玩家增加的賭注必須比上一名玩家多,否則同樣視為“認輸”。   所有人選擇結束後,玩家需揭開暗牌,與其他人比對紙牌。   手中撲克牌點數超過21點者將輸掉這場遊戲,與“認輸”者一樣失去所有賭注。   手牌點數最接近21的玩家將獲得勝利,贏得其他玩家的投下的賭注。   “規則就是這樣,各位有不理解地方的請隨時向我提問。”   侍者環視一圈,在每名玩家交出作為最初賭注的1金幣後,他向桌上四人分別發出一明一暗兩張牌。   艾爾莎拿到的明牌是“7”。將暗牌貼在桌麵上悄悄揭開一角,隱約窺見是‘J’。   黑傑克規則中,“J”、“K”、“L”統統視為10點。   “A”可視為1點或11點   也就是說艾爾莎手上的數字現在是“17”。   隻有在即將到來的“要牌”中拿到“4”或以下數字的牌,她才能免於輸掉的結局。   另一邊。   紮方巾的男子翹了翹嘴角,似乎是個不錯的結果。他的明牌是“2”。   噴香水的男子提起牌又放下,麵色如開牌時一樣沉靜。他的明牌是“5”   落魄男子則是如喪考妣般雙手撐在桌麵上抱著頭。他的明牌是“6”。   侍者發完牌,朝玩家們攤開雙手,問道:   “要牌、不要牌,或認輸,請各位沿逆時針方向依次做出選擇。”   艾爾莎是最後一個做選擇的,她回過頭朝胡安眨眨眼,用眼神向後者詢問是否該要牌。   胡安心中暗道:   “該做什麼進賭場前不就已經說過一遍了嗎。用策略贏遊戲根本不在考量範圍內,我們一開始就是沖著出老千來的,無腦要牌就完事了。”   他點點頭,示意接著要牌。   “我要牌!”第一位的紮方巾男子叫道,他扔出10枚金幣,於是一張牌貼著桌麵滑到他麵前。   看到牌,他的嘴角立即翹得幾乎要揚到天上,——這當然隻是個比喻,他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人類不該有的變化。   “看來我們中有一位不折不扣的幸運先生,他幾乎已經看到金幣在向他招手了。可惜我認為他的表現似乎太誇張了點。”噴香水的男人扔出10枚金幣和10枚銀幣,“我要牌。”   又一張牌被發出,這位沉靜的男士依舊麵不改色。   “哈哈,你以為你很聰明?我的智慧先生,你這次可要栽跟頭了。”紮方巾男子伸過脖子嘲諷道。   噴香水男子聳聳肩,不置可否。   下一位輪到落魄男子,他當場將手牌丟回給侍者,抱著頭嚎道:   “我認輸,我認輸。該死的,為什麼幸運女神就不能眷顧我一次。”   “我要牌。”艾爾莎小學生一樣舉起手,“侍者先生,我可以向賭場借11金幣嗎?”   給出1枚金幣後,艾爾莎身上所有錢加起來都不夠3金幣,自然需要向賭場借錢,這也是胡安一開始的計劃。   “當然。”侍者從桌下抓出11枚金幣放上桌麵,並為艾爾莎發出一張牌。   “10”點,如此相加,她手裡的撲克牌點數依然高達“27”點,是不折不扣的爆牌。   “果然還是要做這種事啊。”   艾爾莎哀嘆一口氣,捏起點數為“7”的暗牌,手指如風般收回,接著在剎那間伸直。   速度之快,以至於除了一陣微不可查的氣流擾動外再無任何影響。   貼上桌麵,抬起一角,“4”。   三牌相加正好21點。   而在她較寬鬆的袖子裡,十數張紙牌緊貼著手腕盛放,其中多了一張放得不太整齊的“7”。   序列九手工藝人獨有的超凡能力——【心靈手巧】此時發揮出作用。這迅疾的手速正是超凡之力最好的體現。   負責發牌的侍者適時說道:   “依舊請各位從逆時針方向開始逐一開牌。”   “看好了!”紮方巾男子迫不及待地一拍桌子,將暗牌向所有人展示。   “8”“2”“K”,正好20點。   “啊哈哈哈,怎麼樣,我的聰明先生,現在誰才是真正聰明的那個?以你的運氣,能拿到唯一比我大的21點嗎?”   再次伸著舌頭諷刺完牌友,他站起來將整個上半身爬在牌桌上,張開雙臂把桌麵上所有金幣統統攏進懷裡,隨後激動地親吻起它們。   “35枚金幣和10銀幣啊,真想不到在我推出10金幣的天價後你們兩個蠢材還敢跟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太感謝你們了,這些錢夠我買一棟宅子了!感謝幸運女神,感謝命運讓我來到這裡!”   噴香水的男人乾脆把牌還給侍者,滿不在乎地說道:   “玩個牌而已,又不是從魔鬼手上把命贏回來,何必這麼大呼小叫呢。”   紮頭巾男子猛一拍桌子,將上麵擺放的東西震得齊齊一跳,隨後指著他說道:   “你就是嫉妒了,你就是心痛了。還裝作有錢的樣子呢,嗬,我真想把你的麵具掀起來,看看下麵是什麼表情。”   “這就是我的臉,你掀不起它的。”噴香水的男人攤手道。   單方麵嘲笑完噴香水的男人,被財富砸昏了頭腦的紮頭巾男人又不理智地沖無關人士艾爾莎說道:   “嘿,你學大人玩什麼牌?早點回家吃奶去吧。不過你買牛奶的錢我就先收走了。”   “此子已有取死之道。”胡安暗下定論,“居然敢拿艾爾莎的身高做文章,他最好祈禱最近沒有需要走夜路的時候。”   艾爾莎卻出奇地安詳,甚至嘴角掛起了包含慈悲的微笑,猶如神殿裡的虔誠聖女,這讓胡安不禁一呆。   “現在就把他打死太虧了,我要先看見他驚掉下巴的模樣才行。”艾爾莎注意到同伴的表情,耐心解釋道。   “如果世界上存在嗜殺嗜血的邪神,你一定是它的聖女。”胡安後怕地咂咂嘴。   啪。   同樣是拍桌子的聲音,這次卻來自艾爾莎,她將伏蓋的紙牌一把翻開,讓真正值得勝利的點數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