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臨風(1 / 1)

子維日記 飛奔時光 3117 字 2024-03-17

當晚回到房間已是九點,Anne一直有點心事重重,看來老尼的話對她還是有影響,我們洗澡後各自回到房間,我在床上也沒有睡意,那老尼的表現讓我很困惑,說了幾句話然後不再理會,而我開始以為是希望我們布施,所以後來我與過來的女尼表示想捐點善款,但被她一口回絕,說寺規所限,同時寺廟自給有餘,不接受任何捐贈。   我毫無睡意,感覺天氣也有點悶熱,就索性起身站在窗前,我望向窗外,我沒留意之間天空突然變臉,烏雲如墨水般翻湧,遮蔽了星辰的光芒。   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仿佛是天神在用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天地。雷聲隆隆,震撼人心,像是天神的怒吼,令萬物顫抖。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點如石子般猛烈地砸在窗戶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   房門突然被推開,Anne沖進來緊緊地抱住我,她因為極度恐懼而渾身顫抖著,我連忙擁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她在我懷中慢慢安靜下來,我們一起看著下麵街道雨水匯聚成溪流,沿著道路疾馳而下,帶走了一天的喧囂和塵埃。   在雷雨中,世界仿佛靜止了片刻。空氣變得清新,濕潤的泥土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樹葉在雨水的沖刷下閃閃發光,而遠方的山巒則在這片刻的寂靜中若隱若現。   雷雨來去都很快,一個小時左右雷雨已停,我拉開窗戶,大地被洗滌得煥然一新。空氣中的清新令人心曠神怡,仿佛整個世界都沐浴在凈化的光芒中。夜晚再次恢復寧靜,隻有遠處的蛙鳴和昆蟲的嗡嗡聲在提醒人們剛才那場激烈的雷雨。   雨水退去後,月亮從雲層中露出臉來,銀色的光芒灑在地麵上。樹葉上的水珠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如同珍珠般晶瑩剔透。夏夜的雷雨,如同一次大自然的狂歡,讓人驚嘆不已。   “Edmond,今天我本來對下午沒有期望,但那個老人的話卻讓我恐懼。”   Anne突然幽幽地說,我不解地看著她。   “因為我長這麼大唯一一次麵臨死亡就是在我九歲那年剛搬家到新澤西沒多久,那時Michael常帶我去屋後森林邊一棵大樹上玩,那次也是突然雷陣雨,我與Michael躲在樹下,那時也不知道危險,我清晰地記得當時灰色的天空迅速變得越來越暗,雷聲在遠處低沉地響起,狂風如鬼魅般穿梭在樹木之間,我與Michael瑟瑟發抖。一陣尖銳的雷鳴傳來,我就失去了知覺,後來是Micheal不顧危險背著我回家,爸爸把我送醫院搶救,我昏迷了近兩天時間,因為休克時間過長當時醫生都放棄了,但隻有我媽媽堅信我不會死,兩天她與爸爸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我奇跡般蘇醒,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劫數。”Anne一口氣說完又緊緊抱住我,仿佛在我身上尋求她急需的安全感。   我猛然想起古樹誘魂四個字,一時覺得後背有點發涼。那個老尼真的能識破天機嗎?   “我小時候八歲前,爸媽還隻是MT的普通工作人員,薪水不高,但那時Robbin也有三歲了,我們在布魯克林過得並不寬裕,是奶奶去世,我們才去新澤西繼承了她的遺產,後來家裡才富裕起來。”   Anne又補上了祖母遺金的前塵。難怪前麵老尼說的未來Anne並不在意,畢竟未來誰都不知道,雖然最有意義但也最難確定,但過去特別是相隔萬裡的兩個人互知信息的可能性為零,但老尼說完後Anne就確定了預言的神奇,但最後想老尼多說一句也不可能了。   人生有時隻能說緣份神奇,自以為的往往與真實有很大差距。Anne這晚留在我房間我們相擁而眠,她這夜一直睡得不太安穩。   次日天亮,我本來計劃今天去下石鐘山,然後在湖口縣城休息一晚再去龍宮洞,接下來就是返程安排了,但Anne聽說石鐘山去龍宮洞會經過我老家就一定要去我老家看看,我本不想帶她回去,畢竟帶一個外國女孩回去會傳得到處都是,但Anne很堅定地要求去看下我父母,說作為朋友如果這麼近沒去見下很不禮貌,而且又答應我下次去美國也會帶我去她新澤西老家逛逛。   當我與Anne所乘出租車經過鄱陽湖大橋時,我讓司機減速行駛。   “Anne,你看橋下的水有什麼特別?”   Anne貼著車窗仔細看了一陣,突然有點驚奇,手指著外麵。   “Edmond,那個水麵上水有一條清楚的界線。”   “是的,那是湖水與江水的分際線。”   “都是水,為什麼會具別的這麼清楚?”Anne依然疑惑。   “是因為鄱陽湖的水很清澈,而江水從上遊而來,特別是漲水期,水中含有很多泥沙而導致水很渾濁。”   Anne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等她反應過來掏出相機時,車已進入雁列山遂道。   “別擔心,等會我們遊石鐘山,上麵也可以清楚看到的,到時再拍不遲。”我拍了下她笑笑說。   石鐘山海拔61.8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相對高度約40米左右,麵積0.2平方公裡。因山石多隙,水石相搏,擊出如鐘鳴之聲而得名。北宋大文學家蘇軾曾夜泊山下,他撰寫的《石鐘山記》聞名天下,與石鐘山相得益彰。   石鐘山實際上不是一座山,而是兩座山,都由石灰巖構成,下部均有洞穴,形如覆鐘,麵臨深潭,微風鼓浪,水石相擊,響聲如洪鐘,故皆名為“石鐘山”。兩山分據南北,相隔不到1千米。南麵一座瀕臨鄱陽湖,稱上鐘山;北麵一座瀕臨長江,稱下鐘山,兩山合稱“雙鐘山”。   我與Anne這次登的是下鐘山,就是湖口縣城在長江邊的一座大石山,山並不高,但登山的路比較陡,我讓Anne走在我前麵以防她滑倒,但看著她前麵爬山的體形,這種美好的形體曲線以及偶爾展露的肌肉的爆發力讓我有點想入非非。   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心裡感覺有股燥熱升起於胸腹,她是我經歷的第二個女孩,與穀青雲一起時我們隻是在笨拙地學習,而且穀青雲生性比較害羞,我們床第之事始終需要在黑暗中進行,雖然兩人都挺滿意這樣的相處,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第一次與Anne醉酒後完全在本能的驅使下完成,自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第二次卻有很大的不同,感覺與穀青雲相比Anne更放得開,而且可能是因為性格或人種原因,Anne比較主動地配合我,而且自始至終我感覺她體力充沛,像一條不知疲倦的小母牛,可以不停地配合我運動,隻要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