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10點整,餐廳內。 由於人員的銳減,餐廳內的座位順序也發生了變化。 仁良坐到了先前眾人認為是留個校長的位置上,而在他的左手邊分別是赫婗、愛糸倪、趙唯卿、星奇,在他的右手邊則是韓淑禾、王季苓、思佳媛。至於畢福安,他則是主動坐到了與仁良麵對麵的單人位上。 “說說吧,你的兇手是誰?” 還未等仁良開口,坐在末位的畢福安一道冷冷的聲音便率先傳來。 對此仁良倒也是不惱,隻是氣定神閑地支起身麵對眾人說道:“麻煩各位想一想,在場一共有幾個位置。” “切,你眼瞎嗎?不明擺著16張椅子嗎。” 星奇不屑地說道。 “很好,那接著請問,一共有幾間客房,審判庭內有幾間席位,冰箱裡放著的飲品各是多少?” 在仁良有心的引導下,眾人的頭逐漸低下又抬起,望向仁良的目光中都有些不可思議。 “等等!這不對啊,一開始放在餐桌上的水晶小人隻有15個啊!” 一旁的星奇不服氣地拍桌而起,指著桌子上還剩下的10個水晶小人道。 對此仁良微微一笑,拿起一個水晶小人道:“任何一個人拿走一個水晶小人,偷偷藏起我想大部分人都不會有所發現,所以這並不能作為一個證據。以及各位可以想一想,為什麼我們在審判庭內的座位順序,不是按照我們抵達的順序來排列,而由我們自由選擇?” “等等等。”赫婗接話道:“仁良你的猜想沒有問題,但作證你猜想的條件是什麼?我們不能通過結論卻推過程,這樣是不對的。我的意思是你思路沒問題。但你的思維太跳脫了。” “我認可,赫婗的說法。”韓淑禾接話道:“就好比是司法事件當中,如果一位女性的下陰破裂,並不代表她一定是受到的是男性的侵犯。” 麵對,兩人的疑問,仁良從懷中掏出了那封信件丟到了桌麵上說道:“這是我昨晚收到的信件,上麵明顯地記載著本次考試兇手的規則。” 眾人的神情一驚,隨即在人群中傳閱起來。 兇手規則: 一、本次考試為1對15的個人遊戲,考試環境設定在一座太平洋上2000平米的海島上,海島的正中央有一座500平米的別館作為你們的落腳點。 二、你作為兇手擁有的特權:提前24小時來到海島、可以安排所有人進入考場的順序、掌握本場考試所有人前兩場考試以及本人的信息。 三、本場考試總計20天,每天你最多隻能殺一人,死亡10人後你擁有結束考試的權利。該權利隻會出現一次,拒絕後你需要屠戮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四、本場考試你隻能按規則順序殺人。 五、介於本場考試是1對15,校長特意安排兩位女仆加入本場考試。白天內在兩位女仆所在的氛圍內,你不能行兇殺人。在晚上則個效果就會消失,就算她們目睹了你的行兇過程,也隻會說一半的真話。 六、兩位女仆作為單獨的個體存在,你可以通過殺害女仆來達到死亡10人的條件,但殺害女仆不提供點數。 七、請注意,當考試中有一名女仆死亡,那麼剩下的女仆隻會說真話,且將給予一名最信任的考生額外的一記票權。 八、本場考試為了雙方實力平衡,會在場上死亡5人10人的階段分別提供一份線索。死亡5人階段將提供本份規則,死亡10人階段將在你選繼續考試後,根據場上形式提供特殊幫助。 九、請注意,你與其他考生非絕對敵對。 傳閱完畢,眾人陷入了沉默,目光望向仁良多了許多復雜的神情。 還是畢福安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這份規則有沒有可能是他作出來的?” 眾人的目光隨之一挑,但赫妮卻接話道:“不太可能,仁良寫不出這樣的字跡。而且信上的信息跟我們所知有著重合,隻是角度不同,所以我認為作假的可能性不大。” “我認可”王季苓接話道:“信件的內容和形式都十分正式,如果仁良作假沒有必要作這樣的假。如果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那思維實在是太跳脫了,沒什麼意義。” 仁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說道:“各位可以想一想,第一晚的案件中,王季苓和思佳媛可以互作不在場證明,九溪和納蘭矣可以互作不在場證明,我、赫婗、愛糸倪可以互作不在場證明。剩下的幾位當中,除去已經出局的成員,畢福安是鐵好人的身份,星奇第一晚的口供與他的行為相符,韓淑禾第一晚一直呆在一樓,並不符合五道腳步聲中下樓的三道,至於趙唯卿我可以擔保他不是兇手。” 畢福安聽了這段話明顯不悅地說道:“這算什麼?” “仁良。”