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摸魚(1 / 1)

夫陽仙眾 吹息念 3256 字 2024-03-17

紀逢光著腳站小溪邊邊上,任由溪水沖刷腳踝,看著祈風捉魚,隻要祈風回頭,紀逢就會象征性的翻開一兩塊石頭,溪水十分清涼,清澈,能清楚的看清水底的泥沙,在這途中,如果忽然聽到祈風驚呼,那麼多半是抓住了一隻螃蟹。   即使如此,他也會鄭重的把螃蟹放入‘家’中,即在溪邊用石塊塔起的池子。   水忽的變得渾濁。   祈風看見在上流翻江倒海的禱雲,他比祈風略矮些,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祈風叉腰吼道:“禱雲,你在乾什麼?”   “我在捉魚呢!”許是做了壞事心虛,那小子仍是背著兩人,說話的聲音也略小。   “那你為什麼把水弄成這樣?”   “我……,我就在上麵捉了一會兒魚。”他站在水裡不動,隻要祈風一低下頭,他就器張了起來,又用力攪動溪低的泥沙。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祈風當然忍不住,當禱雲心虛的背過身去,突然間感到後背一涼,伸手一摸,都濕透了。   隨即震驚的回頭,看著低下頭努力的捉魚的祈風,又轉頭與紀逢對視,兩人倒是無怨無仇,又相隔甚遠,與好大一個祈風呢。   紀逢眼光移開,落到了祈風身上,禱雲那裡還會不明白。   禱雲首先出手,一灘水迎著祈風而去,這便算撕破臉了,兩人當即打起了水仗,紀逢為免受波及,當即遠離。   手掌拍水拍的啪啦啪啦作響,誰也不服誰,禱雲位於上遊,自是弱了一籌,被潑的滿身都濕了,打完水仗之後,兩個人靠的極近。   隻聽禱雲在祈風潑水聲下,一聲怒吼:“今天我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說罷,便向前撲去,兩人在水中扭打起來。   紀逢一臉震驚,“啊?”   嘆氣一聲,立即上前阻止,幾次拉開一人,那人就像是占了上風似的,趁一人還未站定,上前又是一撲,好幾次,連紀逢自己也被拉扯下水,淋了個透心涼。   多次過後,乃是無用隻能大喊一聲,“你們師父來了。”   兩人果然消停,甚至站在水裡不敢動彈,低下了頭,縮起頭來,像個小雞一般,如此說來,兩人到活像是個落湯雞,呃……,自己如今也是。   紀逢剛要開口相勸,身後卻突然傳來女聲,“繼續呀?怎麼不繼續了?我還看著呢。”突然的話,使得紀逢也嚇了一跳,壞了,難到兩位的師父真的來了?   紀逢回頭一看,果真見一道姑站在自己的竹箱旁邊,四十歲年紀,穿素服,戴黃冠,雙手背在身後,一根柳條被身體遮擋,卻也隱隱可見。   如此情景,紀逢也不得不咽一口口水。   “還在那裡愣著乾什麼?還要我請你們上來嗎?”聲音平緩微涼,夾雜著些許怒氣,如此,在河裡三人心中,自是威嚴無比。   紀逢轉頭看向祈風禱雲二人,渾身濕透,水裡本就冷,這時還站在那裡發抖。   沒辦法,紀逢隻能硬著頭皮走在前頭,後麵兩人麵麵相覷,才肯跟上。   到了這時,紀逢隻希望這位師叔師伯?不要當場責罰自己,而是把自己交給師父,自己才好給師父講明原因。   才剛上岸,紀逢察言觀色,心中更道糟糕,見了三個落湯雞,麵前這位,心情似乎更差。   “把手抬起來。”威嚴的聲音一響,祈風禱雲二人立即伸出左手,而紀逢則伸出了右手,既是伸出,也不好收回,轉眼看向受罰二人,還未開打,眼睛早已緊閉,表情更是擰作一團,十分痛苦,這模樣倒像是早已打了。   柳條在這邊落的很輕,反正紀逢不覺得怎麼痛,許是手本粗糙,紅痕亦未見得,三人各自落了兩鞭。   隻是這些?怪不得祈風會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玩水,紀逢心裡暗道。   “隻是今日暫罰兩鞭罷了。”言語意味深長,紀逢雖低著頭,也知此時這位目光肯定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尷尬,暗到糟糕,心思猛然混亂,想起些往事趣事,不敢再對這位暗中點評。   “你的師父,百索,也然回山了?”她從自己這裡知道了師父,自己又在這裡,那麼師父在那裡,很容易推斷出來,有此一問完全是多此一舉。   故紀逢還未回答,其已先開口言:“我是你的師叔,道號玉闌,回山吧。”剛剛言罷,隻見其袖袍一揮,四人拔地而起,架起了雲霧,直沖山門而去。   紀逢回過神來,雙手已是掛在了這位師叔的腿上,反應過來急忙鬆開,抬頭一看,師叔臉色已不再生氣,而是祥和,與師父一樣摸著自己的頭,紀逢卻分外緊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生怕冒犯了眼前這位。   幸的是自己早已跟師父修了兩年的道,體內去濁存清,搭上了這一次,哎?自己的道行並不夠啊,這位能夠帶自己騰雲,怕是本事高強,自己這麼想,她會聽去嗎?   思緒紛飛,控也控不住,隻能心裡念些道經,偷偷抬頭看了一下,師叔臉色如常,應該沒有的聽去吧?   待到駕雲落下,於群殿之中,來到了一名喚素閣的地方,門庭寬廣,院內竹架上晾曬有一匹匹綢緞,以青色為主,另有紅、黃及少有的其餘諸色,隻不過在墻角曬著。   院內又有一位師叔,是位年輕女子,著一身鵝黃色袍服,衣上點娺著青色蘭花竹枝,分外好看,三人入了院裡,她才反應過來,看樣子是在刺繡,入了神了。   兩位師叔見了禮,見祈風禱雲二人口呼蒼雲師叔,紀逢也跟著施禮喚了一聲。   這倒是引起了蒼雲師叔的注意,“師姐這是又收了徒弟?”   “不是,他是百索師兄的徒兒。”玉闌師叔否認道。   “百索師兄?”   “師妹入門尚晚,不知道百索倒也正常,關係到門中一件醜事,不提也罷。”   師叔在對話,祈風和禱雲兩人卻在相互擠眉弄眼,祈風還對紀逢示意,於是紀逢便跟兩人進了屋中,一進了那門,一人負氣看著東墻,一人負氣看著西墻,仍在鬥氣,那好幾張椅子擺在正中間,卻也不坐。   紀逢疑惑,這椅子燙屁股嗎?便開口發問:“這椅子可以坐嗎?”二人均不回答,見他們沒有反駁,紀逢點頭,也十在是累,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