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馬賊(1 / 1)

漠刀驛 海邊的繁凡 4120 字 2024-03-17

踏著清晨的微光,一大早,阿古拉就騎著馬回來了。   夏侯南站在門口,朝他揮了揮手。   葉子恰好正在門口抱草料,見了阿古拉就迎了上去:“怎麼樣這一趟,有啥新鮮事兒?”   阿古拉悶笑一下:“還行。”   “算了。”葉子撇了撇嘴“昨天衛庭他們回來了,晚上烤羊了,給你留了,在廚房。”   “嗯,謝了。”阿古拉拴好了馬,向廚房走去。   這個蒙古漢子是個典型的悶葫蘆,經常憋的別人沒話說。所以他自己也不太愛說話。   老頭子正躺在他房門口的胡椅上,吸著旱煙。   史先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紙和信箋:“頭兒,我這兒有個故交,在鎮西城做生意,他那有生財的路子,東西是現成的,我們隻需要拿去賣,就能掙金子。”   “關於什麼的。”   “額,官銀。”   老頭一口煙嗆住,瘋狂咳嗽,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偽造官銀是死罪,你他娘的難道不知道?”老頭兒生氣地問道。   “可是這個…”   “別他娘的跟我提這個,要是引來官府,都沒好果子吃了。”   史先生想了想,又說到:“還有個法子,找兩個人過沙漠那頭,去西域古市,弄點兒中原沒有的東西,回來提價賣給中原人。就是時間長了點。”   老頭兒拿起煙袋又抽了一口。   “反正眼下也沒什麼生意,過幾天,讓金貴兒和小胡子去試試吧。”   “得嘞。”   索平走上土城的城墻,用他的獨眼默默的看著大漠的黃沙。淺淺誦到:   “九張機,雙花雙葉又雙枝。薄情自古多離別。從頭到底,將心縈係,穿過一條絲。”   葉子見他在城墻上兀自站著不動,好奇的跟了上去。   “乾嗎呢,鷹叔。”   “沒什麼。”索平側過身子,偷偷拂去眼角的一滴淚。   葉子望向的索平剛剛方向,突然說道:“那好像有什麼東西。”   索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哪有什……”他突然飛起撲倒葉子。   一隻冷箭倏的射過,釘進了城墻上立著的木門板。   葉子一下有點發懵,索平冷靜的說道:“匍匐著下去,告訴大夥兒。”   話音剛落,索平縱身一躍,直接跳下了土城樓,沖向放箭處所在的山坡。當真和那孤鷹一樣。   “這麼高,怎麼做到的,好厲害。”葉子嘀咕著,迅速下了城。   “敵襲!鷹叔已經去了,北麵的山坡!”   “什麼?”老頭兒驚訝到“對麵什麼人。”   “不知道,哦,對了。”葉子不知什麼時候拔下了那隻箭。   “沙漠灰梟的羽毛,是馬賊。”老頭皺了皺眉。   衛庭聞聲立刻上馬:“是沖我們來的。”他提了刀,飛身出了城。   飛羿和金貴兒,鬼道人也隨著衛庭跟了出去。   阿古拉見狀也上了馬,被夏侯南攔下來了。“不必了,對麵十來個人,一個小頭目。他們幾個應付得來。”   老頭兒也來到門口眺望:“這頭目沒見過,馬賊來新人了。”   “應該是。”夏侯南說道。   “算了,他們肯定能處理好。”老頭說著進城了。“餓了,找點東西吃去。”   這邊的山坡上,索平在人群中如同掠食的猛獸,刀刀狠厲,鮮血飛濺。那頭目使著雙刀,從馬上躍下,直沖索平,使出一套連環刀法,環環相扣,步步緊逼。一瞬間被十來個人圍攻,索平分身乏術,俯身用了一招地堂腿,踢翻了幾個嘍囉。   這時隻聽嗖嗖嗖,飛羿一弓三箭,箭箭要命,幾個馬賊應聲倒下。   正是衛庭等人趕來了,雜兵瞬間被清的一乾二凈。這邊頭目一個人對付索平在,沒了人數優勢,隻三回合,就招架不住。   索平一個閃身,將刀放在那頭目脖子上:“說,怎麼回事。”   那頭目約莫也就二十來歲,確很有氣概:“我乃馬幫六當家田興霸,鄧飛虎是我結義兄弟,我替他他復仇,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衛庭見他與自己年齡相仿,又見到一身氣概,看向他道:“算條漢子,想不到馬賊也有這種情誼,滾回你的賊窩,再來叨擾,必殺。”   田興霸看了看他,撿起武器,飛快上馬跑了。   幾個人也回了城,老頭坐在那裡啃著一塊羊排骨。   “怎麼樣?”   衛庭說道:“那人雖是馬賊,頗有骨氣,我便放他走了。”   老頭兒低著頭啃著肉:“衛庭,真有俠義心腸啊。做的不錯。”   眾人便散去了。   老頭兒叫來史先生,對他耳語了幾句。史先生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徐三娘的驛館。   不一會兒,夥計阿威從驛館裡出來了。   老頭兒見了他,立刻喊到:“阿威,這羊排沒有鹽巴,去買點。”   阿威哼了一聲,騎馬出了土城。   老頭兒起身,走向一側馬隊的屋舍,進了衛庭的屋子。衛庭坐在塌上,正在用小刀雕一個木頭。   “頭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了。”他抬頭問了一下。   “你他娘的,今天是怎麼回事。”老頭兒憤怒的說“你知不知道放走那個人也許會把咱們都害死。”   “他…”   “我他娘的跟你說過多少次,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人仁慈。”   “我知道了,頭兒,我現在就去。”衛庭拿了刀就要起身。   “不用了。”老頭兒嘆了口氣“我已經處理好了。”   田興霸騎著馬走在沙漠上,他是尋私仇來的,衛庭用刀砍下的鄧飛虎頭顱時候,他裝死逃過了一劫。但現在他想著,記下這一趟的路線,方便告訴幫裡的大當家以後過來圍剿。   所以他走的比較慢,他用刀將路線一點一點刻在自己羊皮衣服的內裡。   這時,一人一馬從後麵追來,田興霸一驚,難道是他們追來了。   過來的是一個夥計打扮的漢子,看著悶呼呼的,沒拿什麼武器。   “看來不是那群混蛋。”他心想。但那漢子盯著他看,讓人有些發毛。   “你他娘的看什麼看,本大爺今天心情好留你一命,滾蛋,要不砍了你做下酒菜。”   那漢子從身上摸出幾根針來,嗖的一下掃向田興霸麵門。   田興霸身子一軟,從馬上翻滾下來,登時七竅流血死了。   漢子拉起韁繩,正欲往回趕,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過來,扔出個套索,把田興霸的馬套著帶走了。   這邊屋內。   老頭兒嘆了口氣,拍了拍衛庭的肩膀。   “衛庭,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一群人,都是什麼來頭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