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來錯地方了。) “喝啊!你怎麼不喝了!”雲上雪皺著眉看孫洛,鄙視道:“喝不了去小孩那桌。” 孫洛第一次這麼委屈,他都已經記不得喝了多少酒,可是店長和雲上雪隻是臉稍紅,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影響。 “我怕我喝倒了,等會沒人送你們回去,還會遭遇不測。”他解釋說。 確實,他們三坐在這這麼久,不知道被陌生男人搭訕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會被雲上雪說走,但這家酒館還是很多人看著他們三。 因為這兩人,酒館人還多了起來。 而且他真的喝不下了。 “切,就這麼點,跟喝水一樣。”雲上雪嫌棄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清歌靜在天方北身後圍著一座瓦房轉了好幾圈,裡麵的人再也受不了了,打開門怒吼道:“那小子想偷東西是吧。” 她連忙拉著天方北離開。 “不是啊哥,先不說不看了多少房屋地標建築,你別繞著別人家看啊。” “我又沒有進去看,”天方北說完後肚子叫了起來,然後說:“去吃點東西,這裡肯定有什麼農家樂,遊客還挺多。” 清歌靜打開手機,看到孫洛的求救,然後看向天方北:“可能,今天就到此結束了。” “嗯?”天方北疑惑的看向她。 此時的小酒館,人越來越多,或者說圍著孫洛三人,一是想認識這樣好看的美人,二是震驚於兩個海量,想看看什麼時候才能喝倒。 這時,一個蓋著臉的矮子進入視線,其他人還想著這樣還好意思搭訕,那人就直接拿起桌上一瓶酒倒灌。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兩人中那個美人妻,連忙起身搶過酒瓶,一臉溫情的和那人說著什麼,那人就要去搶酒瓶。 美人妻高舉酒瓶,像是在抉擇什麼,然後一把抱住那人按著,另一隻手高舉著把酒喝光,把酒瓶放下兩隻手抱著那人。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不理解這是什麼操作。 店長柔柔的說:“再喝一點點。” “那我也喝。” “不行,喝酒對身體不好。” “那你還喝!” 她話一轉:“小孩子不能喝酒。” “你喝酒還能管我喝不喝?”天方北說:“等會你們兩醉倒了,是我背你們走還是誰背你們去別的地方?” 她摸著他的頭說:“一點點酒不會醉啦。” “要喝回去喝,不然我就去找人借煙抽。”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她連忙同意,回頭看向雲上雪:“看來現在喝不了了,晚上繼續喝。” 雲上雪噗的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說:“行吧行吧,真沒勁——服務員!” 其他人一臉迷茫的看著雲上雪結完賬,三人跟著那人就這樣離開了,孫洛一臉難受想死。 這難道是什麼新的搭訕方式?其他人很是不解。 有人還想上前搭訕,被雲上雪罵走。 離開酒館,在附近吃了些東西。 孫洛吃到一半就抱著垃圾桶吐,吐完一臉虛弱,被雲上雪狠狠嘲諷。 就這樣,幾人不得不往回走。 路上人很多,有各種各樣各式各類的人,搭訕的人也多,有本地的小孩在亂串,很是熱鬧,比起那座城市來說更讓人覺得舒服。 走過白線,沿著路邊,回到旅館,孫洛躺在軟墊上睡覺,雲上雪和店長去泡澡除除酒氣, 清歌靜在隔壁無聊的看手機,在想要不要玩把遊戲什麼,門就被打開。 