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就在這磕磕絆絆的配合下穿過了那扇木門,走出了牢房的範圍之內,牢房門口處的那扇木門並沒有關閉,應該是照應了剛才中年守衛所說過的話,估計中年守衛的心裡想的是反正一會兒還是要來送飯的,關不關上都無所謂,這犯人也總不可能從牢房裡跑出來吧。 那扇木門的外麵就是一條寬闊的走廊,走廊的左右兩邊有著不少跟這一模一樣的木門,隻不過這些木門都是處於閉合狀態,看來這家監獄裡應該還關押著不少的犯人,這走廊倒也沒啥值得一提的特點,不過其內部的壓抑程度照身處牢房相比恐怕也強不到哪去,畢竟它們兩者幾乎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沒有一絲陽光可以照射進來,四周的密閉程度跟身處牢籠之中也大差不差,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大型的牢籠。 也正由於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陽光照射進來,再加上這裡的照明設施本就十分的簡陋,隻有墻壁上的幾盞壁燈可以用來照亮,所以這條走廊在亮度方麵也就比昏暗這個形容詞要好上一點,然而這就導致了這裡的壓抑氛圍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 也難怪中年守衛會想著法子的給自己找找樂子,畢竟在這壓抑的環境內進行長時間工作本就十分的影響心態,這要是自身的心態再不積極一點的話,那不得給自己憋出點什麼毛病來啊,這憋出毛病還得自己治,那不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嘛。 說起這照明設施,這墻壁上壁燈的燈罩內也不知正在燃燒的物質到底是什麼,照明程度倒是比煤油燈要好上一些,如果這條走廊的照明設施還是用煤油燈來照亮的話,那就真的是昏暗了。 壁燈的光亮順著那扇打開的木門照射進來,鋪撒在那不高的石階之上,為這個陰暗冰冷牢房增添了幾分視覺上的溫度。 這間牢房內的分貝指數在兩名守衛離開後就已經降低至日常生活中的最低值了,那略顯粗獷的呼吸聲,以及鐵鎖摩擦碰撞的聲音早以消失不見,看來這間牢房裡唯一一個活人的發病時間已經過去了,隻見牢籠中狀態似恢復如初的維爾一屁股又坐回了其身後那厚實的草席之上。 說實在的,剛才維爾的肢體動作及整個人的狀態著實有些嚇人,那副恨不得將腦子從頭顱裡挖出來的樣子莫名的使人感到脊背發涼,不過好在這個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要是這個發病時間進一步延長的話,說不等一會兒還真能看到那樣的場景。 重新坐回草席上的維爾,臉上的神態已然恢復到了他平時的模樣,絲毫不見其剛才臉上那般痛苦不堪的神色,兩者交替的速度之快,不禁讓人發出感嘆。 維爾現在一臉平靜的直視著那盞煤油燈的燈罩裡,那根正在不斷燃燒的燈芯,那撮正在輕微搖曳著的火苗倒映在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如果隻是單看這些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畫麵了,但如果你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幅畫麵中有著略顯怪異的地方。 他那凝視著光芒的的眼中並沒有沾染上那撮火苗所散發出的和煦光亮,不僅如此,其的眼眸中不僅沒有沾染上哪怕一抹的溫暖,它所繪製出的反而饒有一副要將這僅存的光明給吞食殆盡的感覺,那撮倒映在他的眼中火苗從其中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就像他現在整個人的狀態一樣,如同一汪被暫停了時間的海洋,不管你向其中投入了多麼巨大的事物,都激不起任何反饋的汪洋。 他的眼中,他整個人的狀態無不在訴說兩個字,平靜,他平靜到死寂,他死寂到沒有任何的溫度,沒錯,這並不是冰冷,因為他是捂不熱的,他本質就是死寂,如同可以吞噬一切事物的黑暗一般,跟黑暗完全相同的死寂。 當然維爾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那個病癥所導致的,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本就是他平時再正常不過的樣子,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少以這個狀態示人就是了。 