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陸鳴點點頭道:“你可還記得我傳授給你的那養氣的口訣?” “公子的意思是說,那養氣的口訣,就是傳說中的修仙功法?”紅鸞稍一回憶,下意識說道。 陸鳴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的體寒之癥,其實也並非是什麼病,而是修仙界中一種稀有至極的體質……” 見到紅鸞起了興致,他索性也就冰靈之體和修仙界其他的一些奇聞異事以及秩序法則之類的東西都一並講給了她。 當小丫鬟聽到冰靈之體的強大之處時,臉上也出現一抹憧憬。 但是在聽到,修仙界殺人奪寶,魔道入侵,宗門內鬥的時候,嬌軀也是微微顫抖起來,很顯然陸鳴的恐怖描述,已經讓紅鸞有些畏懼,但不知道為何,她的目光之中又會閃過一抹堅定,繼續耐心地聽著陸鳴講述神秘的修仙世界。 “嗯,這便是凡人都向往的修仙世界了。”陸鳴抿了一口茶,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還真是讓他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所以,我想說的是,你雖然擁有這種逆天體質,但主動權仍然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若是你願意成為一名修士,我會盡量為你尋一個好去處,若是你不願意,修煉那水雲訣也足夠讓你一生無憂了。” “公子不必再說了,紅鸞願意跟隨公子進入修仙界。”紅鸞握了握粉拳,語氣十分堅定。 陸鳴見此,皺了皺眉頭,再度問道:“紅鸞,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可如此兒戲,我還會在越京之中待上些時日,你不必如此草率的。” 他雖然覺得這種天生的妖孽體質,如果不進入修仙界十分可惜,但是他同樣也考慮到了紅鸞的心性問題,小丫鬟雖然為人還算機靈,但是心思還是單純了些,所以他才想讓紅鸞好好地考慮一下。 “不必了,公子,紅鸞已經想好了,凡人……凡人不過百年,終歸塵土,仙家……”紅鸞回憶著陸鳴方才說過的話。 “仙家至高者可與天地同壽。”陸鳴翻了個白眼,拿我的話搪塞我是吧。 “嗯,對!”紅鸞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忙點頭。 陸鳴捂住自己的眼睛,不過想到紅鸞也才十六歲,又久在楚宅之中,未曾接觸過多少外麵的世界,那些修仙界中的老陰幣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心機似海的,人總是會成長的嘛。 而且以紅鸞這種特殊體質,如果加入宗門後,大概率能夠引起結丹境界以上的修士重視,遇到危險的概率也會小上不少,應該足夠她成長起來了。 見到陸鳴首肯,紅鸞眼前一亮,哇的一聲跳起來,抱住陸鳴的脖子:“太好了,我也能成為像公子一樣的修士了!” 隨後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之處,紅著臉一溜煙跑了。 隻留下陸鳴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道倩影,後知後覺地笑了笑。 …… “教主,屬下辦事不力,甘願受罰。” 越皇宮之中,葉蛇和冰妖二人,站在假山之前,一副任憑發落的模樣。 十六名黑煞教眾,全部折損,葉蛇倒是憑借著護身法器的強橫,並未受到多大的損傷,但是那冰妖則是舍棄了一隻手臂,才勉強從韓立的手中逃了出來。 “受罰?本座可從未有怪罪於你們的想法,冰妖既然被逼得舍了一條手臂才能逃出來,足以說明這兩個修士,在築基境界中也是罕有敵手的存在了,這種情況下,你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頗為不易的事情了,那二人不過是一名護法和一個弟子罷了,若是伱們折損了,才是本座最無法接受的事情。”黑煞教主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假山的根部傳來。 如此寬恕的話語,自然是聽得葉蛇和冰妖二人心頭一熱,紛紛開口道:“願為教主盡忠!” “好了,這二人究竟是哪一派的修士,居然連修煉了煞妖訣的你們都難以力敵,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黑煞教主很顯然對於越京之中出現兩個這種人物,也是頗為警惕。 冰妖與陸鳴和韓立二人交手最多,自然也就是將去往楚府後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講了一遍。 黑煞教主聽完後,沉默許久,假山中才再度傳來了他的聲音:“能夠操縱玩偶那人,有可能是極西之地千竹教的修士,前些日子倒是聽說過元武國曾經出現過這類人的身影,至於那擁有煉屍的修士……莫非是魔道中人?” 