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王浩天(1 / 1)

嚴村長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即苦笑道:“仙人在上,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礦山裡的東西越挖越少,新的礦山還沒找到,能否請您再寬容一段期限,若是找到,定會奉上最好的炎火石。”   張虎眉心微擰,看了一眼板車上炎火石,狀似為難地道:“罷了,等回去,我再去找大師兄商量商量,隻是你可得盡心些。”   嚴村長頓時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等人都離開,張虎撇了撇嘴,看向寧酒道:“他們過來的時候你往後躲躲,外麵沒有陣法,要是他們把你擄走吃了,你都沒地方哭。”   寧酒看向張虎,似乎被這說法嚇到:“師兄,這些人還會吃人嗎?”   似乎是寧酒的問話有些幼稚,錢三開口諷刺道:“這些人生活在沙漠裡,吃的用的隻能從天地間獲得極少的部分,剩下的從哪來?還不是用這炎火石來和無相山換,要是炎火石不夠,能換的物資變少,你猜他們會做什麼瘋事?之前……”   “好了!瞎說什麼呢,別沒事嚇孩子!”   張虎將錢三的話打斷,同時山洞內走出一個人影,臉色陰鬱,一雙眼睛掃過人的身上時,讓人覺得似乎被一條陰冷的蛇給盯上,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那小子怎麼樣?還活著吧?”   張虎哈哈地打著圓場,似乎方才說的隻是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而錢三則一臉後怕地低頭看著登記簿。   王浩天點了點頭,隨後步入漫天的風沙裡,再回來時,頭上被覆了一層風沙,手裡卻提著一隻碩大的仙人掌。   張虎看到這東西的同時,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隨後又很好地隱藏下去。   “大師兄找你。”   說完王浩天頭也不回地向山洞內走,看樣子是準備直接回去。   張虎愣了愣,沖寧酒招了招手也一塊跟了上去。   出陣法之後,張虎快速沖寨子裡最高大的屋舍跑去,徒留寧酒跟在王浩天身後。   寧酒看著對方手裡幾乎有自己兩個高的仙人掌,有些疑惑這東西能用來做什麼。   王浩天似乎是察覺了她的視線:“很好奇?”   寧酒想到阿綠,點了點頭。   “這東西自帶毒液,紮在人的身上會布滿出血點,但是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金燦燦的靈力凝液。”   王浩天似乎想讓寧酒丟掉好奇心,所以多說了幾句話來描述它帶來的效果。   “我能看看嗎?”   如果真如這王浩天所說,或許她能收集一點放進儲物袋裡。   王浩天陡然看向寧酒,目光中帶著試探與打量,還夾雜著一抹興奮,像是終於見到了同類所帶來的認同感。   “好。”   王浩天的屋舍比較偏僻,似乎是不想讓折磨人時的聲音傳出去,特地設了陣法,寧酒踏進去的一瞬間,陣法重新閉合,鼻尖處聞到了極重的血腥氣。   寧酒跟著他一路走到關押罪人的囚牢內,幾乎每一個人,脖子上都被拴上了鐵鏈,連同腳上也加了鐐銬,寧酒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昨天的那個少年。   “你在找他?”   王浩天走到盡頭處,沖寧酒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巧了,今天要用的就是他。”   說完指尖揮出一道靈力,囚牢上的陣法瞬間打開,裡麵的少年被拖拽出來,距離昨天看到他時,他變得更加狼狽。   滿頭長發似乎被火燒過,幾乎不剩多少,連同身上的衣物也幾乎被血浸泡一般,已經變得乾涸,硬巴巴地貼在身上,隨著被扯動,傷口重新裂開,汩汩鮮血從裡麵流出來,將其重新泡軟。   寧酒側目看向王浩天:“他會死嗎?”   王浩天愣了愣,似乎是很久都沒有人問過這句話,隨後道:“不會,這種人死了不是更好嗎?”   寧酒抿直了唇線:“虎哥說了,不讓隨便殺人。”   王浩天側目看向寧酒,手下的力道絲毫未鬆,拖拽著人像是無物一般。   寧酒跟在兩人身後,與那少年對視一眼,寧酒歪頭對上他的視線,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少年的眸光陡然變亮,又在下一秒變得沉寂。   幾人到了刑房,墻上擺放的五花八門的刑具,大多沾滿了血,想來這王浩天就是以虐待他人為樂,而這些罪人,就是他的取樂工具。   王浩天將仙人掌鋪陳在桌麵上,以指尖靈力為刀,將其一分為二,鋪滿整張桌子。   隨後他看向寧酒,示意她將人放上去。   寧酒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利落地將人拽起來,隨後看向王浩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做。   王浩天走到寧酒身邊,示意她將人放到桌上。   正在這時,寧酒手中的少年突然掙紮起來,動作之大,寧酒幾乎控製不住他。   但有王浩天在,縱使他掙紮的再兇也沒有半點用,築基期的修士,可不是一個滿身是傷的人能夠抵抗的。   “再動就把你廢了,連同你的妹妹一起。”   隨著王浩天的手掐上少年的脖頸,連帶著的威脅話語讓少年的動作陡然僵住,隨後雙手驟然放下,似乎放棄了一切抵抗。   王浩天將少年放到鋪滿仙人掌的桌麵,寧酒順勢後退數步。   人剛放上去時尚且沒有反應,寧酒看向王浩天,但那人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坐在幾步遠的椅子上,靜靜地等待。   仙人掌的刺紮破了少年的皮膚,深深鉆進肉中,但是隻要不動,帶來的傷害就尚且可控。   可是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少年的身上就開始變得發紅,整個人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掙紮。   桌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少年的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嗚咽,不斷掙紮著想要起身。   但隨著他起身的同時,仙人掌上的刺也開始無限延長,導致刺尖始終紮在他的血肉裡。   而少年的掙紮也讓自己的血灑落在其餘仙人掌上,隻見上麵的刺開始生長,直到距離足夠,才猛地紮進少年的身體裡。   “師兄,這人是不是暈了?”   過了一段時間,少年不再掙紮,寧酒適時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