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和淩空隱分開後,隻得回來向慕容冰賠罪。歐陽夏來到慕容冰的寢宮,見到歐陽質也在母親的寢宮。歐陽夏跪下請安。歐陽質道:“快快起來!” 慕容冰麵有慍色,對著歐陽質道:“你們父女倆合起夥來欺騙我?” 歐陽夏聞言,趕忙道:“母親大人,都是我請求爹爹,母親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 歐陽質道:“慕容冰,我連這點主張都做不了了嗎?” 慕容冰見歐陽質動怒,也隻好退後一步道:“你是魔尊,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哪裡管得了你?” 歐陽夏怕母親與爹爹因為自己的事而鬧別扭。趕緊走近慕容冰身前,跪下請求道:“母親,都是夏兒不好。夏兒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還請母親疼疼夏兒。我情願一直不出門,常伴母親身前盡孝。” 慕容冰見歐陽夏因為這件事倒是情願自己收心,自己也有個臺階可下,不至於叫宮內人笑自己的權威受損。歐陽質已和慕容冰溝通過這件事,二人對此還有其他的打算。 慕容冰道:“夏兒,你既然有如此覺悟,那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你也知道你一個女孩兒家私自帶那不知底細的人進入魔宮是不妥當的。” 歐陽夏又磕了頭道:“母親教誨的是,夏兒保證不再有下一次了。” 這件事總算到此結束了。歐陽夏少不得三兩個月不得離開魔宮了。心上想著等到母親消了氣,再去請求一番,說不定可以提前讓自己出宮也是說不定的。抱著這個主意,歐陽夏倒是在魔宮中安定下來。 一日,張贏隨著他的父親張軒來宮裡。被歐陽夏看到了。歐陽夏派丫鬟把張贏叫來,想著是好好批評他上次不講義氣對母親打報告,害自己被禁足的事情。 張贏趕來,道:“歐陽,好久不見了!” 歐陽夏隻是不理他。埋頭看那本《患難芳心》。張贏是個聰明人,知道歐陽夏為自己把淩空隱的事情告訴魔後而生氣。於是隻好笑瞇瞇地走上前來,道:“聖女,看什麼書呢?這麼認真。” 歐陽夏放下手中的書道:“你還知道我是魔教聖女。我與你交好,你也別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張贏隻好假裝不知何事,道:“你我自小一起長大,就是親兄妹也不過如此了。我倒是能做什麼對你不起的事情?” 歐陽夏見他裝蒜,道:“是不是你告訴母親我帶了人來魔宮?” 張贏道:“我隻是說你在外麵交了朋友並未說你帶他來了魔宮。你是說你帶那小子來了魔宮?你也太膽大了。” “就算你沒有和母親說我帶了淩公子來魔宮,你也,”歐陽夏說到此處,才發現找不到張贏什麼大的錯處,一時詞窮。過了半晌才道:“就算你沒說,你也在母親麵前說了我的秘密。你不夠朋友。” 張贏道:“原是魔後問起你最近怎麼樣,我想起你告訴我你遇到一個好朋友的事,所以就告訴了魔後。作為屬下,我自是不敢欺瞞魔後。” 歐陽夏聽到這,氣也消了七八分了。但還是稍微慪氣道:“以後我有什麼事也不要全盤說給你聽了。我也沒有你這知己了。” 張贏見歐陽夏的語氣鬆了下來,知道歐陽夏最是重視江湖義氣的了。於是說道:“若是你是男孩,你我就是兄弟一般。既是兄弟又是知己,這天底下是再也難找了的。你就別同我慪氣了。” 歐陽夏任性地撅了噘嘴道:“誰和你慪氣了!” 張贏道:“歐陽最是寬宏大度的,自是不會同我慪氣。就算是慪氣,也隻是一時的。畢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說到這兒,歐陽夏也不與張贏計較了。便問道:“這次來宮裡什麼事?” 這張贏原是陪著歐陽柳一起讀書的,歐陽夏於是經常同張贏一起玩耍。張贏的父親張軒是歐陽質的護衛官,負責管理具體執行歐陽質布置下去的魔教的具體事務。三個人是好友。歐陽夏的天性是好動的,同張贏比較合得來。當下二人和好如初,也不再計較過去的事。 話分兩頭,且說淩空隱離開魔宮後一時也無處可去。隻得四處轉悠,心上不時的想起歐陽夏。