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心底發沉,不斷思索如何破局,這些守陣人修為比她高出許多,她根本打不過。 但是如果張虎未曾離開,她一動就等於暴露,可要是繼續待著,無相山明日來人她也會暴露身份。 寧酒掃視著整個屋子,她的住所離出去的陣法不遠,但是距離禁地的陣法則更近。 寧酒眼眸微閃,或許她可以提前進入禁地。 寧酒將門打開,張虎的身影果真在外。 “師兄怎麼沒回去?” 寧酒愣了愣,看著張虎,似乎是沒想到他還沒離開。 天色已晚,寨子裡並沒有人活動,反倒顯得張虎的身影極為突兀。 “我……師兄在想今日你去王浩天屋內,那人如何了,你怎麼不睡?” 寧酒笑了笑,在昏暗的光線裡看不清楚:“不是和師兄說了人沒事,我想到答應阿綠的事了,想進陣法和她說一聲,否則我總是安不下心。” 接著寧酒抬手指向王浩天的住處,那裡沖天而起的亮光,看著十分詭異。 “師兄!你看,王浩天師兄是不是又發瘋了!那的光亮怎麼這麼像仙人掌弄出來的金光!” 此話一出,張虎瞬間回頭,入眼的漫天金光將整個寨子照耀的無比明亮,不少留守弟子沖向那處。 張虎像是想到什麼,臉色陡然變得難看:“我去看看,你還是在屋內待著,別瞎跑。” 張虎走了幾步回頭見寧酒走回屋內關門,眸光微微閃爍,接著快速往王浩天那裡走去。 等人消失在視線中,寧酒快速將房頂的破洞揭開,往禁地入口跑去。 “師弟這是去哪?” 剛到禁地入口,卻沒想到王昊天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師兄家裡好像出事了,不少師兄都往您的家裡去了,似乎是沙漠瓊花出了問題,張虎師兄說您在禁地裡,讓我過來報信!” 寧酒眼神變得急切,猛地喘了幾口氣,像是跑了許久,極度趕時間。 王浩天看向住所方向沖天而起的光柱,臉色陡然一變,接著繞過寧酒,快速往住處跑去。 寧酒等人離開,將腰間墜著的幽篁禁地玉牌扯了下來,將其貼在陣法入口上,下一秒出現在陣中,此時的幽篁禁地,天色仍舊明亮,像是沒有白天與夜晚之分。 錢三看到寧酒,立刻皺起了眉:“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寧酒耳朵微動,像是被嚇到似的說道:“王浩天師兄家裡出事了,好像是罪人死了,張虎師兄讓我進來通稟一聲。” 正在這時,外麵的風沙裡走進一隊人馬,嚴村長帶著三個青年,目光悲痛地盯著山洞內。 錢三臉色陡然變得難看,看向寧酒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嚴村長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罪人的命也是命啊!縱使有錯,卻也不能枉顧人命說殺就殺啊!難不成要我率領全村人撞死在這巖山上嗎?” 三個青年也臉色難看地盯著山洞,似乎嚴村長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一頭撞死在這。 錢三臉色難看:“嚴村長,您先別哭,我們這邊派人回去看看情況再說,我先讓人送您回去。” 說完看向寧酒:“還不快去!” 寧酒指了指自己,目光恐懼的看向外麵,錢三卻舉起拳頭,如果寧酒不去,自己也會殺了她。 寧酒斂了斂眸,像是被嚇怕了一般快速上前,攙扶著嚴村長的肩膀拖著人起身。 “我去我去!我還要跟阿綠說一聲呢!” 嚴村長的目光微頓,看向寧酒的眼神略帶打量,臉上的悲痛卻一直未變。 嚴村長像是陡然變得蒼老,腰身彎了下來,被寧酒以及三個青年攙扶著往沙漠裡走去。 等到山洞消失在眼前,嚴村長的手陡然抓在寧酒胳膊上。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挑起我們和守陣人的沖突?” 寧酒的手臂驟然繃緊,又緩緩鬆開,看向嚴村長,眸光微閃:“和你們一樣都是罪人,抓我的人還沒來,而我不想死,與其東躲西藏,倒不如在這裡和他們玩玩。” 寧酒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先前從王管事那找到的一組丹藥中的解藥:“阿綠的阿兄應該很快就會被放進來,到時把這個給他吃了,人沒死。” 嚴村長盯著寧酒的眼睛,像是在猜測她說得究竟是真是假,寧酒任由其打量,隨著手臂上的力道逐漸鬆懈,嚴村長道:“年輕人,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幽篁禁地內地域廣袤,你想一個人走極難,我們族群在這生活了成千上萬年,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這裡。” 寧酒看向嚴村長,笑道:“我身上麻煩很多,你們接近我會被帶去危險。” 嚴村長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之後將其交給寧酒,寧酒將獸皮打開,是幽篁禁地的地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和我們回去,我會安排給你一個向導,算是報答你救了阿南的恩情。” 寧酒看向手中地圖,她從不知道幽篁禁地竟然這般大,隨後看向嚴村長點了點頭,有向導,自然是最好的。 此時幽篁禁地外。 張虎看著王浩天屋內的景象,臉色難看至極。 阿南的身上冒出極強的金色靈光,整個人臉上毫無血色,方才他用靈力查看,人已經沒了氣息。 王浩天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但是看到一旁放著的沙漠瓊花仍舊妖艷時,驟然鬆了口氣。 張虎一把將人拽過去,指著地上躺著的阿南怒道:“你還有心情關心一朵花?現在弄出了人命,你要怎麼辦?” 王浩天看向阿南:“死了一個罪人而已,埋了就是。” “你看清楚他身上的血脈,幽篁禁地的規矩你不懂嗎?無論是誰都不能殺裡麵的人,隻能任由他們自己死!” 張虎的手捏的極緊,如果不是理智還在,他幾乎要一拳將王浩天打殘。 王浩天笑了笑:“把我就把他丟進去,讓他死在裡麵不就好了?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能讓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安排人找我。” 張虎猛地一怔:“誰找你?” “當然是你帶的小師弟,嗬,我還以為他和我一樣喜歡折磨人,慫包一個。” 張虎猛地將王浩天推開,快速往屋外走去,正好撞到錢三派來的人。 “虎哥,這裡死了罪人?” 張虎看向來人,等到知道也是寧酒傳的信後,臉色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