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寧酒沉默看他,麵色冷肅,似乎方才說那話的不是她: “已知王管事是雜役弟子失蹤的媒介,內門掌管任務的管事是不是也有問題?王管事背後的人必定擅長藥理,否則他怎麼有那麼多丹藥?” 厭白的眉心輕輕蹙起,病美人的模樣看的寧酒甚覺心悅: “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走,這宗門咱們照辦,還是交給你和阿綠,我回去和無相山和滄溟大陸年輕一代打一場,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王浩天進門坐在寧酒對麵,毫不客氣地拆臺道:“好大的口氣,你現在什麼修為了?你可別跟我說你還是煉氣三層,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寧酒沒搭理他,轉頭問厭白:“這些守陣人你們怎麼處理的?都相信你們的鬼話?” 厭白輕聲道:“信則留,不信則殺。” 寧酒挑起眉尾:“隻聽前麵的還以為你是仁愛至上的大師兄呢,入世先殺聖母,這話果真不錯。” 寧酒從座椅上跳下,向門外走去:“好了,我去看看阿綠,五年不見,也不知道小姑娘長漂亮沒。” 隻是未等她踏出門外,一抹綠色將她撲了個滿懷,寧酒下意識想將長槍取出,卻在察覺懷裡的是阿綠時,生生將手壓了回去。 五年過去,阿綠已經長到了寧酒的鼻尖處,少說也有一米六,長相倒是沒怎麼變,隻是衣衫翠綠,看著便讓人心生喜歡,寧酒捏了捏阿綠的臉頰:“五年不見,長高不少啊。” 阿綠臉上浮起一抹紅:“恩人可算願意出來見見阿綠,先前他總是誆我,說您不要我了。” 順著手指看去,王浩天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沒有半點騙人的愧疚。 “不理他,如今修為幾何?” 阿綠羞澀道:“煉氣八層了。” 寧酒輕聲嘖了一聲:“單靈根的家夥果真變態,也不知道無相山那個林初雪和褚和玉,現在得是什麼修為?” 王浩天插了一句道:“剛剛準備跟你說這些,奈何你不聽啊。” 寧酒賞了他一記眼刀,示意他現在可以說了。 王浩天沖她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你走之前對他們做了什麼,現在一個修了陣法,修為並不算太高,大概築基三層,一個腿傷治了數年,目前堪堪築基,打他們你應該不會太費力。” “除了他們之外,天神宗在兩年前收了一個弟子,叫林朝畫,修煉天賦雖不如林初雪,但是修煉速度比林初雪有過之而無不及,下手極為狠辣。” 寧酒靜靜等著他的後半句,林初雪、林朝畫,這分明是一家人啊,先前林初雪是怎麼說的來著? 她是林家修煉天賦最強的人,族長之位都屬意給她,現在又冒出一個比她還強的? “林朝畫的靈根雖不如林初雪,但是她一心追求劍道,自林初雪執意改修陣法之後,林家似乎已經將她放棄,所以特送了林朝畫進天神宗,如今已經築基五層。” 寧酒點點頭,算是對幾人有了了解,她倒是沒想到林初雪拚著被放棄,也要修劍陣,這算不算是被她引入了歧途? 沙啞的聲音響起:“資源小比明天開始,你什麼時候回去?” 寧酒皺眉想了想:“明天?以我現在的黑戶狀態來說,等到小比預選賽結束再回去好像更合適。” “好,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天神宗應該不太安分。” …… “無相山今年是不是瘋了?竟然連傀儡都設下了,還以困龍陣為輔,別說隻剩下半個時辰,就是再來一個時辰,通過的人隻怕也沒有幾個。” “你不知道嗎?上一次資源小比,無相山損失慘重,不知道多少弟子折了進去,要是再不提高參賽者的修為,恐怕還不夠給天神宗塞牙縫的。” “這天神宗這麼厲害?怎麼以前都沒聽說過呢?” “小姑娘,你不會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大小姐吧,連天神宗都沒聽說過,這可是北淵第二的宗門!要不是無相山底蘊深厚,天神宗早成第一了。” “是我孤陋寡聞了,謝謝大哥指點,我這才不用丟臉。” 見寧酒識相,那人也沒再生氣,隻是叮囑寧酒好好看比賽,好好長長見識 寧酒混在人群裡,通過無相山的水雲鏡看著陣法內的人認輸投降,隨後無相山的文宣長老站在高臺上,宣布預選賽即將結束。 “今日為北淵小比預選賽最後一日,日落之後預選賽結束,參賽人員確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日後太陽升起之時,參賽者在此處集合,可否有參賽者了?” 此時距離日落不過半個時辰,先前進入不少人,都因打不過而認輸,參賽的資格也隨之取消,寧酒暗暗打量著,猜測自己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演武場上堆滿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如同一群巨大的蚊子在耳邊不斷嗡鳴,讓人頭暈更讓人頭疼。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不會有人再參賽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 人群自動分開,寧酒一步步向演武場上走,她發現,她的心境與當年在此聽課時略有不同。 初來演武場更多的是對修煉知識的渴求,如今再來,她已經不再缺乏這些,更多的反而是躍躍欲試。 她想證明自己,告訴以前看不起她的人,她並不是廢靈根。 文宣長老看向寧酒,眼神有些驚訝,隨後眉心深深擰起,寧酒身上的靈力氣華太過濃厚,可她卻隻是煉氣大圓滿境界。 寧酒向他行了一禮,當初入宗門時,就是他接引幼子,如今資源小比仍舊是他,可見是個公正的人,否則不會總是在比賽看到他。 隻是若是她知道當初試煉高臺上那一句“何為道?”隻是文宣長老不想浪費修煉資源的借口,不知道她是否還覺得他公正。 寧酒踏入陣內,困龍陣瞬間閉合,隨著濃霧四起,傀儡執著長刀向她砍來。 鐺—— 寧酒並未使用長槍,而是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寒光泠泠的長刀與其對戰。 兩刀相撞,擦出陣陣火花,銳利的眼神在刀光之下,更加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