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天起身走到少年身邊,仔細看了看之後,沖寧酒搖了搖頭。 “這種罪人命硬,想死也難,一會該出靈液了。” 話音剛落,少年身上的血色驟然變化,開始出現一縷縷金色的靈絲,看著像是從身體裡醞釀出的金色靈液一般,從仙人掌紮出來的孔洞裡滲出來。 “這東西有什麼用嗎?還是金色的,挺好看。” 寧酒圍繞著人轉了幾圈,似乎是對這金色靈液感到好奇。 王浩天笑出聲:“好看算嗎?用這東西養出來的花,格外漂亮,先前我在禁地裡遇到它們的時候,它們的身邊生長了一種花,不少人成為它們的養料,但是滋養出來的花十分漂亮。” 寧酒有些好奇,繼續追問:“花?” “它叫沙漠瓊花,花朵淺黃也有淡粉,花瓣細長而稍微卷曲,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王浩天說著像是想起什麼,神色癡迷的陷入回憶裡。 寧酒也看清了少年的基本狀況,除了滲出金色液體之外,人的意識還算清醒,隻是疼痛讓他的瞳孔有點擴散。 寧酒略微放下心來,坐在王浩天身邊,靜靜等著他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王浩天側頭看向寧酒:“你要看花嗎?” 寧酒頓了頓,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隨後點了點頭。 王浩天去了最後麵的臥房內,寧酒也將早已準備好的丹藥塞進少年的嘴裡。 丹藥剛剛融化,王浩天已經出現在門外。 “你看!是不是很美!” 寧酒將視線移過去,看到的卻並不是花,而是一個泥土濕潤的花盆,隻是裡麵的泥土顏色暗紅散發著腥氣,像是一直在被血澆灌。 “師兄,這花是不是死了?” 寧酒疑惑地看向王浩天,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看一盆已經死了的花。 王浩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難道你看不到這花有多漂亮嗎?” 寧酒搖搖頭,像是害怕他一樣逐漸退遠。 “滾!快給我滾!” 王浩天一手護著花,一手拽出寧酒,直接將人丟出院門。 寧酒翻滾幾圈穩住身形,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這王浩天就是個變態。 那沙漠瓊花,恐怕是他長期處在幻覺當中,這才將死花當成活的。 隻是那仙人掌當真是奇怪,少年身上流出來的金色液體並非空傳。 “你怎麼在這?臉色這麼難看?” 不等寧酒想清楚,張虎的聲音猛然出現,將寧酒的思緒全部打斷。 “怎麼?這小子不會把人折騰死了吧?” 寧酒情緒微微有些低沉,像是被嚇到:“沒有,沒死,就是他拎著仙人掌把人折騰的夠嗆,還拿了一盆死了的花給我看,我都說那花是死的了,他還不相信,特別兇狠地讓我滾,直接把我丟出來了。” 張虎張了張嘴,拍了拍寧酒的肩膀道:“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自從道侶死了之後天天想不開,那花我們都看過,你別理他就行。” 寧酒皺了皺眉,將其中細節記住,隨後點了點頭。 “行了回去吧,別在這待著了,至於那姑娘那邊拖著就行,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不過你這力氣還真是不小,我這袖子都快被你扯壞了。” 不等寧酒回話,張虎又道:“這段時間外麵可真不太平,聽說無相山死了一個管事和女弟子,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麼人。” 張虎看向寧酒,目光微沉:“我記得師弟剛從無相山來,不知是否知道此事?” 寧酒眨了眨眼,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來的時候無相山剛開啟新弟子授課,當時我看到有個女弟子和人險些打起來,我當時站在她們身後,差點就被殃及池魚了。” 張虎愣了愣:“你可知道那女弟子姓甚名誰?” 寧酒搖了搖頭:“不清楚,隻記得長得很平凡,對了,還是個雜役!還是個煉氣一層!” 張虎拍了拍寧酒的肩膀,眼睛裡含滿了笑意:“聽說那人叫寧酒,釀酒的酒,你們的名字還挺像的。” 寧酒腳下微頓:“師兄是懷疑我?我的名字是一二三四的九,可不是她那個釀酒的酒,再說了我可是煉氣三層,她一個煉氣一層怎麼跟我比?我又是個男的。” 張虎撓撓頭:“你別多想,我就是問問。” 寧酒嘆了口氣,跟上張虎開始繼續往前走:“師兄小心點也是對的,但是人都死了,還懷疑著懷疑那乾啥?” 張虎頓了頓:“那人可能沒死……” 到了住處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張虎的目視下,寧酒快速進屋將門關上,裝作無事發生。 隻是門關上的一瞬間,寧酒看到張虎仍舊站在門外,沒有離開。 寧酒皺了皺眉,快速從儲物袋內翻找可以保命的法寶。 無相山傳來的消息隻怕沒有這麼簡單,張虎對她的話也是試探居多,是為了激她露出馬腳?或許無相山還會來人查探? 先前從林初雪那順來的陣法盤已經被她丟了,現在除了從林初雪和褚和玉那得來的靈石,以及從王管事那弄來的靈草和丹藥之外,補靈力的就隻有這麼多。 不僅如此,王管事的儲物袋內,除了他用的鎖鏈和一些破破爛爛的刀劍之外,並沒有什麼法寶,想必是他先前沒處理掉的弟子武器,可笑她之前還以為是寶貝! 寧酒又翻找半晌,猛然看到先前敲詐來的《符籙寶鈔》。 她記得王管事的儲物袋內有不少符籙,如果把它們找出來,或許也是保命的手段。 寧酒再度翻找一番,總算將裡麵的一遝符籙掏了出來。 符籙,需要使用特定的紙張,在其上以靈力描畫特定的符文,期間絕不可以斷開。 而符籙可以增強自身的防禦、攻擊、以及速度等,甚至還可以短暫的提高修為,隻是這種方式帶來的傷害也很高。 同時還可以將符籙配合陣法一起使用,利用其控製住敵人,將其絞殺在陣內。 寧酒看著手中的各種符文,在心裡默默背誦其功效,又將其分別裝在身上的各處,等到準備好後,寧酒看向屋外,如今天色漸黑,到底走,還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