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姚嬴坐在地上翻閱著墨城的紀實藏書,這些天不知怎的,莫名的感冒了,經常打噴嚏渾身發冷。 他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四仰朝天的pia在地上,“沒有啊,什麼都找不到。” 嗬~嗬~用力地大喘了幾口氣,平復著這些天浮躁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真的很浮躁,但又平靜不下來。 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響起。 姚嬴頹然地又躺了三息時間,隨後如爛泥般遊了起來,緩緩靠近並打開書房的門。 “三弟,別總是忘記吃飯。”姚笛斜靠著房門,手中還提著一份包好的飯菜。 “沒什麼胃口。”這已經是他窩在書房的第七天,除了上廁所以外就沒出去過。 “有兩件事。”姚笛突然嚴肅起來。 姚嬴的呼吸一凝,猜到了什麼。 “別緊張, 第一件事:清瑩醒了,一隻胳膊能動,脖子以上能動,但也僅此而已,她沒哭,但是很沉默,你一會過去陪陪她吧。 第二件事:皇城來了一夥人,好像跟準備進攻西域有關,現在田叔身體狀況不好不方便親自迎客,你作為墨城話事人不要懈怠人家。” “好,我這過去。”姚嬴點了點頭。 姚笛本來想說三件事,但突然變卦隻說了兩件事,原本的第三件事是從奎氏俘虜嘴裡翹出來的,之後經過幾天發酵,一些茍輩將“雲泠屠城”與“姚嬴”綁在了一起,惹得人們議論紛紛。 他一直在處理,但是並不好下手,隻因沒有找到流言的源頭,而奎氏俘虜又不能殺,到現在已經陷入了僵局。 —— 七日前。 高亞——東合殿。 “綠茵,你與白侍乘一艘快船順江前往墨城。 你有三件事要做, 其一:征收姚嬴為青龍軍龍齒營百夫長,搜集他的近況情報。 其二:墨城可以會流言四起,你將太阿的立場擺出來,為其鏟平流言,奎氏俘虜不用再審,直接就地正法。 其三:跟隨青龍軍,每日戌時由你直接通過法技【傳音】與我聯係,隨時將我的命令下傳至全軍上下。” 狂雷之後的暴雨下。 綠茵連夜出發,這次她沒有提出自己的過多疑問。因為她知道,她隻要完成太子所述的任務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太子並不關心也並不在意。 —— ...... 清瑩看到姚嬴跑來,她的目光閃避著,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她一直很堅強,但癱瘓以來,什麼事情都需要人照顧。 因為下肢無法行動,就連最基本的排泄都無法自控,雖然現在有十幾位的貼身侍女,可她的自尊心已經碎了滿地。 美好在漸漸遠去,她的心緒也越來越走向抑鬱。 但有一個人在快速的向她靠近。 姚嬴飛撲了過來。 他的臂膀這一次將她抱的很緊。 “贏哥,我身上臭。”清瑩的下嘴唇包著上嘴唇,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她雖然每天都會在侍女的幫助下清洗身體,但還是感覺自己身上是臭的,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味道,使她自我嫌棄。 “香,還是那麼香。”姚嬴掛在輪椅上,將清瑩的頭埋進自己的懷裡,他輕輕嗅著,柔聲安慰道。 “嬴哥,我真的站不起來了嗎。”清瑩還是掉了眼淚,她可以在別人麵前很堅強,但是她在姚嬴麵前卻總是堅強不起來。 “情況是比當年嚴重點,但也不是治不了,你信我別信他們,能治,我給你想辦法,已經有點頭緒了。” “不要!清池已經告訴我了,想要站起,唯有拿到仙物。當年的火鳥之巢都差點要了你命,這一次我怎麼敢放你去尋。”清瑩用唯一能動的胳膊緊緊抓著姚嬴的臂膀。 “我是誰啊,我是天命之子,那仙物對於我來說就是唾手可得,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姚嬴摸了摸清瑩的頭,連哄帶騙的就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 “不能去尋...我...我隻想...”清瑩想說我隻想永遠的陪在嬴哥身邊,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廢人,連路都走不了,又怎能奢望那些。 她乾脆不再說話,卻依舊在哭泣著。 “拉勾上吊。” “啊?”清瑩茫然了一下,抬起朦朧的淚眼。 “給我時間,我一定讓你站起來,前提是你要堅強。”姚嬴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清瑩一隻手扶著姚嬴的手臂,另一隻完全不能動彈。這一次正好她也不想拉勾。 姚嬴見狀,用小指嗖的一下勾住了清瑩癱瘓的左手小指。 “定誓完畢!” 他的計謀得逞,一下擺開了清瑩抓著自己的右手,掀開門簾奪門而出。 “你!你耍賴!” “你欺負我,你給我回來!嗚嗚嗚嗚嗚嗚嗚。”清瑩用右手錘著輪椅,號啕大哭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房後隨時待命的侍女個個心驚膽戰。 “你聽見了嗎,贏公子欺負清瑩!” “太不人道了,沒想到姚嬴不是個好人。” 一位稍微年長的侍女,幽幽地說道,“你們懂什麼,那叫打情罵俏~” —— 城主府的迎客室。 姚嬴與綠茵互相側著頭打量著彼此。 “贏公子真是氣派,把我晾在這,這麼長時間。”綠茵手持竹笛將涼了的茶水推回到姚嬴這邊。 姚嬴心情不好,誰也不想待見。 對麵這位綠衣女子如此擺譜,他也不含糊,捧起被推回來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誒誒誒,這是我的茶水。” “你不是不想喝嗎。” “......” 綠茵嗽了嗽嗓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 姚嬴瞇著眼睛,好像真的在思考,突然眼前一亮。 綠茵點了點頭,正襟危坐,立一下衣領,”沒錯,說出來。” “你是——太子女(妃)。” “閉嘴!”綠茵扶著衣領的雙手一僵,雙眼大睜地看過來。 “嗨,原來不是啊。我隻聽說你是太子的人,你都是太子的人了,卻也沒混個頭銜。” 綠茵深呼了一口氣,剛剛差點就將手裡的竹笛甩在他臉上了。 “我是太子的侍女,我來這裡,有一件事情。” “哦?請說。” “你被征調至青龍軍龍齒營,封官百夫長。” “哦,沒興趣,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