天方北看著手裡的手機走向她:“有沒有裙子什麼的,給我。” 她疑惑的問:“你要做什麼?” “那些蠢貨說什麼粉絲量發福利,讓我發幾張什麼誘惑的女裝照過去。” 她接過他手機看上麵的要求,天方北繼續抱怨道:“就是有病,發福利為什麼要發我,發我就算了還這樣要求,關鍵我根本就不知道!” 她把手機還回去,然後就去翻包:“我可能沒什麼衣服,要麼你等她們回來。” “等什麼等!直接翻。” 見他這樣說,她就去打開另外兩個人的包:“小雪可能沒裙子給你,店長的對你太大,實在不行你去村鎮買?” “你讓我去買給自己穿的裙子?”天方北很是不滿:“所以說這些人就是有病,提前告訴我也好,現在我怎麼去搞——” 他看著熟悉的女仆裝陷入沉默。 “這體型不對吧。”清歌靜又拿出裡麵的貓耳貓尾什麼的。 她又翻雲上雪的東西,拿出一件連體絲襪,說:“這體型也不對吧。” 然後她又拿出一件泳裝,然後又翻—— “不用了,”天方北果斷拿起女仆裝,然後一愣:“為什麼我要在這兩件做出抉擇?” 清歌靜連忙說:“小雪這裡麵沒有裙子,不過——” 她去翻自己的包:“如果這樣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呢?” 她拿出一個方形兩指厚的盒子,放在地上,然後又拿出黑靴:“花了我四千塊。” 天方北打開盒子,一拿起一大堆布料問:“這是什麼東西。” “等等——”她說:“我上網找說明書。” “什麼?”天方北一愣:“說明書?這是什麼玩意?” “古世紀祭祀活動的聖女服飾,白底為神聖,紅為喜,黑為白,繁瑣是對祭祀的重視和對神明什麼的,反正不是那種一扒就光,穿的慢,脫的也慢。” “不是,你——”天方北忽然發現什麼:“為什麼你們都知道?就我我不知道?” 清歌靜疑惑的看向他:“你不關注自己的社團嗎?” “我又不怎麼上網!” 天方北看著她又拿出其他小物件,把最外麵的那層拿起來一看:“怎麼這麼短?那些聖女祭祀完就給國王享用?” 她露出和善的笑容:“聖女服是勇者的神聖,白絲是誘惑的女裝。” 他看著盒子裡滿滿當當不知道多少件衣物,問:“四千塊?” 她點了點頭。天方北就把外衣扔在地上,隨即解開扣子,把裡麵那層也脫了,看著他把褲子脫了,她遞上白絲。 天方北皺起眉:“怎麼是破的?” “這樣才有誘惑感。”她露出微笑。 他反問:“你臉皮變厚了,看我換衣服?” 被這樣一點,她紅著臉露出無奈的笑容:“沒辦法,這衣服也是我給你穿,一個人是穿不了的。” 天方北又問了一次:“四千塊?” 她又點了點頭。 “行。”他說。 按照網上的教程,她照著對應的衣服一層一層套上,很輕很薄,但疊在一起就有些厚重,據說祭祀時會有“千層衣”,像波浪一樣。 然後在什麼時候綁住,哪裡用絲帶捆住,什麼怎麼固定在哪,什麼時候束住腰,什麼地方該紮住……最後穿上外服再束住。 “好短。”他看著隻有大腿一半的距離。 然後化妝,整理發型,插發簪,整個人看起來神聖端莊,但一站起來破白絲又具有很大的反差。 天方北全場平著氣,任由她怎麼搞,最後穿上靴子,站立,臉上透露著不耐煩:“快拍。” 她搖晃著手指說:“這樣可不行,社團要求的是誘惑,誘惑知道吧,你這樣傻站還不夠,你看這穿都穿了,再擺幾個姿勢不過分吧。” 天方北眨了眨眼:“你說。” 按照清歌靜說的,他平整躺下,然後忽然她撲倒他身上,隻是瞬間他臉就紅起來說:“你——” 清歌靜點點頭:“就這樣,把手放在頭兩側上一些,就像被人推倒一樣。” 