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之後便收拾了一下,在洗碗的時候發現了廚房的垃圾桶裡有一個破碎的碗,我心想我今天幾乎一天都躺在床上沒怎麼去過廚房,這個碗不怎麼可能是我弄壞的,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背影,記得我在睡著前聽到過一個清脆的聲音,想是那個時候掉的吧. 我放了首近來很喜歡的《風的形狀》,“長夜裡看守什麼,才值得你為曙光,為明日向往.”伴著歌聲我把碗全部洗乾凈後,走到了程迪瑩旁邊坐下,感覺有點兒不符合情景,我從冰箱裡拿出兩支啤酒擺在桌子上,她略帶點兒驚愕,不過也很快拿起來,豪爽地打開之後,臉上帶著一個很甜的微笑. “現在咱倆應該是算朋友吧?”她望著我,眼神中帶點認真,卻也有一點點少見的溫柔,我拿起啤酒瓶乾杯,笑著說“當然了,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咱倆也能當朋友,隻能說緣分也很奇妙吧.” 一瓶酒的時間我們從上聊到下,我了解到她住在佛市臨近廣市的一個老房子裡,她隻有媽媽,她的爸爸一早拋棄了母女二人,她的花店收入不是很多但她的文筆還不錯,自己寫的文章倒是收入不少.還算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呢. 又是一個花店的主人又是個作家,這個女人多多少少帶點文藝範啊,我該怎麼去形容她呢?是站在夕陽船板上的灰色連帽衛衣?是一個在花店裡信手執筆的作家?還是一個隻會鬥嘴的櫻桃味香水少女?我不知道她身上還有什麼標簽,至少這些我覺得是很少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我頓時有點兒覺得這個人能過這樣的生活是如此難得,至少在她的的眼中,我能看到春天花語裡的詩意,我能看到晚秋落楓裡的肅殺,她那一雙眼睛,光是看著,也感覺交談了千言萬語,如果眼神真的是心靈的窗戶,那我此刻就有點像頑皮小孩子一樣,期待透過窗戶看看關在窗戶裡的風景. 我送她到了最近的地鐵站,臨別的時候她笑的極為開心,但好像意識到這樣子笑和她的形象不太符合一樣,立馬換了副嚴肅的模樣,一本正經地望著我的白色冷帽說“你小子注意點自己的身體!”我撓了撓頭地笑了笑,有點兒小小尷尬,不過她立馬補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愛戴這個白色冷帽啊?” “我很喜歡唄.”我沒說這個是阿淺送給我的,不過我現在沒有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這個冷帽上,我隻是單純喜歡而已,“你也管不著”我也學著她的語氣說話. “切,不是生病誰管你啊.”我倒懶得反駁這句話,我覺得其實應該把更多話留在下次見麵的時候再說,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好像有神奇的魔力一般總可以調動身邊的人的情緒,最後讓人變得像她一樣. 她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下次來我家坐坐”我聽了之後有點兒奇怪,甚至不能確定我有沒有聽錯她說的話,不對啊,我們好像隻是朋友吧?而且我們也認識沒多久吧?奇怪,太奇怪了. “那行,回到家給我發條信息.”我笑著低喃,我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這句話,不過呢,也無所謂了,她聽不聽得到我可不關心呢,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轉過身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隔著地鐵安檢門看著我離開,不過這也無關緊要了. 我離開地鐵站後,直走向外頭透了口氣,這次我不再執著於吹會兒冷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走向不合影地,時間尚早,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回到出租屋裡頭,我得找些地方打發時間. 倒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老熟人萬藝,不過也不奇怪這裡是遠近聞名的小清吧,而且我之前帶萬藝來過這裡,雖然有點小驚喜吧,不過我也坐在她的旁邊,她看著我也笑了笑說道“這麼巧啊”我們隨意交談了半會兒,我就到了我的老位置上去找sye了,sye這個時候湊了過來,剛扯了點家常的東西,他就對我說他最心愛的女孩在從加拿大回來揭市裡發展的很好,她說讓sye去找她,sye邊說邊笑著,眼神裡充滿了自由,那是一種關不住的自由,就像是能沖破水泥鋼筋的純粹,像是低空飛行在綠原的鳥兒一樣,那是他渴望的追尋的. 突然,他喝下了一杯啤酒,淡淡的對著我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那個女的對你有意思?”我聽了之後還剛想說你又說笑了,卻發現他的表情異常真實,堅定的可怕.我順著他的視野望過去,他望著萬藝的臉,她就坐在那,靜靜的,像古希臘雕塑一樣. “不會吧?”我半笑著回答,他立馬打斷我“不可能不對,絕對,我的直覺很對,我絕對不會看錯她的.”sye淡淡說著,又補了一句話“她連續來這兩三天了,我問過她,她說在等一個同事.她還說那個同事經常來這.” 我看著她的模樣,安靜的坐在那,卻顯得孤單寂寞,燈光下她的側臉顯得有一種理性的氣質. 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sye陷入了思考,其實我何嘗和你不是一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