說到病癥,其實那個病除了使維爾的腦部產生極致的痛苦以外,便再有其他的什麼壞處了,不過說來這個病也是奇怪,它具有多數病癥所沒有的雙麵性,也就是說它不單單隻有壞處,它是具有好的方麵的影響的,至於這個好的方麵的影響嘛,就是在每次發病之後,維爾的身體在各個方麵都會得到少許的增強。 就例如聽力方麵,盡管剛才的兩名守衛已經架著那位死去的老人離開了很遠的距離,已經到達了常人隻能聽見細微聲響的程度,但對於現在的維爾來說,想要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卻並不困難,就在現在,那名回過神來的年輕守衛發起聊天的第一個話題就是為什麼稱呼維爾為少爺。 至於中年守衛的回話嘛則是十分的現實。 “都稱呼為老主顧了,這你還不明白?隻要給維爾少爺跑一次腿,他就能賞下來幾枚銀幣當跑腿費,這一天下來多跑幾次腿,別說是貼補家用了,今晚的酒菜錢都能給全包了,有時甚至還能剩下幾枚銅便士來當私房錢,簡直不要太爽,隻要錢給到位,別說是少爺了,是大爺都行。” 他們兩人的對話到此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當然,正如剛才所述,聽力也隻是單單一方麵而已,在力量方麵他也有所增強,前幾天維爾用守衛跑腿買來的工具大致測了一下,在力量方麵的提升大致應該有之前的兩倍左右,但其實按照這被關押的一年多的時間來算,他這段時間要是在外麵一直鍛煉的話,力量方麵的提升程度也就差不多比現在要低上一點而已,他這個病是在入獄的前幾天得的,發病間隔大約在十多天左右,一個月平均下來得發病兩次,這一年多下來承受了這麼多痛苦就換得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很劃算。 不過這畢竟是在外麵持續訓練才能獲得的成績,在這牢房之中承受點精神上的痛苦就能得到這些成績的話,維爾感覺這一交易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這很有利於他接下來計劃的推進,這一次的入獄就是他計劃的一個開端。 維爾的身份是當今開國四大家族,克萊因家族族長的私生子,在不久之前克萊因家族突然被皇室扣上了一頂叛國的帽子,其餘兩大家族就趁此機會聯合和皇室一起,直接剿滅了克萊因家族,維爾亞特·克萊因作為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麵的族長私生子,所以這才逃過一命,說實話,要不是克萊因家族秘密檔案裡有他,他還不知道他這個克萊因的姓,竟然是來自於當年實力冠絕整個大陸的那個克萊因家族。 至於為何皇室及其餘兩大家族為何會聯合剿滅克萊因家族嘛,維爾已經確定了其中的原由,隻要動腦子稍微往那邊想想應該也能猜到個大概,那自然是因為初代克萊因家族的族長所遺留下來的寶藏了,初代克萊因家族的族長為何會如此備受關注?或者說是在哪一次的事件中,造就了這個實力冠絕大陸的家族出現,說起全大陸最為關心的事件的話,那無異於是貫穿整個貝洛坦納大陸歷史進程的聖杯之戰了。 在數千萬年前,貝洛坦納大陸上就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那就是在創世神創造這片大陸之時,輔助祂創造世界的諸多神器之一,寰宇聖杯,被其遺落在了這顆星球的某一處角落,由於創世神趕時間去創造其他的世界,所以那件神器也就這麼被其遺留在了這顆星球之上。 在距今三百多萬年以前,這還隻是諸多起源傳說中的一個,隻被當成一個逗小孩玩的神話故事,但在距今差不多三百萬年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大陸板塊遷移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的某種因素所導致的,總之,在那個時候,那件隻存在於神話之中的神器橫空出世,引得諸多種族爭相搶占,至於原因嘛,則是那個神話故事的後續所導致的。 據神話文獻記載,每隔一段時間,聖杯就會將自身在這段時間吸收的所有能量匯聚在一起,其的內部就會自發的形成某種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神秘液體,隻要觸摸聖杯,並飲下那杯中的神秘液體,就可以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當然,也有傳聞是實現飲下者的一個願望,不過總而言之,這件神器所蘊含的力量非同凡響。 一場名為聖杯之戰的漫長爭鬥在距今差不多三百萬年的時候打響了第一槍,一場由諸多種族參與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帷幕。 