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錢帽子韋德(四)(1 / 1)

韋德上前就是一刀劃過去,老頭用手直接握住刀刃,也不顧鮮血從手心噴湧而出,嘴裡再次念念有詞,將另一隻手的手指對準韋德的腦袋。   “砰”地一聲槍響,韋德安然無恙,因為他在老頭開槍之前就不知從哪掏出另一把小刀將老頭的左手整個切下。   “啊…………你們這群低等人,活在下流社會的死臭蟲,老子是教會的人,抓了我也沒用,大主教不會拋棄我的…………”   韋德沒有回答,甩手就是一飛刀插在那老頭腦門上,接著一腳把他踢開。不等老頭把話說完,就了結對方姓命。   “本來不說教會小爺我還不得殺你,非得在這嘰嘰喳喳的,小爺我最討厭的就是用靈能的教會雜碎。”韋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自己的衣領翻正,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完工,給這家夥拍幾張照,回去找財務領賞去!”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脖頸處有撕裂的陣痛。身後趕來的管家把我扶起,看到眼前的場景吃了一驚。馬廄內是一片血肉模糊,老農民倒在地上,斷手處和腦門上血流不止,那雙眼睛怒目圓瞪,很不甘的樣子。   修整一段時間後,我和韋德坐上了回小鎮的馬車。   “韋德,你怎麼就能這麼確定,那老頭有問題啊?”我問道。   “猜的。”   “猜???”   “我隻是想嚇嚇他,誰知道他不打自招呢。”   我望向眼前這個男人,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以前我隻單純覺得這是個視錢如命,神經大條的烏合之輩。現在來看,這個人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雖然經常說些不著邊際的胡話,但其實洞察力很深,而且做事果斷。   “啊,痛死了。”韋德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以為他在剛才打鬥中受傷了,坐過去給他檢查傷口,其實卻沒什麼大礙。   “沒事,隻不過肚子餓了。等會跟我去喝一杯吧夥計。”   “不用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大驚小怪的。”   韋德捋捋胡子,笑著問我:   “你好像連‘靈能’是什麼都不清楚,是忘了還是說根本不知道啊?”   “………………”   我剛想說什麼,隻聽一陣馬鳴過後,馬車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   馬車夫拉開簾子,低頭回答:   “有人找您,韋德先生。”   “韋德,你去魯家酒莊了?”一個帶著麻布口的長發男人推開車夫,把頭伸進窗戶,質問韋德。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誰呢,咋了赫柏隊長,有何指示?”   外麵停靠著另一輛馬車,看樣子是一路追趕過來的。長發男子瞳孔是綠色的,皮膚粗糙,鼻梁上還有道不淺的刀疤,一副浪人的打扮。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穿著皮衣的眼鏡男人,正斜靠在馬車旁用刮甲刀修指甲,在他身旁是一個脖子上盤著黑蛇的短發女性,三人站在一起,感覺像剛下山的土匪。   “我們剛回到事務所,卡瑪小姐就把你的魯莽行徑全盤托出,你前幾天才惹出禍端,老板叫你消停一會,怎麼又給自己找事嗎?”   “赫柏隊長,要我去采集新聞材料是老板的意思吧。”   “你殺了教會的人,老板已經看見了。”   “這不正好嗎,你們二隊都沒查清楚的案子,叫我給弄明白了,你們還得感謝我呢。”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們不清楚馬廄老頭是教會的人?”   “這個嘛…………”   “韋德,放他一馬是老板默許的,或者說這個案子本就不該查個水落石出。”   “………………”   韋德聽見是他老板的意圖,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馬車外的三人也看見了我,大家都是一臉嚴肅,對我的存在並不怎麼在意。   “下車,韋德。”   “唉,你們也真是的!”   韋德嘆了口氣,服從命令。又想起什麼,回頭對我說:   “夥計,估計聽不到明天你給我念新聞頭條了,不過也得給我留一份啊,我自己看。”   我點頭答應後,韋德便被那三人帶上了對麵的馬車。那個叫赫柏的男人回頭扔給我一袋銀錢,叫我自己回事務所。   “異鄉人,少和這些事情扯上關係,特別是在最近。”臨走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   馬車繼續行駛著,我坐在車廂靠窗的位置,望著那灰暗的天空,短暫的經歷過後,我逐漸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我伸手看看自己,剛才在韋德戰鬥失利的情況下能果斷的撿起槍扣動扳機,看來我可能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而且在目睹陌生人死亡後,我竟沒有絲毫恐懼的心情,仿佛這一切都符合情理一樣。   街邊的房屋多了起來,我知道快到小鎮了。我手裡還握著那錢袋,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貨幣了吧,還有幾分重量,我算了下,除去車費錢還有些銀片盈餘,我應該能用這多餘的部分去和當地人交換些信息,盡量找回丟失的記憶。   “到了。”   下了馬車,麵前是一條商業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裡的路線我還有點印象,在一家小賣鋪旁的巷口拐角處是一棟居民樓,一樓樓梯口掛著“萬事通偵探事務所”的橫排,樓梯間張貼著不知名人士的黑白照,隔壁一樓是間發廊,不過看上去已經沒人居住。發廊門口擺放著一個廢棄的旋轉燈,我就是通過那盞燈認路的。   “布魯森先生,你回來了,聽說韋德先生在魯家酒莊大鬧一番,讓我看看你沒受什麼傷吧?”卡瑪小姐從前臺小步跑過來,幫我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打鬥的時候好像摔了一跤,現在脖子有點痛。”   “真是的,你們也太不聽話了。”卡瑪在我腰上掐我一把,疼得我差點沒緩過來。   “你脖頸處受的是致命傷,下手的人手法很毒辣,早就給你說過了要靜養,我的治療效果很有限的,畢竟我也很多年沒有用過‘靈能’了。”   又是“靈能”這個詞,之前就聽韋德說過,也見識過它的厲害。能用手指頭開槍,這種超出理解範圍之外的能力,就是“靈能”嗎…………   “靈能是啥?”我裝作一無所知,問道。   “啊,你這都不知道嘛???”   “真的不清楚,不光是這個,對於這個世界很多東西我也理解不了,如果可以的話卡瑪小姐有時間替我解釋一下嗎?”   卡瑪又在我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這麼不聽話還想要我幫忙?去把地掃了,還有其他房間的衛生,都要打掃乾凈,最近大家都比較忙,等周末有空了再約我吧。”   說完,扔給我一隻竹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