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救了穆淩昊(1 / 1)

她現在的銀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兩。要想靠珍珠香米翻身,那就必須要有三百兩的本錢,這麼大的差距要如何才能賺來呢?   薇娘嘆著氣翻了個身,竟愁的沒了困意,直到三更天她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翌日,一大清早薇娘就站在小姑陶杜鵑的門前,“姑,你起了嗎?我給你打了水洗漱。”   陶杜鵑剛剛起身,笑道:“今日咋這麼貼心呢,還知道給你姑打水呀。”   薇娘放下盆笑嘻嘻地說:“我姑漂亮唄,在你這屋裡多待會子,我也能沾點香氣。”   “嘖嘖……”陶杜娟撇撇嘴,捏了捏薇娘的臉蛋,“這小嘴吃了啥這麼甜。”   “有了好吃的,我肯定第一個拿來孝敬姑。”薇娘真誠地說道,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自從我……我爹不要我們娘仨後,姑是對我們最好的人。”。   陶杜娟是個心善的,拋妻棄子本就是她家不對,隻是母親長兄做下的事,她這個未嫁之女有何辦法呢?隻能長嘆了一聲,憐惜地摸了摸薇娘的頭。   薇娘見小姑也跟著難過了,就趁熱打鐵從懷裡掏出個香囊,“我娘說小姑的恩情我們永遠不能忘,這是她趕了一日專門給小姑做的。”   “呀!“陶杜鵑驚喜的拿起香囊,這上麵刺繡栩栩如生,甚是悅目。這要是戴出去小姐妹們定要羨慕她呢,她高興地掛在腰間轉了一圈。   薇娘又和杜鵑說了會子話,才背上背簍上了山。   爬到半山腰,她便累得氣喘籲籲,扶著樹喘了幾口。抬高眼皮望了望大山,鬱樹蔥蔥叢林疊疊,一眼望不到頭去。   越是往上野味必定越多,但危險肯定也越大,若是再碰上兇獸自己未必應付得了。再說了這定時術她也摸清楚了,一天最多隻可用三次,多一次也不行。   罷罷罷,就在這裡等著野味送上門吧。   薇娘哼著小曲兒,撥了根狗尾巴草嚼了嚼甜味,蹲在灌木叢後,豎起耳朵。   隻一會子,就見一野雞扇動著翅膀,飛向這邊的樹杈。   “來了!”薇娘眼睛一亮,就要喊停。可那野雞卻突然身子一直,豎起背“嘰“的一聲飛走了。   兵器打鬥的凜冽之聲隨即傳來,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薇娘倒抽了口涼氣,忙捂了嘴壓低身子,忐忑不安地暗念道:別過來,別過來!   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打鬥聲不僅越來越近,還越來越激烈。   “少主子,我拖住他們,你快走!”五大三粗的漢子高嚷著,推開身後的公子,加入打鬥中。   那公子滿眼冷厲,略一沉吟卻不停頓,捂著傷口就跑。   他們這邊的人本來就少,眼下又被撂倒幾個,更是勢單力薄。但聽一聲慘叫,那漢子也身中一刀,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地上橫七豎八挺了幾個屍,兵器相搏的聲音也越來越弱,很快就完全聽不到了。   “頭,讓那小崽子跑了怎麼辦?”一黑衣人問道。   “你說怎麼辦?”那頭兒見隻剩自己人了,便一把扯下黑麵罩。他眉毛一豎兇相畢現,“去找!把這座山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眾人得令,正要去尋,卻聽遠方似傳來哨聲,那頭兒一怔,甚是不甘心的大嘆一聲,擺擺手終是帶著這幾人飛身而去。   直到此時,薇娘才敢輕輕呼出一口氣。   太嚇人了!她好不容易才重生一次,還沒有帶著阿娘阿弟過好日子呢,可不想在此丟了性命。   等了一會子,見四周確無動靜,薇娘才敢從灌木叢中爬出來。   隻瞥了一眼那幾具橫躺著在地上的,便不敢再看,提起腳向山下奔去。   層巒聳翠間,少女像落入凡間的玉兔般輕快,為這蔥蔥鬱鬱帶來了抹靈動的亮色。   許是跑累了她嬌喘著停下,以手為扇扇著風,卻突見她身子一怵,倒吸一口涼氣。   一隻手從草叢中伸出,抓住了她的腳腕,“救^我!”   薇娘差點驚叫出聲,下意識的一腳踹上去。   哪知那人手更快,猛然一拽薇娘摔在地上。他欺身上前,冰冷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喉嚨,“你不救我,我就弄死你!”   薇娘驚喘著,定睛一瞧,這不是前些天在酒樓遇見的那個霸王嗎?隻是他現在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絲毫不見那日的紈絝之氣。   “救救救!”她嚇得縮著脖子,顫著唇道:“隻是公子這樣掐著我,我如何救呀?”   說著她慢慢撥開咽喉上的手,美目緩緩一轉,正要張嘴喊停。   那霸王卻傷口一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頭一暈往前倒去,堪堪倒在薇娘懷中,淡紅的唇擦過她的臉頰。   “呀!”薇娘頭皮都要炸起來了,一把推開他,憤慨的擦著臉頰   抬腳踹向已經昏過去的霸王,啐了一口,“你摔我的雞,又想要我的命,還讓我救你?”   說罷也不帶遲疑的,轉身欲走。   “別……走……”躺在地上的穆淩昊突然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我……銀子……”還沒說完他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一聽有銀子,薇娘的眼睛亮了。遠處隱隱傳來幾聲猛獸的咆哮,她嘆了口氣,“罷罷罷,權當我是日行一善吧,日後你要敢不給我銀子,我要你好看。”   說罷她費力的拽起霸王的兩條腿,順著山坡上的草往下拖。一時三刻後拖到一處茅草屋,這裡是極是偏僻,早已被人廢棄。   薇娘累得氣喘籲籲,從背簍裡掏出一個水囊和乾糧,扔到蜷縮在稻草堆中的霸王身旁,“我隻能幫到這裡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向門外走去。   在門咯吱一聲從外關上時,稻草堆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一片淩厲的殺意。   薇娘見天色已晚,不敢再去山上捕獵,加快腳步往家裡趕去。   還沒進院,就聽到祖母扯開嗓門的怒罵聲,“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我供你吃喝,給你母子三人棲身之地,你卻藏著地契?今日你若不交出來,我就活活打死你!”   “娘,媳婦如何敢藏地契?去歲您讓弟婦找我要,我就交給她了呀。”張氏跪在院中的一片泥濘之中,瘦骨棱棱的脊背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