魔道入侵的事情,這位久布越國的黑煞教主,自然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越國七派疲於應敵,他才能夠更加肆無忌憚的修煉功法,不過煉製僵屍這種事情,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越國之中哪個門派亦或者是家族的弟子傳出來過這種事情,倒是頗有幾分像是天羅國魔道的手段。 當然,也不排除冰妖口中那所謂的僵屍實際上也是一種身外化身之術。 不過眼下這些事情都不要緊了,他即將神功大成,這個節骨眼上,即便沒有築基修士血祭,也無傷大雅,這兩個修士還是暫時不要去招惹了,他可不想招惹到什麼陌生勢力,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了。 “好了,傳我的命令下去,皇城之內的教眾在接下來幾個月內不允許外出,加強皇宮內的守衛力量,一切的事情,都等我功法圓滿後再做安排!” “冰妖和葉蛇你們兩個,這兩天先去血牢恢復元氣,讓鐵羅和青紋嚴防死守皇宮,不要誤了我的大事!”黑煞教主語氣中也有幾分自得之意,等到成為了結丹修士,這兩個築基期修士即便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了。 “是,教主,那屬下就提前預祝您神功大成了!”冰妖想要抱拳,卻意識到自己少了一條胳膊,於是也隻好站直了身子說道。 葉蛇同樣也是說了恭喜的話語,黑煞教主哈哈一笑後,才徹底熄滅了聲音。 二人見此,恭敬地倒退幾步後,才轉身離開了此處。 …… 在黑煞教主的授意下,黑煞教眾人倒的確是熄了再去找麻煩的想法,就連被害得失去一條手臂的冰妖,也是安分地在血牢中依靠著精血迅速地恢復著自己的實力,當然,這並不表示他對陸鳴和韓立二人的恨意有所減少,隻不過是不敢違背教主的命令罷了。 如此一來,倒是讓陸鳴和韓立這邊,過上了一段的平靜的生活。 期間,陸鳴還從韓立的手中搶了兩個獸傀儡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這種一級傀儡威力雖然在築基境界已經不太夠用了,但是好就好在製作周期短,不同於煉屍,需要培煉很長的時間才能發揮出威力,數量一多,便能發揮出蟻多咬死象的優勢。 一直到約莫十天後,清虛門派來的援兵,終於是到了。 陸鳴趕緊停下陣法,將他們放了進來。 “師弟,你這布局都快趕上金鼓原戰場了,還真是大手筆啊!” 一個白袍儒生一邊擦著臉上的虛汗一邊說道。 在他的身後,還有兩位同樣是便裝出行的同門,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來之前,也沒說這地方還布置了陣法啊,方才周圍風刃和雲霧發動,他們還以為此處已經被黑煞教之人攻破了呢! 陸鳴慌忙謝罪:“二師兄,這不是前陣子黑煞教的人打上門來了,所以做了些布置,見諒,見諒啊。” 聞言,儒生打扮的無遊子大驚:“黑煞教的人已經來過了?” “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先進屋吧,先和我介紹介紹這兩位師兄再說吧。”陸鳴不緊不慢地說道。 無遊子也知道已經到地方了,便也不是很著急了,點點頭,和身後的兩個同門進入到了陸鳴的住所中。 幾個人各自坐好,互相通了稱謂。 此番來的人除了二師兄無遊子之外,還有風雲子師叔坐下的無明子和無湘子二人,比起來陸鳴和無遊子二人,他們要年長了二十餘歲的樣子,和大師兄無琺子差不多的年齡,隻是修為全都是築基初期的樣子。 這兩個人,雖然是風雲子坐下的弟子,但是與陸鳴這個小年輕,之前並未怎麼見過,下意識用法術掃了一眼陸鳴後,兩個人的臉色陡然變得萬分驚訝。 最左邊的黑臉瘦高漢子下意識道:“未曾想,浮雲子師叔的座下,居然出了一位修行速度如此之快的師弟。” 另外一個麵皮白凈的中年人,也是沉吟一聲,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事情,震驚道:“我想起來了,這位無塵子師弟,不就是之前五師弟說的那個斬殺十數個魔道築基修士的狠人嗎!” 人怕出名豬怕壯,沒想到離開了金鼓原好幾個月了,還有人記得自己。 對此,陸鳴也隻能是摸了摸鼻子,而後說道: “小弟隻是偶然得了幾分機緣,僥幸罷了,二位師兄不也距離進階,不也隻差一步之遙了嗎?” 陸鳴又繼續說道:“小弟隻是空有一身修為罷了,倒是無明子師兄的五雷道術和無湘子師兄的玄火道法,在下早就有所耳聞了,一般的築基修士,隻怕很難在二位師兄手中討到什麼便宜吧?” 陸鳴不動聲色的恭維,自然是讓這兩名師兄,原本有些羨慕躁動的心安分了下來,一時間也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了。 轉而詢問起黑煞教的情況,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 在得知陸鳴和韓立二人聯手險些拿下那黑煞教血侍的時候,幾人也是暗暗感覺可惜,若是有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就能多掌握一些信息了。 