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帶著行李來到南嶺村報道,按照阿娣的告之,我來到了南嶺村中的4A工廠,4K是分廠,隻有考勤與一般人事通知跟進,而阿娣是4K分廠的人事文員,而我雖然是任職在4K廠,但辦理入職要來4A人事部報道。 我將行李放在門口門衛室,在門衛指引下來到了二樓辦公室,這是個很大的辦公室,占了這棟樓的一整層,至少是4K辦公室是八倍大,人事部辦公就在大門口,我在門口碰到了紀春學,看來最後確定的另一個人是他。 我們打了下招呼一起進了辦公室大門,與前臺的文員說我們是4K廠入職的生產主任,這個文員明顯很小,應該是剛畢業的,她對著後麵用白話說: “阿清,有人過來報道。” 馬上在卡座上應聲站起了一個女孩,她短短的頭發,但皮膚特別白,長著一雙丹鳳眼,挺漂亮的一女孩,這讓我對WS的顏值有了一個新的評價,她給我與紀春學分別照了下相,然後收走了我倆的報道資料。 “我們這裡是每周周日休息,早上八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半到五點半,你們上落班卡在4K辦公室站口卡機打,遲到三分鐘以上算半小時,一個月不可以三次遲到,否則扣除全勤獎,明天你們就開始正式上班,另外你們倆在一間宿舍,在華苑的701”。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天我還與Angel說別分在七樓,現在果然在七樓。 “每個月15號出糧,工資壓一個半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我和紀春學都說沒有了,那個叫阿清的女孩說帶我們去華苑,我說你把鑰匙給我們就行了,我知道位置,然後我就帶著紀春學拿著行李去華苑,紀春學還以為我對這邊很熟,我笑而不語。 中午我們很快在宿舍安頓下來,華苑是老式的樓房,沿途走廊墻上到處可以看到脫落的墻皮,而在樓梯口窗沿都出現了青苔,感覺象一個垂垂暮年的老者。他每個單元是一梯四室,然後四室又分兩個兩室一廳與兩個三室一廳,我們新的宿舍是三室一廳裡麵的一間房間,站在窗前,雖然爬上來挺累,但登高望遠,視界很好,因為華苑本身也建在高處,因此憑窗遠眺竟可以看到小半個南嶺村。 第二天一早,我與紀春學來到4K這邊正式上班,陳經理還沒到,阿娣說因為辦公室沒有空位,經與陳經理商量,讓我與紀春學暫時在門口的小會議室辦公,同時給我倆各發了一套辦公用品,暫時還沒有辦公電腦,說待後續陳經理安排定位後再作安排。 大約八點半,陳經理過來與我倆開了個小的分工會議。 4K廠目前生產部門有裁床,繡花,絲印,及兩個裝配共五個部門,其中裁床部有兩百多人,主任是一個叫鄧子華的中年人,而繡花不到一百人,主任是一個叫鄧友宜的女孩,絲印部也就一百多人,主任是一個叫黃丹丹的三十來歲的婦女,而兩個裝配部就比較大,兩班倒員工共用三千多人,兩個主任也都是中年婦女,一個叫黎麗嫻,一個叫林奎珍,其中應該林奎珍應該資歷最深,因為隻有她是高級主任。 陳經理要求我與紀春學在每個部門學習一周,了解工藝流程及生產運作,這樣一個月可以學習完,同時安排紀春學跟進裁床,絲印,繡花三個部門生產進度,而我跟進兩個裝配部。接下來就是鼓勵我倆早日獨擋一麵,簡簡單單畫了下餅後就離開了。 我與紀春學商量了下,按照工序前後順序開始去各個部門學習,兩個人不一定要一起,而我也打算先花點時間去各個部門熟悉下。 因為內部有一些規章製度及工藝標準,這一天我與紀春學就主要看這些資料就消磨了一天的時間。 晚上洗完澡,差不多九點,我來到華苑二樓的電視房,裡麵是一個大廳,擺著幾張連椅,我無聊地坐著,一會有三個男孩也走了進來,一邊不停地聊著,其中一個沒戴眼鏡的男孩對我笑著點了下頭: “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是啊,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也笑著回道。 “你在哪個部門的”,另一個戴眼鏡有點微胖的男生問, “4K生產部,劉子維,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是鐘輝,這個是鐘雄,另誤會,我們不是兄弟”,那個戴眼鏡偏瘦男生帶著有點靦腆地笑開著玩笑, “那個肥仔是聶華,我們都是WT工程部的“,鐘輝友好地介紹。 “你是哪裡人呢”?聶華好奇地問道, “我是江西的。” “江西哪裡的?”鐘輝與鐘雄異口同聲問道,然後又同時笑了下。 “九江的,你們也是江西的嗎?”我也有點興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也是在異地交友最快的打開方式。 “我和鐘雄是贛州的,水魚是豐城的。”原來聶華的外號是水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哇,難得我們是老鄉,以後有空一起玩,你們住哪的?”我高興地說, “我與雄哥在隔壁的201,水魚在另一套的205”。 我們就這樣聊著,通過與他們的聊天也對公司有了更多的了解,WS集團是全球玩具三大OEM廠商之一,在香港與新加坡兩地上市,以前的老板是陳燦碩,他早期在MT香港公司工作,後來自已出來創立了WS,早期主要為MT代工,80年代就來大陸投資,趕上了好時候,短短不到10年發展成五間工廠一萬餘員工,後來因為97回歸,他不看好後續發展,就將公司以17億港幣賣給了NH集團移民加拿大,而NH集團本來是做金融起家的,可以準備多元化發展才收購這家實業公司,目前公司董事長是NH集團的總裁張SE女士,而總經理是盧KC,聽說前老板在加拿大混得不太好又回國創業,張董事長有意請他回來取代盧,因此目前集團高層挺動蕩,當然這與我們這些基層無關。 到了11點,水魚提議去宵夜,然後我與他們一起去了旁邊的勝記,想到前幾天晚上與Angel也在這裡吃砂鍋粥,上次她好象說周二要來這邊工廠,但今天在辦公室好象沒看到他們。 到了這邊我們剛坐下,鐘輝看到有個叫阿源的一個人在那邊坐著,就叫他與我們一起,原來阿源也是江西上饒的,這樣我們一起叫了幾個下酒菜及一件金威啤酒。 回到宿舍已是淩晨12點半,我已是微熏狀態,回來時紀春學早已睡著,我沖了個涼,難得睡了了近年來無夢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