然而,在這諸多種族參與的戰爭之中,卻並不包含人類這個種族,因為在第一次聖杯之戰開始的時候,人類還處於石器時代,這個種族連參與那場鬥爭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那段時間內不斷的進行遷徙,試圖用這種方法來躲避戰亂所帶來的危害,不過效果嘛,可謂是微乎其微,不管人類遷徙到哪裡,都會受到一定的波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呢,這要是不進行遷徙的話,那人類這個種族或許早就已經滅亡八百遍了,人類社會就在這動亂的年代不斷的進行遷徙,並趁著聖杯之戰進入冷卻時間的時候緩慢的進行發展。 造成人類文明水平如此落後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人類這個種族是在自然當中,花費了漫長時間的演變才誕生的產物,並非是經神明之手直接創造出來的,所以,這就導致了人類社會的起源時間,以及發展速度,都要遠遠落後於其他擁有著各自種族優勢的種族,這就是導致了人類這個種族落入如此局麵的根本原因。 人類社會就在這聖杯之戰的波及中,斷斷續續的進行發展,在前五次的聖杯之戰中,人類就連進入入場席的資格都沒有,隻能遠遠的觀戰那足以毀天滅地的爭鬥,但是在第六次聖杯之戰時,事情得到了轉機,人類這個神奇種族的誕生引起了繁育之神,倪亞索格拉斯的關注,在這位強大神明的幫助下,人類也是第一次殺入了之前那遙不可及的聖杯之戰中,並且在那次的聖杯之戰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雖說最後並沒有奪得聖杯,但也算是狠出了一波風頭,讓之前基本定下來的諸多參與戰爭的種族中又增添了一個新鮮的成員。 那次聖杯之戰的首次亮相,不僅讓其餘的種族注意到了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名叫人類的種族,還讓一些神明也注意到了這個神奇而又脆弱的群體,接下來,在不斷的發展,學習,模仿,以及一些神明的助力之下,人類接連參與了第七次及第八次的聖杯之戰,至於結果嘛,跟人類開戰以前預測的數值沒差多少,他們處於的是諸多種族中的中下等水平。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在發展時間,以及沒有任何突出技能,各方麵表現十分平庸的種族屬性下,能在這三次大戰中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實屬不易了,硬性條件都擺在那裡了,因此,在第八次聖杯之戰結束之時,人族中的一些頂尖學者就已經發出了預測,在理想狀態下,人族至少在第十次之後的聖杯之戰中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然而,在僅距第八次聖杯之戰五千年後的第九次戰爭中,事情出現了一個出乎於所有種族預料,包括最了解人族的他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在第九次的聖杯之戰中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那就是在次戰場上奮戰的所有種族從主戰場上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場聖杯之戰的最終勝利者竟然是不受任何種族所看好的人族。 身處次戰場,排名靠前的種族們不管怎麼絞盡腦汁的想都沒能想通一點,那就是這次戰爭的勝利者為何是一個他們早就研究透了,甚至可以說是對他們毫無任何威脅,他們都將其放在一邊,不做任何考略的種族,難道是人族在這幾千年間又獲得了什麼其他的強大力量? 在那時,所有種族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群,動用了整個種族的全部戰力,在次戰場上進行廝殺的人族身上,頂著其他種族那十分費解的目光,人族本身其實也和他們這些種族一樣的懵逼,人族其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人類將自身全部的戰力都搬到臺麵上,才堪堪在這個次戰場中站穩腳跟,他們連踏入那主戰場的資格都沒有,身處在主戰場的都是那些種族排名靠前的,各個種族中的至強者,這些強者可謂是隨便單拎一個出來都是可以覆滅整個人族的存在,莫非在人族中還有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頂尖強者? 