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都這麼多年了還讓我們來這抓什麼寧酒,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 嬌俏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不久之後另一道男聲響起:“師妹,長老派你我來此,也是鍛煉你我的能力。” “哼!咱們都是第幾批了?第一批的師兄弟們可都死了,後來再進來的也死了不少,聽說褚家也派人來了,沒一個活著離開的!師兄,咱們會不會也死在這啊!” 嬌俏的女聲逐漸變得害怕又恐懼,連同那道男聲也變得不自信起來:“不!不會吧!” “那咱們就在這裡待著好不好?等時間到了就離開,誰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去找了。” “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哎呀,走啦!” 隨著人聲走遠,兩人身後的巖石陰影處走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五年過去,寧酒的身形變得更加挺拔,一身黑衣將她包裹在其中,長發被一根紅色束帶將其束起。 隨著修為提升,她的皮膚更加細膩瑩白,但眉宇之間英氣十足,眼眸銳利明亮,讓人一眼看去便不敢輕視。 “這些人還真是賊心不死,不過這次來得倒是有點意思。” 五年過去,聲音裡的稚嫩感褪去不少,顯得更為清冷,聲音配上冷著的臉,若是那兩人轉頭看一眼,想必會嚇得立刻逃走。 寧酒扭頭看向幽篁禁地的出口,沒了幽篁一族提供炎火石,倒是沒有人再在此看守,寧酒從儲物袋中取出令牌,在手中掂了掂,隨後將其放在陣法上。 也不知道王浩天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厭白的修煉有沒有進展,還有阿綠,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了。 嗡—— 寧酒剛踏出陣外,一道長劍直奔麵門而來,寧酒握緊拳頭,以拳風將其砸開:“這大禮我可收不起。” 隨著長劍被砸的偏移,其身後的人影也暴露出來,王浩天抬了抬頭,將長劍召回重新放入丹田內。 “和約定的時間遲了不少,怎麼?舍不得離開幽篁樹還是舍不得離開傻大個?” 王浩天瞇起眼打量寧酒,發現還是沒法看透她的修為,不過周身的靈力氣華倒是越發的強盛了。 寧酒往最高處的吊腳樓走:“小心它出來吃了你,之前被追的那麼慘,還不夠?” 王浩天翻了個白眼跟在寧酒身後:“你現在什麼修為,我總覺得你挺危險的。” 寧酒挑了挑眉,沒說話,直接到了厭白住的地方,敲了敲房門。 “進。” 沙啞聲音響起的同時寧酒將門推開,滿屋的藥香撲麵而來,屋內掛滿了白紗,據說可以將屋內的光線變得更加柔和,不至於傷到人的眼睛。 “五年過去了,你還沒好?” 或許是這話問的太過理所當然,沙啞的聲音猛地咳出了聲,連帶著後麵的王浩天也是一臉無語。 “你若是專門來氣我,大可不用跑這一趟。” 沙啞的聲音逐漸靠近,麵色蒼白唇卻朱紅的病美人再度映入眼簾,比起五年前,仍舊是俊美不減半分。 寧酒坐在椅子上,不斷打量厭白,將多年不見的絕色欣賞了數遍後方道:“我讓你們找的人有結果了嗎?” 厭白坐在寧酒旁邊的椅子上,手指輕點,一方玉盒出現在其手中:“洪今瑤就是當年叛亂之人,也是導致王浩天與其道侶不幸的原因之一,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被他虐殺,不過發現了這個。” 王浩天站在門邊靠著門框摸了摸鼻子,寧酒卻知道,這都是做給她看的,這人心裡對殺洪今瑤一事壓根沒有半點悔意。 寧酒將玉盒拿到手中,打開之後發現是無相山的腰牌:“這東西有什麼用?” 腰牌似乎被風沙腐蝕了多年,隱隱露出一抹白色,寧酒眸光微凜,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留影石,裡麵是王管事奪舍她的景象,不過她倒是命大,被弄成那副模樣都沒死,有了它,你回無相山應該不成問題。” 厭白邊說邊咳,寧酒生怕他把自己的命給咳出來:“好了,剩下的讓王浩天來說,你休息會。” 王浩天嘖了一聲,接著道:“幽篁一族一切安好,按照你說的定期供給他們物資,通過修煉他們現在整體實力有不少增長。” 寧酒將玉盒合上丟進儲物袋:“幽篁罪人呢?收編收的怎麼樣?” “查了一下,除了部分確實是窮兇極惡的罪人之外,也有一些竟然都是被陷害或者冤枉進來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雜七雜八有不少。” 寧酒撐著臉扭頭看向厭白:“現在你該告訴我當年的事了吧?五年前我找到你,你除了同意合作之外就是一言不發讓我滾,現在我把誠意擺上,你也該跟我說說你的誠意了。” 厭白看向她的眸色有些沉:“在無相山多年,我發現不斷有弟子遭害,雖然大多都是雜役弟子,但是也有不少外門以及內門的弟子,幾乎是出山之後,再也未曾回來。” “我開始暗中調查,發現天神宗,萬寶宗,甚至是靈心派等都對無相山過多的關注,明裡暗裡之間他們在不斷阻撓無相山成長。” 厭白的聲音越發的啞,似乎這段歲月,讓他難以訴說。 “我與師傅都覺得此事不對,為了試探那些人的目的和不讓宗門內的人察覺不對,我宣布開山立派,選了一處山頭作為居址,身為陣修,又是無相山文青長老的親傳弟子,慕名而來的人並不少。 其中就有不少我所提到的宗門派來的人,隻是不巧,我技不如人,強撐著回到宗門也無濟於事,師傅和文紫長老費盡心思,也救不了我的靈根。” 後麵的話有些長,但厭白說得卻十分順暢,似乎這段話在他心裡已經打了無數次腹稿,隻等時機合適就說出來。 “我還以為無相山都是些王八蛋,照你這麼說,你跟文紫長老之間沒有過節,而文青長老是你師傅也是個大好人?” 混不吝的話將屋內凝重的氣氛盡數趕走,厭白蹙眉看向寧酒,一言難盡道:“幾年不見,你怎生變得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