韓淑禾也明顯不悅地斜眼看著仁良說道:“你這是想博所有人的好感嗎?” “就是!你這講了一段廢話。” 星奇同樣拍桌而起說道。 “各位,先別急。”仁良揮了揮手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思佳媛說過的她在屋頂見到的人影嗎?赫婗統計過各位在萊茵·布魯斯死前的口供,除了愛糸倪外,各位都能提供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還記得我們在第16間房看到的屋簷破口嗎?我想兇手就是一直呆在16號房間內,通過麻繩離開房間,並找尋機會刺殺我們。” 對於這樣的結論眾人心裡,其實在看見15對1的時候已經有了底。 “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就是這個所謂的,一直沒見到影的16號?那你該如何解釋五道腳步聲這個問題?” 韓淑禾不由挑眉提問道。 仁良笑了笑回答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們之中肯定還有跟兇手合作的內奸,但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找出內奸。我們要做的其實隻是淘汰兇手就可以了,各位想探尋真相的想法我理解,但明顯有些跑題了。” “不對,如果真的是16號在進行獵殺,那為什麼我們從頭到尾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星奇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說起話來都可以透過嘴唇看到明顯咬緊的牙關。 “如果是內奸動手幫忙,那就說的通了。” 王季苓沉吟片刻後說道。 “理由呢?” 星奇轉頭看向王季苓。 “很簡單啊,中間存在著交易什麼的,畢竟這場考試我們殺人也是可以得到點數獎勵的。” 王季苓回答道。 “先總結一下吧,認可我這個方案並決定在接下來的投票中願意票出16號的請舉手。” 仁良看向眾人,發現除了納蘭矣外都紛紛舉手,不由鬆了口氣。計劃可以實施,這場討論還能繼續。 ...... 中午的12點半,14號房間內。 “你怎麼看?” 麵對仁良的提問,赫婗看著屍體也不由地眉頭緊皺,隻因為此時的屍體比起先前,那頭茂密的長發被剪去了大半。 是誰乾的?為什麼要這麼乾? “不清楚,已知的線索太少了,根本沒有頭緒。” “這麼嗎...” “另外,仁良有件事,我剛剛沒說,其實你的推理有很大的漏洞。” “你的意思是。” “16號房間的門被木板封上,很明顯呆在16號房間裡的人進入或者離開必須要通過窗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而利用窗戶離開必須要用到繩索,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一個利用繩索進入房間的人,又該如何在房間裡解開綁在屋頂的繩索呢?” “這很好解決吧。要麼就是兇手本身就綁了一個可以遠距離解開的活結,要麼就是內奸幫助兇手解開繩索。先不聊這個了,赫妮我有一個大疑問要你幫忙解決一下。” “你說。” “昨晚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安可小姐的死法有些蹊蹺,於是就重新上來檢查了一下。你猜怎麼著,在她的項圈下麵有一條淡淡的勒痕,以及我在翻看她衣物的時候,發現多了一條褲子。不對,換句話說,應該是少了一件上衣,一條內褲。” 赫妮有些看變態的眼神看向仁良,仁良見狀趕緊慌忙解釋:“你別這麼看我啊,我隻是秉承一個專業辦案的態度。” “這兩點很好解釋吧,可能是他們兩個玩得太變態了,所以在多多可的頸部留下了痕跡,很多有暴力傾向的人都有這種癖好。至於內褲的丟失,我想能做到這麼變態殺人手法的兇手,本身就是一個變態吧。站在變態的角度,偷一條內褲也太正常了。” 赫妮看仁良的眼神有些冷漠,像是在看真正的變態。 “我想你還是再想想,為什麼多多可的頭發為什麼沒了吧,以及如果是內奸幫忙解開繩結,那是不是說明兇手想從房間來到屋頂也需要內奸幫忙。如果一個兇手的出行都需要內奸幫忙,完全將自己行動的主動權交於別人,那他還是兇手嗎?” 說罷,赫妮便甩手離開,隻留下仁良一個人在遇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