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音讓這條小路有了幾分生機,井旁邊居民樓裡的人紛紛探出了腦袋,警察已經在居民樓裡一家一家了解情況,居民樓旁邊的危房在古老的歷史中搖搖欲墜,好像在這個被議論聲籠罩的早晨隨時都會坍塌,一扇小鐵門經過時間的腐蝕,銹跡斑斑,門外邊的小碗,似乎曾有過小貓或小狗在這裡呆過許多年,破舊的磚瓦脫落的墻皮在地上已經找不到曾經存在的痕跡,青苔遍地的潮濕,卻能看到陽光投射下來蛛網閃閃發光的樣子,似乎連警察都沒有注意到這棟危房藏著什麼秘密,路人的話語引起了張一的注意,“這裡之前住一對華僑,好幾年沒看到他們回來了,這門口有命案,他們估計更不會回來了。”、“這危房當時政府還賠了不少錢。”、“好像他們兒子賭博輸了不少錢,全給他還錢了”、“不知道跟這個殺人有沒有關係”、“對啊對啊”、“不過井旁邊的發廊也好久沒看到有生意了”、“也不知道井裡這是誰”、“哇,這也太恐怖了吧”、“不敢從這裡經過了”、“這口井好久沒人用過了吧”、“早就說要把這口井封起來”、“早上經過看到嚇死人了”、“早上送小孩子上學都沒注意到”、“怪不得聞到一股味”、“這條路平常很少人走,這裡就一棟5層居民樓現在可以住人,旁邊這棟危房在等拆除,危房旁邊都在施工其他的房子都拆了差不多。”、“對啊這個巷子以後有點不敢走了。”。 作為一名從警20年的刑偵警察,在這座風景優美出門就能看到海的“島城”生活了40多年,在這座島上似乎很少有命案發生,治安環境好,大家遵紀守法,連路邊的貓都知道爬圍墻要排著隊不爭不搶,連路邊的流浪狗都知道過馬路要走斑馬線。不過在這個貓狗都懂得文明的城市裡,人們懂不懂文明,看看街邊的地板磚就知道了,紅綠地磚上布滿的汙漬,是一口一口老痰的見證,不過這並不影響“島城”在全國是惡性事件少發城市的典範。 死者是一名女性,頸部被劃開兩道口子,一左一右血染遍衣服後背,手臂垂直,手掌自然攤開,衣服褲子整齊沒有撕扯過的痕跡,也看不到反抗過的痕跡,隨身的包包還在,手機和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沒有丟失,身體靠在井裡的邊緣,不過奇怪的是井裡看不到一點血的痕跡,井蓋半掩著,一陣風吹過來的時候,和半掩的井蓋一起發出了轟鳴的聲響,沒有掙紮痕跡的女人的靈魂在哀嚎。刑偵的同事已經通過塔吊從旁邊的圍墻上進入到這棟危房裡檢查,張一的視線已經看到了,鐵門附近的磚瓦上突兀的多餘灰塵,同事拍照取證看是否有腳印或其他存在。張一和同事帶著手套小心翼翼推開那扇鐵門,鐵門被打開時掉落的灰再次引起了張一的注意,掉落下的灰塵落在了張一和同事陳普身上和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