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裡的對視(1 / 1)

我昨晚回到家已經很是疲憊了,稍微洗漱便睡了,不過萬藝的臉一直閃現在我的腦海裡,還有sye的話讓我也覺得感觸頗多.我可以肯定我對萬藝沒有任何感情,我和她隻是單純的同事關係,單純的朋友關係.   我這幾天感覺實在沒有任何動力繼續工作,萌生了休假的念頭,我覺得我的生活不應該隻是如此的平淡簡單,不過呢這還得努力,我記得年末的時候可以提休假這個事兒,但這還得看領導臉色.   我今天決定下班後去陶摯的出租屋坐坐,他經常和莊義華住在那打打牌之類的,他們住在告名車站附近,離我的公司呢也就三四個地鐵站的距離,我也不為啥,單純是無聊點罷了,而且聽說他家附近有個很小的數碼維修店,想來要不順便去那把程迪瑩的mp3修好吧.我在我的崗位上坐好剛準備工作,自從昨晚sye和我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我都不敢直視萬藝,哪怕萬藝到現在還沒和我聊過天.   這個時候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我以為是些騷擾信息,剛想把這條信息劃掉認真工作,看到備注我卻明顯一驚.   【程迪瑩】:下午有空的話來花店坐坐吧?   啊?她?居然…居然邀請我去她的花店坐坐?不是吧,這多少有點狗血了吧,隨即他發了個花店的名字過來:雲梅花店.我打開導航一看,離公司有五六個站的距離,不近不遠,不過呢剛好在去陶摯莊義華家的地鐵線上,我可以去了他們家再順路去一趟花店,我還在想要不要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領導那把像塞了五六個馬桶塞的嗓音.   “大家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啊.”他扯著嗓子笑道,我抬眼望向他,卻驚奇地發現了他身後站著一個人,熟悉的我都不想去直麵的人,阿淺!她就這樣淡然地站在領導後麵,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裡滿是疑問,更是害怕,我害怕去麵對她,埋在心裡的怯弱一下子就沖出來,我愣了愣,接著我內心恢復了短暫的平靜,因為我心裡有一個更不好的想法.   “這位呢是我們的新經理.”領導一字一句地把阿淺介紹給同事,同事們也很合時宜地鼓掌,在這一瞬間,我內心的平靜徹底被擊垮,像是一艘在海麵上漂泊無定的破爛的海盜船一樣,以為過了險風急浪就可以見到日出黃昏,結果麵對的是新一輪的狂風驟雨一樣.   我沒有鼓掌,或者是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人不值得我為她鼓掌?阿淺麵帶半分微笑的說“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任經理,剛來呢有很多不懂的東西,希望呢能和大家一起進步!”很符合她的語氣.所有人都在熱烈歡迎她的到來,隻有我很平靜,像一潭死水.   “你怎麼不鼓掌啊?度元?”領導看向了我,略帶笑容開起了玩笑,這個時候阿淺也看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內心作怪,覺得她笑的別有深意,她的眼眸裡全是清冷的那股勁兒,我也隻好假裝不好意思笑笑說“歡迎新任經理…”最後幾個字我稍微拉長了一下,我的內心早已亂的無法形容,她?以後我得和她相處?   領導把阿淺帶到她的崗位,就在我們辦公室對麵,一個有棕色窗簾的辦公室,在墻壁上寫著“經理”這兩個大字.她把門關上後我才敢鬆下來一口氣,像是心靈的小孩被一個拳擊手砸了數十拳一般,我的腦袋裡全是那天她在飛翔路畔的淺綠色影子,還有那天我望著她離開的時候刮的彩票,還有我坐在路邊路燈下發呆的樣子.   我一天都無精打采,連萬藝找我無聊嘮嗑都懶得回應,一直盯著筆記本看,我回憶起許許多多,她說過的話,發的癲,傾訴過的苦,全部都浮現在我眼前,一句一句話掠過我的腦海,可我就是無法抗拒這些點點.   渾渾噩噩熬到下班之後,我是第一個準時下班的,臨近下班前我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一到點我就馬上溜,我可不想因為晚下班還和那個新經理擠在一個電梯裡.   行吧,那就先去陶摯家裡坐坐吧,等一下再看看有沒有時間能去雲梅花店,我背上我的紅色背包,在人來人往的站臺上等待著地鐵的到來,正低頭看著消息,一條信息打斷了我的放鬆.   【阿淺】:回頭看.   我一怔,我回頭一看,在兩三人外的空間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看著我,那對眼睛我太熟悉不過了,隻不過在下班時間她戴上了略帶活力的黑框眼鏡,她就這麼站在那裡和我對視,臉上掛著點點笑,我分不清是在嘲諷我還是在歡迎我.我回了一個很別扭的笑容,正巧這個時候地鐵來了,我假裝不經意但內心早已兵荒馬亂地爬上地鐵,然後竄向下一節的車廂.   我坐到了站馬上就下了,壓根沒有注意阿淺在哪站下的,一路穿出地鐵站,我便步行了大約三公裡吧終於在一堆破破爛爛的房子裡找到那一棟樓,這一代很多都是老城區的居民樓,大多都是破爛不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按陶摯的話來說就是天花板都會漏水那種,我不確定是不是誇張,但我依稀記得我去找他碰巧遇到下雨我在他家裡等雨停的時候,頭上似乎涼涼的.   走到那棟樓,我踏著積灰的臺階慢慢走到四樓,在那扇熟悉的綠漆門前停下來,然後敲了敲門,沒過3秒門就打開了,是莊義華開的門,我看著他的臉笑了笑.   “進來坐.”他笑的開心,趕忙把我拉進出租屋裡,我在門外把鞋脫了,一進門就看到了陶摯費勁力氣擦著玻璃櫥窗,我帶有幾分譏笑語氣挖苦到“有這心思擦玻璃,還不如出門陪陪winter小姐呢!”櫥窗裡是他和winter小姐的獨家回憶,有很多兩個人的合影,甚至醜照.   “你還好意思笑我呢.”陶摯轉過頭來看著我,他把手中的抹布放下“你呢?老大不小了吧?我都替你著急呢!”現在想來我的確沒有嘲笑陶摯的資本,畢竟他倆的感情之路再怎麼坎坷也好歹是顛顛簸簸的相互扶持,而我反而像一個人孤獨地漫步在這條路上,而且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這不還得依賴你陶哥給你介紹一個嘛.”莊義華笑著看著我倆,說句實話我最不擔憂就是他了,感覺他都無欲無求的,論年齡來說他也不算年輕了,可我在他身上就是看不到任何萌動的痕跡,哪怕一點點,我和陶摯甚至都覺得他是不打算結婚了.   “對了,過兩天你得去見見那個女孩,包你喜歡的.”陶摯自信滿滿地對我說,真有這麼合我胃口啊?我搖頭無奈笑了笑,無妨吧,反正我現在也可以接受新的人闖入我的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