在聖杯之戰時期,最不缺的就是實力強橫之人,可想而知,要是想取得一場聖杯之戰的勝利,那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才可以辦的到啊,而如今這第九次聖杯之戰中,就有一人辦到了這一點,這個人就是一手創立克萊因家族的初代克萊因家主,他以一己之力鎮壓了其餘諸多種族中的強者,踩在他們的頭頂之上,飲下了那名為“勝利”的美酒。 這個成就要是放在任何一個種族身上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但這個成就唯獨放在人類身上,可謂說是絕無任何的可能,在起源時間,文化底蘊,綜合實力,均要遠遠落後於其他種族,並且人類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先天種族優勢的群體,就在這個絕對逆風的戰局之中,人類竟然出乎所有種族預料,包括他們自己的預料,取得了第九次聖杯之戰的勝利。 想要達成這一點,對於人類來說就已經極其極其的難得了,然而,這位初代克萊因家主竟然還是在沒有任何神明助力的情況下,做到的這一點,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其他種族或許也有不少借助神明之力的存在,但是其他種族的主要輸出手段卻並不是十分依賴神明的助力,因為他們有著一些殺傷能力更強的輸出手段,但是人類這個種族之所以能夠參加這幾次的聖杯之戰,就是完完全全的借助神明之力才有了步入戰爭的資格,神明的力量就是他們的主要輸出手段。 因為在那時,人類在諸多領域方麵都處於十分落後的狀態,尤其是最為關鍵的魔法領域,他們還隻是研究的一知半解,隻會照貓畫虎,生搬硬套,隻了解那麼個大概的框架,根本就搞不懂其中的各種原理,他們在那時還隻會一些殺傷力不大的魔法,在接連的幾次戰爭中都拿不出手來使用,然而,就在這麼一個已經發生不了任何變動的大環境之下,初代克萊因家主竟然並沒有借助神明之力,就取得了那次戰爭的勝利,這在那匪夷所思的基礎上,又為其增添了不少的傳奇色彩。 對此,人們不禁猜想,這個初代克萊因家主一定是獲得了非比尋常的力量,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樣的硬性條件之下,奪得那次聖杯之戰的勝利,更何況,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最後還獲得了聖杯之力的加持,所以人們更加猜測,這位克萊因家主肯定在消失之前在克萊因家族中留下了什麼寶貝,這才讓克萊因家族的實力超群,與如今其餘的三大家族平定了拜昂帝國周邊的各種戰亂,收回了之前國家所遺失的全部領土,並擴大了不少這個國家的領土範圍。 在那段時期,克萊因家族的勢力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皇室的地位,盡管其並沒有謀反之意,但一根難以處理的棘手木刺已經深深的刺入了皇室的皮膚之中,克萊因家族是從距今三千年前的第九次聖杯之戰之後隨之創建並興起的,在這千年的時間裡,皇室和其他兩大家族在先前不敵克萊因家族的時期,他們先是采用旁敲側擊的辦法來打聽那個寶藏到底是什麼的,而後在等到暗中剝削克萊因家族的勢力,使其不敵三者聯手後,三者就開始聯合在一起,不斷的對克萊因家族進行施壓。 盡管這三千年間克萊因家族從始至終就一直在強調初代族長並沒有遺留下什麼東西,可是誰又會相信呢?這話從克萊因家族口中說出簡直太沒有說服力了,克萊因家族一日不說,這根木刺就日漸刺的更深,皇室與其他兩大家族為了尋求所謂的安全感,隻好在暗地裡聯合在一起,逐漸的開始蠶食克萊因家族的勢力,在這個死循環之下,克萊因家族的勢力日益衰敗,不管在這期間克萊因家族用何種辦法來證明自己所說之話並無半點虛假,可這三者卻怎麼都不肯相信這一點。 這一狀況就這麼持續到了三千年後的現在,克萊因這個英雄家族,開國元勛,人族的救世主等諸多稱呼已經逐漸被人們所淡忘,威信與實力也隨之蕩然無存,忍受了三千年之久的三大家族終於是不打算再忍下去了,時機已到,刺入皮肉的倒刺分支已經被逐漸剔除乾凈了,是時候該處理這根最大的倒刺本體了,於是在不久前,三大家族就以叛國的罪名,將克萊因家族給聯合剿滅。 在剿滅後的不久,做為當代克萊因家主私生子的維爾亞特·克萊因就動用自己的關係網,提前得知了自己是私生子的這一消息,而他本人自然是知道那幾個家族的做事風格的,盡管資料上表明維爾並沒於克萊因家族發生任何的聯係,但維爾知道,這幫他最為了解的生物自然是會找到他的頭上的,他肯定免不了要接受他們的盤問以及關押。 