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盜的寶藏(1 / 1)

“4”、“7”、“J”,三張牌,21點。   艾爾莎叉起腰,雲淡風輕地環視一圈牌桌上的眾人,隨後朝紮頭巾男子勾勾手,說道:   “該撒手了,我可沒允許你抱著我的金幣。”   “什麼?你,你怎麼可能。”   紮頭巾男子呆愣地半張嘴巴,難以置信地瞇起眼睛伸長脖子,試圖在艾爾莎打開的牌上找出什麼端倪。   可惜胡安買的是格拉默賭場同款撲克牌,拿到手後甚至揉了數不清多少下,好讓它們看起來與被用過很多次的紙牌無異。   常年接觸撲克牌的侍者基於驚訝也探過頭來。確認無誤後,他說道:   “開出21點是完全有可能的。先生,您該把這位小姐應得的錢還給她了。”   侍者的語氣舒緩和煦,場內其他工作人員的動作卻有侵略性許多,看出紮頭巾男子遲遲不鬆手,幾名打手提著家夥不動聲色地圍了過來。   胡安見狀拉著艾爾莎往遠離紮頭巾的男子的方向挪了挪,一免等下打起來血濺到自己身上,同時善意地規勸道。   “願賭服輸啊朋友,這次輸了,下次.....還是沒有下次為好。不單是你,我建議任何人都不要沾這東西,如果要為這個建議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永遠。   “不管怎麼說,為了你的安全和未來著想,你是時候放手了。”   牌桌上的另外兩位玩家也挪了挪凳子,從他們習以為常的表情看來,牌手不服輸的事情應該很常見。   噴香水的男子甚至從吧臺裡要了杯杯口插著檸檬片的蒸餾酒回來,喝著酒翹著腿等待好戲開場。   紮頭巾男子沒感受到身後不斷迫近的壓力,他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在懷中的金幣裡,摟住錢幣的手臂暴起一根根青色血管。   “你一定出千了,一定,你別想騙倒我,別想把我的錢偷走!”他一把抓過平鋪在桌麵上的紙牌湊到眼前,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清楚。   艾爾莎報以人畜無害的微笑,然後忽然發覺袖口被人拉了拉。是胡安,他正扯著同伴的袖口往上提拉。   “你在乾什麼?動作別這麼大,袖子裡的牌會掉出來的,要是被人發現做了手腳,我剛贏回來的錢就全沒了。”   先前抗拒出千的艾爾莎在嘗到甜頭後已經完全站在了作弊者的心態上。   “我在做收尾工作,以免等會兒看場的起疑心要搜你的身。到時候可就不隻是本錢賠光那麼簡單了。”   提了幾下,預想中的變化並沒有出現。胡安一拍腦袋,分出隻手捏緊袖口下方,於是七彩光華一閃而逝,隱藏在袖子裡的紙牌再不見蹤影。   “我說怎麼發動不了‘空間袋’,原來是因為下麵沒封口,把口子捏住就成了。”   另一邊,打手們徹底圍住了爬在牌桌上的紮頭巾男子,手中棍棒雨點般砸往他的後背,一麵砸一麵吐出各種不堪入目的辱罵。   “我要殺了你們,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紮頭巾男子紅著眼大吼一聲,卻沒如看客們預想般反擊,而是抓起一把散落桌麵的金幣塞進懷裡,身子一矮鉆過一名打手胯下,連滾帶爬地朝門口奔去。   “跑得這麼如意,拿我當死人?”胡安一步跨到紮頭巾男子身側,手掌貼住他後腦往下一按。   紮頭巾男子整張臉被壓著重重向下砸落,連帶著整個人匍匐在地。他的下本身在慣性作用下不減沖勢,折過後背向上拋出一段,隨後軟塌塌落下。   幾名差點放跑了人的打手跟上來,拖起紮頭巾男子離開賭場到大街上,提起棍子往他身上掄。   “還敢跑?我看你是欠打了。”   “狗東西,你跑掉了,你卷走的錢就要由哥幾個承擔了。”   很明顯,在某條“賭場員工激勵機製”的鞭策下,打手們恨透了敢偷錢跑路的輸家,現在打他已不單純是職務要求,更是在泄自己心頭的憤。   紮頭巾男子嘶啞著嗓子喊道:   “我隻拿我自己的錢就行,放我拿回我的錢離開吧,這些是我擊沉商船分來的錢,我這輩子都機會再賺到這麼多錢了。”   棍棒依舊不停,紮頭巾男子懺悔著自己的貪婪和愚蠢盡力蜷縮身體,好讓即將付出的醫療費不那麼令人絕望。   “擊沉商船?這是海盜才會乾的事吧,你原來是同行啊。”胡安抱著手退到一旁,“俗話說得好啊,死同行才是好同行。我在此衷心感謝你為減少行業競爭做出的貢獻。”   微一鞠躬以示感謝,胡安打算回到牌桌上繼續今天的賺錢事業,然而男子的悲鳴叫住了他。   “別再打了,我還有錢,我願意用金幣買我的命。”   打手們聞言也停了下來,一名打手上下打量一圈,嘿嘿笑道:   “嘿,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從身上哪個眼兒裡掏出金幣來。”   紮頭巾男子咳出一灘血,支起身子說道:   “我是海盜船【血狼號】的水手,乾完上一票拿到錢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原本打算離開大海。”   作為害得這位頭巾海盜無法如願的罪魁禍首,胡安默默往後縮了縮。   紮頭巾男子繼續道:   “【血狼號】上一次出海時擊沉了一艘商船,因為水進得太快,我們隻來得及帶走其中一半財產。   “另一半財物則跟著船一起沉入了海底,我們原本打算在這座島休息半個月,購齊工具後再回到沉船的位置接著打撈。”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眼球直勾勾地向上望著打手們一言不發。   意思很明顯,得先承諾罷手他才會把沉船的位置說出去,否則就讓這個秘密跟著他一起消失。   “還敢裝模作樣?去死!”正在氣頭上的打手嗤笑一聲,徑直朝紮頭巾男子心口踹去。   “腳下留情。”   一條腿從側麵穿過,攔在打手踹出的腳上。腿側被腳麵直直踢中,竟然沒有絲毫搖晃,宛如固定在空氣中般。   是胡安,他旋即收回腳站在打手和紮頭巾男子間,用身體隔開他們。   試想,一名海盜從一半財寶裡分到的收獲就有11金幣,整個沉船裡遺留的財產必然多到令人眼花。   作為一名船長,胡安心動了。   “小夥子,我們打他不是為了給你出氣,請你不要乾涉。”打手皺起眉頭。   剛才的身體碰撞證明了對方大概率是一名超凡者,一般人可不想與超凡者起沖突。   胡安嗬嗬一笑,提議道:   “我手上恰好有一艘船,各位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出海將財寶打撈出來,到時咱們分一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