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什麼將朱邪瑜推開,扳過他的臉來仔細端詳一番,心裡作用感覺他麵頰消瘦許多,長時間未進水米,嘴唇蒼白沒有血色,雙目也不如往日那般有神采。 不由分說從背袋中取出水囊來,托住他的下顎喂他水喝,問他要不要吃乾糧,他搖了搖頭,一味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隻是分隔了大半月,卻像過了半輩子那麼長,瑢瑢我真的好想你!”朱邪瑜推開我的水囊,再次伸手將我摟抱住,本想在我的臉上親一親,最後還是忍住了,“瑢瑢,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粗暴的對你,害你險些喪命。” 我笑著搖頭,將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頭:“不是……是我不好,是我一直都不清不楚的。阿瑜,喜歡你。” 抱著我的那個人愣了一會兒,突然將我推坐起來,雙手捧住我的臉,定定地望著我的眼睛,欣喜若狂道:“瑢瑢,你剛才說什麼?你可否再說一遍?!” 我捧住他的一隻手掌,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又軟軟的小貓似的靠在他胸膛上,柔聲說著:“阿瑜,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我想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朱邪瑜聽了高興得要發瘋,將我攔腰抱起,轉起圈子來。 不知道是礙於空間狹小怕撞到我,還是他餓太久了手上無力,反正就是轉了兩圈很不好看地將我放下了。 “瑢瑢,你莫不是長重了?” “我看是你有心無力吧?” 一說完我就開溜,被他一把捉住,俯身在我耳邊道:“好啊!清姐姐,你成日裡跟那個沒正行的花老板混在一處,也學壞了。等我找到輝夜聖泉解了你的相思蠱,咱們就地洞房花燭,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有心有力!” 聽他提起花想容,我心裡“咯噔”一下:“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朱邪瑜正色道:“我跟她的關係就如你跟老李的關係一樣,看似曖昧,實則清清白白。” 我點點頭:“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朱邪瑜激動得握住我的手:“瑢瑢,你如今的性格變得真好,太適合娶回去當妻子了。” 我沒好氣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我以前性格很差嗎?” 朱邪瑜笑道:“嘿嘿,一樣好。不過以前的身材更豐腴我更喜歡,現在太瘦了,以後咱倆一塊了我天天做好吃的,把你養胖些。” 我沒有再繼續與他玩笑,而是用嚴肅的口吻說道:“阿瑜,那個什麼輝夜聖泉不找也罷,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東西呢!也許隻是曦月祭司一個自欺欺人、欺誆後人的說法而已。” 我見他不說話,又道:“我說了以後都跟你在一起,便不會被思念之情所折磨,情欲的事我不在乎,我相信你應該也……” 朱邪瑜抿嘴搖頭:“不、一定是有的,我之前讀信的時候,似乎想到了點什麼,被那綠色蟲子一迷睡過去便忘記了。”他輕柔地撫了撫我的鬢邊,“還有,情欲的事你不在乎我非常在乎呢!我可是個正常男人,又愛你愛得著魔,將來成了親你整日在我麵前晃,我可保證不了哪天不會‘獸性大發’,但若是因此害了你性命我也是萬分不願的,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找到聖泉化去你身上的毒蠱。” 這次換我低頭不語了。 朱邪瑜繼續道:“瑢瑢,你是沒有經歷過男女那回事兒,一旦經歷過了你就會愛上的。相信我,我技術好體力也好,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聽到這裡,恢復女漢子本色,一把揪住他前襟道:“聽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你很有經驗咯?你跟花想容或者別的什麼女子是不是已經……?”說到後麵,羞於啟齒。 朱邪瑜的白麵“噌”的紅了,尷尬笑道:“怎麼會?我可是個潔身自好有原則的人。但再怎麼說,宮裡麵的春宮圖還少嗎,又全是男人的隊伍裡,這種‘小人書’素來是私底下相互傳看的,隻不過每次我都是義正言辭的從他們手裡繳了來看,但不會真的體罰,他們便再傳我就再繳。”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 “低級趣味對吧……”朱邪瑜嘻嘻笑了幾聲,正色道,“瑢瑢,我一心想解了你身上的蠱,也是怕……我如果跟你緣分太淺,終走不到一起,你也仍有重新選擇,重新愛上別人的機會,我隻想假如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仍能正常幸福的生活。” 我怔怔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有點想哭:竟不知這個少年對我的情意早已如瀚海蒼山,深沉厚重;而與他相比,我對他的愛實在是太膚淺太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