她拍了照說:“現在側躺,滿含深情看著鏡頭。” “好,站在護欄邊,伸手裝作想讓看不見的蝴蝶停在手上。” “好,閉眼離鏡頭近想象自己在接吻。” “好,拿起這根木頭隨便擺弄,想在祭祀一樣。” “好,現在雙膝點地,腿往外伸,手抓著胯部的衣服往下拉。” “好,站起來腳踩鏡頭——” 天方北受不了的大喊道:“混蛋!你想往哪拍!” …… “快點快點,前輩粉絲量達標要拍照了!” 雲上雪走的很快,店長努力的跟在後麵,兩人上樓梯走到房門口打開門,孫洛躺在軟墊上睡覺。 她們連忙拉開門,天方北坐在哪,清歌靜在旁邊幫忙脫衣服。 看著一地狼藉,雲上雪問:“這是怎麼了?” 天方北麵無表情,語氣平淡:“社團跟我說要拍女裝照,就讓她幫我拍了。” “什麼!”雲上雪隻感覺心被一刀斬斷,臉上隻有絕望:“小靜你,你居然獨自占有前輩的夢幻時刻,你真該死啊!” 店長則默默的把女仆貓耳什麼的塞進包裡。 雲上雪搖頭:“不!我一定是在做夢。” 她走到自己包前,說:“前輩!一定要再拍幾張。” “你去死吧!我男的穿泳裝!”天方北怒斥。 雲上雪連忙解釋:“不是不是,肯定會有遮擋,這隻是一部分用來打底。” “那我也不會穿泳裝!” 雲上雪下意識問:“為什麼?!” 天方北紅著臉,一句話也沒說,店長連忙拉住雲上雪安撫。 看身上衣服快沒了,天方北連忙鉆進離他最近清歌靜的被子裡,然後把絲襪脫了換自己的衣服。 他感覺自己已經要死了,跟個變態一樣。 “你們全都是變態!”他說。 他換好衣服,拉開門又關上,臉上的羞澀再難隱藏,就連呼出去的氣體都變得燥熱。 他靠著墻,拿出透明盒子,努力的喘著氣,目光都開始迷離。 他感覺現在一點就燃,一半是對他人的羞恥,一半是對自己的羞恥。 店長安撫完已經“死了”的雲上雪,拉開門看著靠著墻,臉很紅手裡拿著透明盒子的天方北。 她輕輕關上門,連忙走過去小聲說:“你這是做什麼?” 天方北閉著眼,有節奏的呼出氣,讓臉色逐漸正常,臉上流下一顆汗珠,搖了搖頭:“沒什麼,正常反應罷了。” “反應——”她收住聲,咽了一口口水,問:“你從什麼時候吃這個藥?” “我十二歲的時候。” 她頓了頓,柔聲說:“實在不行可以跟我說,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滾啊,就是害羞而已。”他的臉又紅起來。 她微微露出笑容:“好啦,我就是這麼說,看來以後真的要和你保持距離。” 天方北眼神迷離,晃了晃頭,往前一倒,撲在她懷裡。 “和你相處,還真是麻煩呀。” …… “這裡是——” 天方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這空曠的地方,看著手裡的藥,看著從鏡子裡走出的自己。 “為什麼不吃藥呢?我的朋友,你不能沒有我,難道你不害怕嗎?你這樣無依無靠的可憐兒,未經世事的小年輕,受得住誰的花言巧語,到時候被索取愛意,你真的不會發瘋嗎?” “還是說,你想成為誰的專屬物?真是可笑的寄生蟲,沒有依靠就活不下去。” “就算如此,別人也隻是看上你的麵皮,沒有人會真正喜歡你,誰讓你是個瘋子,看看吧,如果不是這張臉,就你這樣自私任性的人,誰會包容你?” “你,不能沒有我,不然你隻會受到傷害,因為你無法控製自己,隻有我能。” 天方北冷漠的眨眼,問:“你的話說完了?可笑的寄生蟲,自以為能和我抗衡?你已經是被我抹去的廢料,我也不再需要你。” 他閉上眼:“你,真是可悲。” …… “好——” 天方北睜開眼,視線被什麼東西給覆蓋了,然後鼻尖一股酒味,他抬起頭,看到店長的側臉。 他晃悠悠的看著,孫洛又倒在軟墊上,隻有店長和雲上雪喝大杯子的啤酒,桌上擺滿了各種吃食,地上一堆空罐子,還有好幾箱未開封的箱子。 