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力與吐納之氣煉化丹田外包裹的層層迷霧後，牛牧野發現這些被煉化的霧氣又會再轉化為絲絲縷縷的氣。 　　不過這些被煉化的氣就不再是原本顯得渾濁的混沌之色了，而是變成絲絲白氣，頗有靈動之意。 　　牛牧野猜測，這些氣應該就是他煉化出的內氣，因為這些氣能夠被他的意念所控，聚散如意，自由活動。不像下丹田外包裹的那些混沌霧氣，也不像中丹田內所藏的呼吸之氣、水穀之氣等，根本不會被他隨心控製，而是在體內有自己的運轉規律。 　　就像人看似能自由控製自己的手腳四肢，可有些稍微有難度的動作，不通過練習卻也並不能隨意做出。而人對自己身體內部的控製，就更難做到隨意掌握了。 　　牛也同樣一樣，更別說牛牧野現在對自己四肢的控製也遠不如人身靈活。許多隨便一個會走路幼童就能做到的動作，放到他這具牛身上便成了千難萬難。 　　牛牧野現在沒處問人，而且就算有人可問，他也尚做不到開口說話，所以隻能是自己猜測煉出的是內氣。 　　隻不過他雖然煉出來了，量卻還很少，而且需要大約十倍霧氣才能煉化出一縷內氣。 　　對比靈力與吐納術的煉化效果，倒是靈力的效果更好，效率也更高。但兩種同時使用，作用也更大。 　　甚至煉化出來的內氣，包裹在丹田周邊時，對那些混沌霧氣也有著一定的煉化作用，而且還是自動煉化，不用他有意控製。不過這種煉化的效率則就更慢了，算是三種中最差的。 　　雖然目前量還很少，但多多少少總算練出了一點兒，牛牧野對此仍然很高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從哪兒入手開始煉精化氣了。 　　在內視之下，他還能夠看到與下丹田相連接的許多網狀般脈絡。他猜測這些應該就是屬於牛身的經脈，因為這些經脈中同樣充滿著混沌霧氣，同屬一源。 　　他前世看書時曾看到過一個說法，說經脈也可以稱為精脈，人體內的精就是存儲於經脈與丹田，而丹田是精脈之源。所以打通經脈的過程就是在煉精化氣，甚至有些小說裡會以此來劃分境界。 　　人身有十二正經，每打通一條經脈便是提升一重小境界，內力境便總共劃分為十二重。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武者，是不是也按這種劃分。 　　牛牧野內視之下，大概數了數，發現牛體內的經脈與人類也差別不大。因為十二正經都是發源於五臟六腑，比如手太陰肺經、足少陽膽經、手少陰心經等。 　　他前世喜歡看武俠小說，對這些武功涉及到的經脈、穴位也下過陣功夫，家裡還收藏有一套人體經脈圖，對這方麵倒也有些了解。 　　牛同樣有五臟六腑，所以這些經脈的差別自然也不大。當然更具體的穴位分布與經脈走向肯定有差別，比如人身上的穴位能夠具體到每根手指，但牛連五指都沒，自然是沒有這些穴位。 　　所以牛牧野雖然判斷這些與丹田相連的便是自己的牛身經脈，可他不懂牛身的經脈走向與穴位分布，便也不敢胡亂去煉化經脈內的那些元精。 　　而丹田不涉經脈走向，他隻先抱定丹田即可。丹田又是所有經脈交匯之處，也是經脈內的精之源頭。所以他隻需要煉化丹田之精，成功開辟丹田氣海，便能夠遲早全部煉化體內之精。 　　按某些小說的設定，經脈所打通的不同順序與搭配，也正是各種內功的屬性區別。比如先煉陰脈，還是先煉陽脈；先打通手經，還是先打通足經。 　　對這些如何搭配以及先後順序，牛牧野就更不懂了，所以也不敢胡亂著手去煉經脈。萬一他不懂搭配錯了，那就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這一晚修煉到後半夜，牛牧野感覺自己的靈力快要耗盡，便收回念頭停下了修煉。 　　他暫時還不懂如何修煉與加強自己的靈力，每回消耗後隻能等著靈力自行恢復，所以也不敢全部耗盡，怕損耗太過，難以恢復。每回大概消耗到八成左右時，便會暫時停下修煉，然後等靈力慢慢恢復。 　　出了修煉狀態後，牛牧野望了眼旁邊，但見牛郎孫守義此時早已在湖邊睡著了。 　　幸喜這幾日都是晴天，所以牛郎這幾晚便也都在湖邊席地而睡。因為他每晚都要練拳，而湖邊的地勢在穀中最為平坦開闊。找書苑 www.zhａoｓhuyuａn.com 　　所以在湖邊練拳也算最為合適，而他每晚練拳運動量很大，總是出身大汗，在湖邊也方便洗涮。 　　有時晚上天氣也熱，他又練的渾身大汗時，便脫了衣服到湖中去遊一圈，既能消暑降溫，也正好去一身汗。 　　最近因為每晚都睡在穀中，孫守義還特地從家中拿來張草席，又弄了床薄被，比直接躺草地上睡覺要改善許多。 　　偶爾晚上有烏雲時，他會挪到自己那處山洞中去睡。不過這幾日下來，雖偶有多雲天氣，卻總不見下雨。白天太陽最盛時，也更加有些燥熱。 　　今晚又是晴天，夜空上月朗星稀。 　　牛牧野一直默默計算著日子，算來今天是六月十六。現在如果過了半夜的話，可能要算是十七，離七月初七又近了。 　　民間有句俗話，叫“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正是十六，所以天上的月亮顯得又大又圓。 　　明月光輝下，一些星光便不免被月光掩映，有所黯淡，所以看來便顯得有些月朗星稀。 　　在他的識海中，仍然有滿天星光璀璨，不過他現在的識海星空也在隨著今晚的天相而變，天空上同樣是一輪又大又亮的圓月。 　　他識海中看起來頗為廣大，上是滿天繁星，星空無垠。下是群山莽莽，似無邊際。 　　但實際上以內視在外觀瞧，他整座識海在上丹田中所開辟出的空間卻仍不算大，隻是內相顯化的廣大而已。 　　其實這種情況才算正常，他本來就是機緣巧合下才開辟識海不久，盡管有悟道之因，但初始也不可能開辟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