維爾自身是有能力躲避三大家族的追查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三大家族的人找到他之前,得隻自己是私生子的那個消息,維爾的行事風格十分的謹慎,在行蹤方麵他都隱藏的極好,所以他跟什麼人見過麵,那些人估計也查不著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資料上他跟克萊因家族的人沒有任何來往這點,可不是他刻意隱藏的結果,這個資料就是真的,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跟克萊因家族扯上過半毛錢的關係。 上述說過了,維爾是有能力躲避三大家族的追查的,不過這東躲西藏的對他以後的計劃有著不小的阻礙,所以維爾打算將計就計,直接自首,然後接受他們的盤問,早問早完事,反正他們也問不出什麼,畢竟維爾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維爾的原定猜想他是會在一年之內被放出來的,但是這個猜想卻在計劃的實施途中發生了一些變故,那就是維爾現在的病癥。 這個病癥是在維爾自首前得的,當時第一次發病時癥狀還是十分輕的,隻是莫名的有些頭痛以及頭暈,當時維爾也並沒怎麼在意,還以為是用腦過度產生的,或許那次也並不是他的第一次發病,因為他之後的病癥反應可比這所謂的第一次要來的強烈得多,在入獄之後,第一次接受盤問之時,維爾就當眾發病了,這次可不是頭痛頭暈那麼簡單,這次的癥狀就像是腦仁要炸開一樣,雖說這個癥狀來的快,去的也快,可這也是引起了三大家族的一些關注,他們還以為發現了什麼秘密,以為這就是初代克萊因家主留下的寶藏。 之後,他們找到了大陸頂尖的魔法師和皇室的禦醫來給維爾進行診斷,可是一頓檢查下來,他們卻什麼都沒查出來,在他們看來這個病除了頭痛以外什麼都沒給維爾帶來,三大家族的人對此表現的十分掃興,接連帶著他們的人悻悻離去,不過那位資歷很老的禦醫卻像是乾勁十足一般,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像是要跟維爾這個病死磕到底,非要查出個所以然來,然而,後來的結果也可想而知,禦醫浪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毛都沒查出來,最後惹的那位老禦醫憤然離去,直至最後,也隻有皇室的人每隔十天半個月過來審問一次。 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病癥,將維爾入獄前推斷的出獄時間從不到一年,延長到了一年多,不過在這入獄期間維爾可並未閑著,他用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一些錢財買通了這裡的守衛來替他辦事,例如收集外麵的情報之類的,他可不能荒廢了這段時間,他必須保證他可以實時的獲取外麵的各種信息,以便於他製定一些其他的計劃,而且他還要保證他不與這個世界產生任何的脫節,他要在他出獄之後,無縫銜接他的計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買通守衛是在他入獄前所製定的計劃之內的,所以他在自首的時候特意選擇的是這家牢房,畢竟在這個城鎮,這家牢房可是出了名的拿錢辦事,不過就算那三大家族的人將他轉移到更加森嚴的牢房也沒關係,隻製定單一的計劃是會出岔子的,所以在入獄前維爾就猜到了這一可能性,不過竟然收買守衛這一辦法被廢除的話,那他選擇跟三大家族達成一些交易就可以完美解決情報方麵的問題了,一些有價值的事情,維爾相信他們這些老謀深算的家夥是會動心的。 不過還是買通守衛這個方法更加的便捷,他的損失也會降至最小,畢竟錢財是維爾目前階段獲取相對容易的東西,用錢財可不單單隻能換來情報,就好比食物和居住條件這種東西維爾也可以拿錢財一並換來,厚實的草席和被子,對比維爾對麵那個死去老者那屋的一堆茅草可要強上太多,而且維爾的三餐裡都有肉塊和蔬菜,夥食差距的對比也是相當的明顯,對了,還有衣物的保暖方麵,維爾要的可不僅僅情報方麵不能落後,最好他的狀態也要保證和在外麵待著的時候一樣。 這麼看來,破財免災的這個辦法可要比跟那些心眼子比海綿都多的人交易要來的方便。 維爾靜靜的坐在厚實的草席之上,他那一直凝視著火苗的深邃目光終於是轉移了目標,他此刻深吸了一口空氣,視線轉而看向了這漆黑的天花板處,寂靜無比的牢房之內,傳來了一句少年的呢喃。 “那些人已經兩個月沒有來過了,看來期限要到了,我的計劃,也要開始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