等到將大部分的情況都共享了一遍後,陸鳴便將無明子和無湘子二人安排到了楚宅之中,暫時住下,等到黃楓穀的援兵也到了,也好合兵一處,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 等到無明子和無湘子兩個人離開後,陸鳴才有機會和二師兄無遊子說點師兄弟之間的話。 剛才無遊子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家夥雖然衣服倒是穿得像模像樣,但是眼角,脖子,手臂上,都是各種疤痕,應該在他離開金鼓原後的這段時間裡,又經歷過不少的戰鬥。 “二師兄,金鼓原現在的戰事如何了?你這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搞得?”陸鳴給師兄和自己都倒了杯茶,倒有些促膝長談的意思了。 無遊子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茶,一時間也有些無從說起的感覺,隻是嘆了口氣直言道:“被魔崽子陰了一把罷了,不過還好,撿了條命回來。” 說話間,無遊子眉眼之間也有一股深深地倦意,無休止的戰爭,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了。 沒等陸鳴說話,他又悄悄湊近了些,對陸鳴說道:“師弟,雖然這種話在這時候說不太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聽師兄一句話。” 陸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師兄指的是?” 無遊子認真道:“越京之事一了,尋個出路,不要再回到七派之中了,現在七派雖然和魔道打得有來有回,但是根據我的觀察,魔道完全是一副以逸待勞的模樣,他們的實力……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 聽到無遊子的話,陸鳴也是微微一怔,他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師兄,那你為何……” “我?” “我自然是要回去的,我和你不同,我身後還有一整個家族,我若是走了,宗門即便不會責罰,可魔道真的攻破了防線,我總不能棄他們於不顧。”無遊子笑了笑,看起來很是輕鬆道:“不過這也隻是我的推測,總之,師弟你多上點心,總是沒什麼大錯。” 聽到這裡,陸鳴一時間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都到了這種時候,這位二師兄居然還能夠想到自己,可知道了無遊子的心意後,他也隻好機械般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了。 …… 翌日。 一大早黃楓穀的幾位弟子也總算是來到了越京。 他們先是去秦宅找到了韓立,然後又與陸鳴這邊的清虛門弟子合兵一處。 如此一來,楚宅的大廳之中,足足坐了八位築基境界的修士,這在越國的修仙界中已經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黃楓穀這邊因為聽說還有清虛門的人在,所以隻來了韓立的三師兄劉靖,六師兄武炫和七師姐鐘衛娘,但是在具體聽說了那血侍的恐怖之處後,武炫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說道:“三師兄,那黑煞教雖然乾的是嗜血殺人的勾當,但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向師門請示一下,再添些人手過來,不然,就算是人數差不多,我等也很難抓住那黑煞教主。” “怎麼,師弟這是有些膽怯嗎?”劉靖在七派弟子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別的不說,風雲子門下那兩位師兄,與他便是舊識。 他這麼一說,眾人自然是紛紛看向武炫,一時間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著實讓他的臉有些發熱。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覺得我們這些人手,若是讓那黑煞教主跑掉了,豈不是太可惜了!”武炫煞有介事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師弟不必擔心,師傅讓我們來之前說過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南烏城,輝明師伯的幾個弟子正在那裡執行任務,想來憑借師傅和輝明師伯的交情,他們不會拒絕的。”劉靖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留給武炫辯解的餘地。 “而且,在座的修為師兄弟也不需要擔心,皇城對我七派弟子的約束,隻要能夠誅殺那邪魔,一切後果,由我劉靖一人承擔!”劉靖劍眉倒豎,一副正氣淩然的樣子。 此等行為,早已經讓他身旁的鐘衛娘露出癡迷的神色,顯然她已經對劉靖傾心已久了。 有了劉靖這番話,一旁的清虛門的師兄弟,也不再束手束腳,風雲子門下的兩位師兄站起來說道:“好,既然劉兄願意以身犯險,我師兄弟二人焉有不陪之理!” 至於那鐘衛娘,自然也是坐在了自家師兄的身邊,堅定異常。 一時間,場上搖擺不定的隻剩下了陸鳴,韓立,武炫和無遊子四人。 作為同門,劉靖自然是先看向韓立和武炫二人。 “兩位師弟,不知道是否有參加此戰的想法?” 武炫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之色,倔強道:“反正沒有師傅的允許,我是絕對不會進到皇城之中的,要去,你們就去吧!” 見到武炫如此冥頑不靈,鐘衛娘“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說道:“作為我七派弟子,你怎麼……” 話還未說完,劉靖趕緊拉住了她,讓其不要再說下去了,畢竟跟隨他闖入皇宮之中,的確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隨後韓立倒是出人意料地決定參加這一場戰役,讓這位劉靖師兄,著實稱贊了其一番! 等到他看向陸鳴之時,陸鳴也是直接開口道:“在下可以參加這一役,隻是希望劉師兄務必要確保足夠的人手,在下雖然仇恨邪魔,可也不想打一場心裡沒底的戰役。” 方才陸鳴已經仔細算計過了,如果越皇沒有偷襲劉靖,他們這八個人對付四大血侍,越皇以及其身外化身黑煞教主,的確是有幾分把握。 可不久前的那場貿然襲擊,讓他也不太敢肯定,那黑煞教主會不會也提前布置了一些後手,所以人多一些,自然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狀況更加穩妥一些。 “這個師弟放心,劉某也不是莽撞之人,肯定要謀劃一番,才會帶著大家一同前去的。”劉靖點頭道。 聽到劉靖這麼說,陸鳴才放心地坐了下來。 無遊子見到自家師弟都已經決定參戰了,自然也沒有坐視不理的想法,於是廳內之人,除去武炫,已經有七位築基修士的力量了。 “七師妹,你與輝明師伯門下的陳師妹比較熟悉,一會兒就由你去一趟南烏城請求協助吧。” 鐘衛娘自然是滿口答應。 唯獨,陸鳴在韓立的眼中發現了一抹異色。 看起來小韓你還是記得那位陳師姐的嘛。 為了保證力量的完整,陸鳴索性讓黃楓穀和清虛門的師兄弟們,一同留在了楚宅之中,修煉的同時還能夠互相論道一二,也算是一件美事。 武炫原本並不想留在楚宅之中,但是在離開楚宅的一天後,他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稱自己遇到了黑煞教的人,那人銅皮鐵骨,自己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脫身。 也是讓眾人再度緊張了起來,但是又過了兩天,並未見到黑煞教有其他的動靜,反而是南烏城的援助到了。 這件事,也許隻有陸鳴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天襲擊武炫的實際上並不是黑煞教之人,而是他特意派出去的鐵奴,目的就是將這家夥嚇回來,不然被那黑煞教主抓住,他死不死倒是另外一說,關鍵血祭了他之後,黑煞教主的實力還要更上一層樓,這種豬隊友,他也隻能夠用這種方式處理了。 鐘衛娘帶回來的三男二女中,不僅有陳巧倩,還有陸鳴之前在南烏城結識的雪虹師姐,此人在見到陸鳴後,也是頗為熱切地同他攀談起來,還和他介紹了一下此番同行的其他弟子,介紹到陳巧倩的時候,還特意提點了他一下,隻不過語氣中並無撮合之意。 因為第二天清晨之時,於眾目睽睽之下,那黃楓穀眾多男子心目中的冷艷師姐,居然邀請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師弟一同出去走走,可著實是羨煞旁人! 那雪虹師姐則是也是抿了抿嘴,很顯然也不理解自己家師妹對這麼一個木頭動心的行為。 一時間,正廳之中的師兄弟們,也是開著韓立和陳巧倩二人的玩笑話。 等到韓立進來後,他也隻是一笑了之罷了,並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時候陸鳴卻是擠到韓立的座位旁邊,搭著他的肩膀偷偷說道:“韓兄,你還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位佳人師姐看上了你這榆木腦袋。” 韓立看向陸鳴,無奈地苦笑兩聲:“陸兄,你可不要再開我的玩笑了,我與那位師姐,可並無什麼關係的。” 聽到韓立的話,陸鳴撇了撇嘴,也對,朝不保夕的情況下,韓立又怎麼會接受陳巧倩的愛慕之意,隻不過越京一別,恐怕是要留下數百年後的苦澀了。
第99章 戰前(六千字)(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