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胡1刀二(1 / 1)

患者是幸運的,遇到了神醫胡一刀,稍微耽誤點時間,已經命喪黃泉。患者也是不幸的,還沒走出急救室,房子已經被不孝子孫盯上了……   胡冰癱坐在辦公室內,雙腿蜷縮起來,把頭埋的低低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胡冰走進了死胡同,不停的跑,沒有目的的跑,好像後麵有魔鬼追著她似的,那張腥臭的血盆大口壓了下來……   “啊……”胡冰嚇得滿頭大汗,醒了過來,原來是做噩夢了。她擦了擦額頭,抬頭一看,驚呆了……   她依然還身在死胡同裡,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嘭”   “嘭”   “嘭”   魔鬼沒有消失,依然在尋找著胡冰。可是明明已經從剛才的夢境中醒了,為何沒有出去?   胡冰用力的掐著自己,很疼很疼。   “這不是夢,是真的,這是哪裡?”   胡冰緩緩的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順著墻根,尋找死胡同的出口。   突然,魔鬼那厚重的腳步聲停止了,胡冰內心一顫,慢慢了抬起頭,前麵沒有任何東西。正當她疑惑時,一股血腥味從身後傳來,她鼓足了勇氣把頭慢慢的轉向身後,那張血口在等著她,魔鬼再次壓向了胡冰下……   “不要……”胡冰大聲叫喚著,她祈禱自己早點醒來,四周靜悄悄的,厚重的腳步聲消失了。胡冰不敢抬頭,不敢睜眼,她怕醒來了還是死胡同,又一次的進入那絕望的夢境。   “嘣,嘣,嘣”門被打開了,副刀李淼走了進來,看到縮成一團的胡冰,用手推了推。   “啊,不要……”胡冰大喊一聲,嗯?剛才好像聽到了敲門聲。   “胡姐,你怎麼了”李淼的聲音再次響起,胡冰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緊張的看著四周,看見李淼那滿臉的媚像,懸著的心落地了。   她終於回來了。   “夢中夢?”   “我沒事,剛才睡著了,你有事?”   “院長讓你去趟辦公室”李淼奇怪的看了看,離開了。   胡冰再一次癱坐著,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臉色被嚇的蒼白。她抬頭看著墻上的那副畫,無奈的說道:“又開始了。”   院長胡躍眉開眼笑的接待著貴客,說是貴客,倒不如說是胡院長的某位領導。整個金陵,有資格讓胡躍點頭哈腰的屈指可數,除了他的醫學造詣,他身後還有一尊大佛——院士穀歌。   “胡院長,你是金陵的保護神啊,應該多宣傳。”   紅衣領導端坐在正位,享受著胡躍的吹捧,同時也不忘給點甜頭,麵子必須相互給,路才能走的順。   胡躍心思活絡了,貴人登門,必有大事。   “有事您吩咐”   領導滿意的點點頭,他不吝嗇分點利益,他要胡躍聽話,隻聽他的話。   “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能駁了你麵子,我有位老友,想請你親自救治,當然,費用可以多加點,你看醫院的設施都該換換了,要跟上時代潮流嘛。”   胡躍鬱悶了,你自唱自說真有意思,我想拒絕你也不答應啊,更換設施本來就是有關部門該做的事,你還拉起了人情,不做領導真是屈才了。   心裡怎麼想不重要,嘴裡怎麼講很重要。胡冰拍了拍胸脯,肯定的說道:“領導放心,聽你安排。”   倆人一唱一和,事情就這麼愉快的談妥了,領導滿意的離開了,他準備讓有關媒體宣傳一番,算是給胡躍的獎勵。   房門關上的瞬間,胡躍的笑容消失了,搓了搓僵硬的臉。他理解穀歌為何不願做院長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成天來回折騰,哪有精力去搞關係?可沒關係寸步難行,連儀器都是舊式的。   胡一刀的事跡登上了頭條板塊,加上患者家屬的及時宣傳,坐實了神醫的名號,金陵市立醫院一號難求。   民間傳聞胡一刀刀法通天。一刀生,一刀死,一刀踏陰陽。一刀哭,一刀笑,一刀定乾坤。   李淼堅定了跟隨胡冰的決心,自己親眼所見,病患親口承認,媒體滿城宣傳,胡冰就是苦苦尋找的神醫。   在李淼死纏爛打,堅持不懈下,胡冰答應了李淼的要求。“胡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離我遠點,我怕我丈夫砍了你”   …………   “她同意了”   “…………你就暫時跟著她,別讓她發現了”電話裡傳來了一股陰冷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深處。   “好”……   老院長穀歌沒有經過胡躍同意,直接找到胡冰,提出加入團隊的要求。老院長不圖錢,不圖名,隻為解救蒼生的情懷,深深打動了胡冰。有了穀歌的加入,團隊的份量又重了許多,大有壓過院長之勢。   要說醫術,胡躍的天賦可不低,當年也是風雲人物,還沒畢業已經被穀歌收入麾下。在穀歌嚴格要求下,醫術直線上升,那雙火眼金睛可以看清病人的內心,能夠在最短時間內確證患者的病情。   穀歌退離院長時,胡躍坐上了院長的寶座,成為當時最年輕的院長,經過多年的努力和堅持,市立醫院成為金陵求醫的首選。   “爸,找我啥事?胡冰來到院長辦公室。   “該去看你媽媽了”胡躍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長期的工作早就掏空了身體,苦苦強撐到胡冰長大。   “媽媽……”   好陌生的稱呼啊,胡冰輕輕叫喚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如今有了孩子,知道媽媽對孩子意味著什麼,那是孩子的愛,是孩子的依賴,也是孩子的腰桿子。   “不要懷疑她對你的愛,”   眼睛有些濕潤,心也被揉了一下,胡冰想象著媽媽的模樣,用畫筆畫下了一個又一個記憶中的媽媽。   胡躍忙於工作,無暇顧及胡冰,書籍和孤獨成了胡冰最好的朋友。每當夜幕降臨,胡冰的枕頭經常都是濕濕的。她養成了冷漠的性格,失去了生活的熱情,愛上了安靜和黑暗。   整個童年和青春,胡冰獨來獨往,拒絕一切的善意,把自己冰封起來。在她眼裡,人類是虛情假意的,是自私自利的,也是骯臟不堪的。   結婚當晚,柳展和那些虎朋狗友喝的大醉,他似乎忘了洞房裡的新娘子。若不是柳眉及時出現,胡冰的世界觀會再次塌陷。   胡冰等了很久,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進入了噩夢遊戲。她在那個死胡同裡,走啊走,走啊走,一直在麻木的循環著,眼看後麵的魔鬼張開了血盆大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蜷縮在墻角,緊緊的抱著自己,全身感到刺骨的寒意,心更是撕裂般疼痛,緩緩的墜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突然,一股暖意包圍著自己,夢境被瞬間擊碎,她回到了洞房。小姑子柳媚緊緊握住她的手,用毛巾替她擦著頭上的汗,像哄孩子一樣唱著兒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胡冰睡著了,睡得非常踏實,夢裡的那隻魔鬼顫抖的蹲在墻角,不敢上前一步。   柳媚是胡冰的心靈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