才剛剛分別就開始想著下次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次見麵。拿起懷中的《患難芳心》,不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想到自己和歐陽姑娘每次見麵不久都要分別,一定是自己本領不夠。別說保護歐陽姑娘了,就連自己也是需要歐陽姑娘搭救。這次在那魔宮中如果自己會師父無傷的瞬移之術,或許能夠很快地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任憑誰也追趕不上。想到這裡,淩空隱便要修行那瞬移之術,瞬移之術的修行之法,淩空隱已經牢記於心,隻是一直忙著練習使用隱身之術與操縱水火之術,所以沒來得及練習這瞬移之術。況且對於操縱火的方法自己並沒有練好。這次閉關不妨好好修習一下,爭取能夠熟練得使用瞬移和火術。 談到清修,淩空隱便想著找一處安靜的洞窟閉關修習。淩空隱記得在桃花埠的圖書室中看到祁懷山上有一處飽含天地靈氣之地,在祁懷山上修行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那個地方對著所有的修行之人開放,所以淩空隱便憑著記憶一直找到祁懷山。祁懷山山腳下,倒是個十分熱鬧的所在。這祁懷山上佛道並存,山上有一處佛寺,大小五六處道觀。因此,山下有許多信徒排著隊上山祈福、還願。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淩空隱便也不覺得孤單,心上把那煩惱倒是拋了大半。淩空隱隨著眾人一路來到祁懷山腳下。 淩空隱走了這許多的路,腹中饑渴。便找了一個客棧,叫了些吃食上來。隻聽得旁邊桌子上四個人,一個人說道:“兄弟,此番來這祁懷山求那活神仙幫算一卦,看我的財運如何?指不定經過活神仙的指導,就能腰纏萬貫,飛黃騰達了。” 第二個同桌也就是他口中的兄弟也高聲道:“你可想得美。活神仙能保佑你別爬山摔下來就不錯了。我呀!總是倒黴,也就隻求規避這災厄就好。哪裡還去求什麼錢財。” 第三個遊俠一般的同桌道:“你們說的這活神仙真有這麼神?真個能夠未卜先知?” 第一個說話的人回道:“可不是嘛!我家隔壁賣米的孫驢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來這祁懷山一趟,算了一卦,說你家近日有那強盜之禍。這個災禍躲是躲不掉,便叫他把銀錢轉移,又把糧倉裡的米袋裡摻了沙子。果然三天後,有強盜來翻了他家藏錢的地方。原來那孫驢子為了看這卦靈不靈驗,故意在起先藏錢的地方留了一串洋錢。後來那串洋錢並著家裡的三袋大米叫人連夜搶了去。那孫驢子睡得熟,等到天亮起來一看,就知道這活神仙算得不錯。你想想照著活神仙的準頭,我就叫他算一算在那個地方會有人丟了錢財,或者是那個地方留存著那個富豪的藏得寶藏。我去尋了來,豈不是就要發財了。” 遊俠道:“這個錢財即使得了來,怕是也無福消受,我勸眾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那第一個人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說道:“你這是咒我們兄弟?” 那遊俠道;“我並無此意。” 那第一個人還是不依不饒地道:“那你倒是什麼意思?再說了,你不是也是來找那活神仙的嗎?別故作清高了。你倒是說說你找那活神仙卻是想做什麼?” 遊俠道:“我要試驗一下他是否真有傳言中的那麼神。如果真有,我便要去學了來。” 第一個人聽到此話,笑了起來:“我當是什麼想法?原來是自己也想做個活神仙。這個可不是學就能學得來的。許是得有機緣,還得有真神幫忙。要不然隻要勤奮,不是人人都可做個活神仙了嗎?我看你才是那個沒福氣的。沒來由笑話兄弟我。” 最後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出來勸和道:“眾位,還是見到那活神仙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