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克頓:“混蛋,你當英俊而強大的獵魔人是透明的嗎,不要用屁股當腦子使用!” “好的,我們挖。” 警察局內的土層比較鬆軟,五個壯漢子圍著洞口一起動手,泥土翻飛,速度飛快。 隨著坑洞的不斷加深,圍觀的三個獵魔手開始緊張起來,平克頓也假裝緊張,比獵魔手還緊張,緊張的不停吞口水,摸槍套。 表演帝此刻必修屬於平克頓,他決不能讓人覺察骷髏人是他搞出來的。 平克頓突然想起那什麼:在小小的花園裡種下惡魔種子啊,挖呀挖呀———— 他不能笑,不笑又會憋死。 “先生們,你們繼續,我去外邊警戒。” 平克頓來到警局外,捂著肚子無聲的笑。 骷髏人今晚會出現嗎? 豎起耳朵聽了一陣,沒什麼異常,他放下心來。 手槍重新插回槍套,抽著煙數著錢,骷髏人沒出現,他今晚用骷髏人掙了100美元。 剛才給鎮長是不是給得太多了,給200就夠了。 香煙抽完,他打算進警局。 街道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警長,警長,救命!” 平克頓慌得拔槍的姿勢都變了。 “是骷髏出現了?” 獵魔人也聽到了外邊有人喊叫,幾乎同一時間跑出來。 “不是,不是,洛克斯想殺我,他想殺我!” 這算是報警了。 這個女人叫阿什麗,她的丈夫叫安赫爾。 安赫爾是個無事可乾的小混混,全靠在火車站打雜的阿什麗養活,偏偏阿什麗犯賤,丈夫吃她的喝她的,還整天家暴,阿什麗就是不和她的丈夫分手。 吃軟飯還揍女人,這對夫妻在鎮子上很出名,三天不吵架鎮子上的人都不習慣。 今晚又吵了,女人被丈夫趕出了家,腳上還沒穿鞋,身上隻穿著單件睡衣。 獵魔人繼續監視著挖洞,平克頓提著槍去阿什麗的家。 五分鐘後,平克頓沖進了阿什麗的家。 那位俊俏的小白臉在那罵罵咧咧地喝酒,嫌阿什麗今天沒給他錢,還罵阿什麗晚上沒伺候好他。 如果在風滾草鎮評選美男的話,安赫爾妥妥的前三甲,這小子的這張臉英俊的讓男人看了都心動。 平克頓一言不發,左手揪著他頭發,右手一頓爆錘! “警長,我可是每個季度都給你好處的————” 小白臉被打蒙了,以往這兩口吵架,警長都會以禮相待苦口婆心勸架,更不會羈押打人。 這回是怎麼了。 平克頓手都打累了才停手,不過癮還踹上幾腳,毫不留情的踢。 “聽好,以後要是讓我再看見你打你的妻子,我先打死你!” 阿什麗也看呆了,警長今夜搞什麼鬼,又被馬子甩了。 直到警長打完收工,阿什麗才明白發生什麼事。 “阿什麗,別擔心,他死不了,過兩天就沒事,這樣的貨色打一頓才會老實,再揍你馬上告訴我。” 阿什麗拚命點頭。 “那行吧,我收隊了,再見阿什麗,晚安。” 阿什麗不太敢進屋,平克頓拎著安赫爾像拖死狗一樣把他丟到了大街上。 “如果他想進屋,他得向你求饒,求饒你才可以讓他進去,明白嗎?” 阿什麗不敢答應,平克頓在她的耳邊突然吼道:“進去,關門,直到他求饒為止!” 女人慌得趕緊跑進屋子,哐當一聲把房門關好。 平克頓轉身離開,走了幾步覺得不穩妥,像是患上了帕金森癥的副反應。 “你得跟我回警局,你還是在警局裡反省我放心些。” “不,警長,我不去警局,我不去,阿什麗————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這家夥也沒穿多少衣服,一件薄毛衣,同樣是赤腳,隻在外邊待了一小會就受不了。 平克頓又是一腳。 “打女人!狗東西,打女人,打女人打上癮了!早道歉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警長收隊走人,鄰居從窗口觀望,不喝彩,嘲諷,像是忽然不認識平克頓一樣。 他們的目的隨著平克頓的移動而緩緩地扭動。 平克頓消失在白雪皚皚的街道後,終於有人說:他確實被那隻惡魔嚇壞了腦子,我打賭。 “天哪!那是什麼?” 街道的盡頭,有個黑影,拿著斧子。 窗戶乒乒乓乓的關閉,雞飛狗跳的場麵。 沒人敢去報警,隻敢從窗戶上的縫隙中瞪大眼睛偷看。 骷髏人拿著斧子慢慢的走著,雪地上留下雞爪子一樣的腳印。 它消失的方向,並不是警局,而是教堂。 有人走出屋子。 是理發師胡安·拉菲特。 “我們是不是該去警察局通知一下平克頓?” 另一個人:“通知也沒用,他不已經被嚇傻了嗎,關門睡覺吧,隻要它不砍我們就沒問題。” 屠夫馬克宏手裡拿著一把殺豬刀。 第三個人從屋子裡走出來。 “它好像去教堂了,它去教堂乾什麼,神父去外地了呀。” 劊子手阿什法克捏著下巴問。 ———— 警局內,漢克斯等人還在繼續賣力的挖著,三個獵魔手環繞著洞口。 森迪的手裡抓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劍。 ——這看起來有點像獵魔人的派頭,至少造型像。 挖到半夜, 漢克斯丟掉鐵鍬:“得加錢!” 森迪也不問漢克斯收了平克頓多少錢,每個人再給了10美元,漢克斯等人美滋滋地收錢。 “森迪先生,你們的賞金不少吧,出手真是大方。” “應該有3000美金吧?” “不,有3500吧。” 乾活的人一人問一句。 瑞佛奇:“乾活!別廢話。” 當漢克斯問賞金多少的時候,平克頓豎起了耳朵,他假裝在辦公室整理日常的文件。 賞金數字多少? 獵魔手是有賞金的,但平克頓不大清楚他們這一行的內幕。 ———— 天亮後沒法挖了,越往下挖洞口越小,最後變得像老鼠洞一樣那麼大。 折騰了一晚上,這樣的結果讓獵魔手失望。 平克頓也表示鬱悶,“沒事的,森迪先生,昨晚它沒出來,今夜可能就會出現,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方便透露嗎?” 瑞佛奇:“它會出現的!我相信它會出現的。” 熬了一夜又沒什麼結果,三個獵魔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森迪:“我們在教堂住下,不怕它不出現。” 獵魔手一般不住旅館,他們有兩個選擇,一是荒郊野外,二是教堂。 教堂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而教堂也有專門為獵魔手準備的房間,這是獵魔手的特權,也是教會的安排。 獵魔手為什麼不住客棧旅館,在平克頓看來,純粹的裝逼,其中一個原因:保持獵魔人的神秘性。 “需要我帶路嗎?” “不需要,我們知道教堂在哪裡,我們有鑰匙,神父給我們的,晚上見,平克頓警長,和你合作很愉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森迪晃了晃手中的一串鑰匙。 “那就好,今晚見,我的朋友。” 平克頓和森迪擁抱了一下,他現在的行為處事要和原來的警長盡量相似。 但他不想和瑞佛奇擁抱,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女人味,殺氣太重。 ———— “你們等等,給我填回去啊,難道你們就看著警察局裡有個大坑留在這?” 漢克斯:“警長,這得加————” “錢沒有,子彈有,要不要?” 漢克斯舉舉手:“別那麼兇,我們照辦就是。” 等大坑填好,平克頓檢查了一番,又跺上幾腳。 “滾吧。” 漢克斯離開後,修門的木匠霍利到了警察局。 “警長,你難道不知道骷髏鬼昨晚出現在鎮子的教堂附近?” “什麼?” “有人看見了。” “為什麼不報警?” “為什麼不報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啊,警長先生。” 平克頓一頭霧水。 骷髏人昨晚出現在教堂附近,它會不會潛入教堂,它藏在教堂中? 對,這個東西極可能藏在教堂中躲避太陽吧。平克頓馬上想去通知森迪,出了警察局又猶豫起來。 骷髏是他召喚出來的,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 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雖然兇惡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問題是這個孩子要乾掉自己。 他想了一會,決定去通知森迪他們幾個,骷髏人可能藏在教堂裡,弄不好會從鏡子中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