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醒來,一時間大汗淋漓。 醒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單人宿舍裡,我四處觀察了一下宿舍,發現這裡我雖然沒來過,卻有我自己的生活用品。 我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一定是被傳送到了一個新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的我立刻翻找,終於在宿舍的床下找到了我的旅行挎包,謝天謝地挎包還在。 隨即我便拿出了黑色的本子,隻見上次看到的內容已經完全消失,這次頁麵上又出現了新的規則: 規則一.你現在是東關中學的一名普通高一學生,你不是任何其他中學的學生。 二.高二和高三都有三班,但是高一沒有,高一有且僅有兩個班,如果有同學跟你說他是高一三班的,千萬不要相信。 三.你的教學樓是致遠樓,而重點班和教室辦公室的樓是你們隔壁樓的東高樓,沒有之外的樓。 四.食堂的飯你可以不吃,但需要拿一個空盤子坐在位置上,等大家都開始都離開了你才能離開。 五.學校的校服是鮮艷的酒紅色,請你仔細分辨,如果有同學校服已經褪色了,千萬不要讓它知道你看得見它。 六.不要相信老師。但在老師到班上之前,一定要坐在位置上。 最後,更多的規則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祝你好運。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出宿舍門,正打算出門,在門口看見了一個書包。 這個書包,應該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吧,我急忙打開書包,隨便翻出一本書找到我的名字。最終我翻到了一個名字,高一二班李桃。想必這就是我的名字了。 我著急忙慌地找到了致遠樓,現在正是早自習的時間,人群熙熙攘攘地從宿舍出來準備去上課。 我也跟著人群一起流動,真奇怪,他們雖然是高中生,可是卻一點朝氣也沒有。 隨即我上了二樓,樓梯拐角的班叫高一三班,奇怪,不是沒有三班嗎,我並沒有理會,找到了高一二班。 正當我準備走進去時卻發現了一個要命的事:我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 同學們低著頭,宛如機械一般坐到自己的位置,而我卻徹底陷入了恐慌。 這時我靈機一動,選擇最後一個進教室,等上課鈴一響,樓梯口出現了老師,她的臉模糊不清,仿佛根本不是人類一樣,步法矯健地向我走來,來不及了,我隻好進入教室。 在四處張望中,終於看見了那個最後一個剩下的位置。 就是那個位置!那個位置一定就是我的。 隨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迅速沖向座位,終於在老師進來的前一刻抵達了座位。 老師把包放在講臺上,隨即麵無表情得說:“起立。” 全班的人馬上起立:“老師好。” 在說的同時,我注意到三排有個男生沒有張嘴,我並不為意。 可是當大家都坐下時,他的頭卻忽然像炸彈一樣炸開,一時間鮮血四濺,他周圍一格內的同學都被血濺滿全身。 可奇怪的卻是,大家不以為然,反而是繼續上課。 剛才的這一暴斃,把我嚇得插電叫出聲,好在我長久刀尖舔血的生活抑製住了自己的本能。 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自己也觸犯了規則。 冷靜下來後我打開了書,卻看見書的第一頁有一段工整的紅字,上麵說:“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李桃,你好,我是上一個李桃,我現在已經必死無疑,所以想把自己發現的規則寫給你。” 我內心百感交集,突然有種看到了無數前人死亡的感覺,同時我也害怕成為下一個。我深吸一口氣,打算認真閱讀這一段字 規則: 1.老師的話一定不要拒絕,上課不要睡覺,一旦睡著就會當場死亡,桌子裡有我用剩下的強效薄荷糖,這個能幫助你提神。當你感到不清醒,已經失去理智時,請立刻服用,你會感覺好很多。 2.這座學校的人都被一種力量汙染了,整個班隻有你沒受汙染,如果你需要物資請找高三的走讀生。他們也受汙染了,但它們是東關中學唯一的中立勢力。 3.高二是完全敵對的,不要讓它們知道你是高一的。不要單獨與他們相遇。如果在夜晚遇到高二查寢,千萬不要開門。 4.出去的方法與教務處的物品有關,經過無數前人的總結,必須在教務處手裡拿到教務處的文件才能出去,如果不攜帶文件,保安會立刻分辨出氣味,用無法抵抗的力量將你殺死。 5.相信......老...師。 讀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我發現這一條筆記十分潦草和克製,而且字跡含糊不清。 什麼情況?第五條的規則怎麼跟我的本子上的規則相違背,難道是被“它們”給篡改了?我不知道所謂的它們是誰,但我知道它們一定是精神汙染的源頭。 正思考著,我的腦子開始昏昏沉沉的。 奇怪,今天,是幾號來著。 絕不能睡著,我立刻把手伸進桌子裡尋找薄荷糖。 真是謝天謝地,裡麵雖然有被用掉很多,但可以清楚地看見還足夠使用一天。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立刻服用了一粒,總算撐過了這一節課。 下課後,我思考前人的薄荷糖是哪來的,最終得出結論,一定是高三的走讀生。 我想前往高三的樓層,可高三的樓層需要經過高二,那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我心想,它們也不一定就知道我是高一的啊,最終我還是決定要去冒這個險。 於是走向了樓梯,途中又看見了拐角的三班,我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走過了三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來到了樓梯。 上三樓後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仿佛空無一人的死寂,我馬上跑向四樓,最終安全落地。 但是我又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怎麼才能分辨留校生和走讀生呢。 我新生一計,直接邁進高三三班的大門,張口就是一句:“你們班那個最高的走讀生在嗎,叫他出來。” 這一句既能找到走讀生,又能縮小範圍隻拉出來一人。 隨即一名陰沉的學生走了出來,問我什麼事。我說:“你每天都要出校門,你能幫我買一盒薄荷糖嗎。” 他聽完說:“可以。”我心中一陣欣喜,忙說:“謝謝,謝謝。” 可他卻邊說不用謝邊把我的左手舉起,朝著我的手指一口咬下去,一瞬間,我食指被一種強力的力量咬斷,我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這個就是酬勞,沒問題吧。”學生說。 知道沒處講理的我也隻能慘叫著說:“沒問題沒問題。” 前人沒跟我說啊,找中立勢力做交易是要獻出血肉的。 這時預備鈴奏響了。 我隻好忍受巨大的疼痛回到了班上。 一上午的課結束後,我發現被咬斷的口子居然已經自己止住了血。來不及喘息,我就意識到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 我跟隨著人流前往食堂,誰知還沒到食堂就聽見“嘭”的一響,一名正在吃飯的同學腦袋當場爆炸。 我驚嚇萬分,必須大口喘氣才能平復情緒。 這時我突然看見食堂出餐口的上方寫了一行紅字:食堂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