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走進了院子裡,映入眼簾的是對稱的院落結構,左邊和右邊小池塘裡的水都已經乾涸,似乎還能看到曾經荷花遍池塘小魚嬉戲的一片生機,時間確實會帶走一切曾經活著的證明。張一在院子裡搜尋著線索,院子裡的一切似乎都是印證著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張一看向了院子中間的鵝卵石路,鵝卵石有規律地鋪在兩個池塘中間,鵝卵石的形狀出奇的對稱和一致,院子兩邊都有一座小亭子,旁邊都有一架小秋千,顯得格外溫馨卻又有種過於緊湊的窒息感。院子兩邊有很多盆栽,除了在雨水灌溉和陽光照射下頑強存活的仙人掌,其他盆栽裡似乎都被連根拔起般的空空如也。兩邊的仙人掌給院子帶來了僅有的生機,似乎是這座院子裡僅有的活物。來到屋子外向裡看,紅木桌椅擺放整齊,上邊的灰塵很多,一層的雪白,左右兩邊的油畫引起了張一的注意,畫著的都是同一副麵孔,一個年輕的女人,一雙晶亮的眸子清澈的沒有雜質,那雙眼睛像秋水如星辰如月光輝閃耀般的海洋讓人感覺遙不可及,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富家千金的形象栩栩如生,女人的眼睛望著前方,紅潤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鮮艷的色彩帶著笑意讓人陶醉,兩幅畫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兩幅畫相同的兩個女人她們眼睛望著的地方出奇的一致,視線焦點聚焦在看著油畫的人身上,對稱的讓人毛骨悚然,油畫兩旁的樓梯都可以通向二樓,每層樓梯的結構相同,到了二樓左右兩邊的窗戶都開著,張一走到左邊的窗戶往那口井的方向看,在木棉樹的遮擋下能看到井旁的一舉一動,派出所的同事打來電話,旁邊居民樓走訪完了,從窗戶還是陽臺都無法看到井邊,要麼被圍墻擋著要麼被樹擋著,居民樓裡也沒人聽到那個夜晚有什麼聲響,沒有有價值的線索,張一環顧了四周,二樓很空,隻有兩張桌子一左一右,桌子上的灰塵明顯的少,張一叫同事仔細在窗戶的邊緣找線索。 在張一看來這個院子有著非常多的故事,這個窗戶一定有一個人在案發的時候打開,用望遠鏡或者什麼工具看著井邊的一舉一動,房間裡很空,除了落灰,看不到其他多餘的遺留下的東西,就像沒人住過一樣,窗戶的位置在左右兩邊的正中間,張一低頭看到房間中央的地板上有兩個黑色的印記,他蹲下來仔細看,這並不像是鞋印,而是某種物體壓在上麵很久才能留下來的印記,張一一邊思考一邊詢問著同事是否聯係到了這座院子的主人。 李意戴,從小和哥哥跟隨著父親從東南亞來到島城生活,他的父親是位畫家,在島城也小有名氣,李意戴大學畢業後就在父親的幫助下開了家畫室,畫室在偏僻的郊區。 李意戴出現在院子外接受警察的詢問,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為什麼警察會圍在這座危房旁邊,不過他似乎有點緊張,他說話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