他站起身,兩人都注意到他,雲上雪喝紅了臉,連耳根都發紅,笑著說:“前輩,來喝來喝。” 店長連忙站起來,沒站穩直接靠在天方北身上,手放在他肩膀上站直,一張口滿是酒味:“不行,小孩子不能喝酒。” “你喝多了,去睡覺。”他說。 “喝多?”店長柔柔的笑出聲:“才這麼一點怎麼可能喝多,倒是你,快睡覺,或者有什麼想做的嘛?” “你喝醉了。” “那……”她湊近臉,被天方北用手推開。 “那你和我去睡覺,我就不喝了。” 他冷著臉:“我不想起來一身酒味,我去給你買醒酒水。” 她緊緊抓著他的肩,力氣很大,他用更大力氣想要拿開,店長弱弱的說:“痛。” 他看向雲上雪,後者坐在那,握著酒瓶低著頭一搖一晃,隨時都要砸在桌子上。 “你是醉了還是沒醉?還是想借著醉了而做一些可以被原諒的事?”他冷冷的說:“還是說酒壯人膽——” 店長豎著手指停在他最前說:“噓,我從來都對你沒有什麼想法,不是因為我多正直,而是我做不到,你太可愛優秀,哪怕是發展成那種關係我都不敢想,因為我實在太醜陋了,我不能玷汙你。” 她打了個酒嗝,身子軟下來又靠在天方北身上:“我真的好喜歡你,所以我一直在忍耐,在忍耐,我真的好想,好想吃掉你,雖然我一直在扮演你的姐姐,可我——” 她身子徹底軟了,重重的壓在天方北身上,一旁的雲上雪終於砸在桌子上。 “想吃掉我嗎?誰都想吃掉我。” 他把店長抱到隔壁,清歌靜也紅著臉躺在軟墊上,他再把雲上雪抱在軟墊上。 為了讓自己睡的舒適,吃完肉食把盤子扔在垃圾桶裡,把桌子擦了放回原處,再把其他瓶子放回箱子,堆疊在墻角。 關上燈,他走到護欄前,看著月色下的樹林,遠處村鎮的亮光明晃晃。 門被慢慢推開,他看去,店長沉著身子,扶著墻,看到他露出笑容:“這麼晚還睡呀,無聊嗎?我去上個廁所陪你聊天。” 他嘆了口氣,扶著她出門:“這破地方居然還是公共廁所。” 不分男女,完全封閉的十道門,他打開門店長說:“臟。” 無奈,他隻能進去用紙和清潔劑把坐便器擦乾凈,然後把店長扶進去,然後就被店長拉住。 關上門,她溫情至極,滿眼愛欲,那是天方北至今為止聽過最溫柔的聲音:“可以多依賴我一點哦,我想被你真正的喜歡。” “我不覺得在這個地方聽這種話會開心。” 她微微一笑:“所以說喝糊塗了嘛,那等一下,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一點過去嗎?我想知道。” 他推門,過了會再扶著店長回去。 鋪三張軟墊,讓她坐下,然後拿了罐沒打開的酒坐在她麵前:“我要喝酒。” “就這一次哦。” 他猛灌一口喝完,臉上就染過紅,低著頭沉聲:“我有精神疾病,很嚴重的病癥,所以小時候就被遺棄,即便被收養那人也不敢靠近我,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大宅子裡——” 他張開手,傻嗬傻嗬的,聲音卻又一絲乞求:“抱抱。” 沒等她同意,他就直接撲向她,頭蹭著她的臉:“你說你喜歡我的,你可不能騙我,雖然我不會喜歡你就是了,但你一直喜歡我的話,我也不會給你獎勵,嘛,如果你求我的話,也不是不行。” 他慢悠悠的站起來,慵懶又嬌嫩:“這酒真不錯——” 他倒在了地上,店長愣了愣神:“真不會喝酒啊。” 又是天明,每個人都是頭痛欲裂,下定決心下一次再也不喝酒。 天方北隻感覺搖搖晃晃,睜開眼是在車上,天已經黑了,和兩個人靠在一起。 …… 關門幾天的咖啡店又開始營業,人柳沒有那麼火爆,但全天店裡都有客人,一直開店到日落後。 迫不及待的,天方北側躺在沙發上—— “我說,”他冷著臉說:“我要送外賣。” “那你會累死的。”她說。 “那就一天送十單,誰搶到我就送。” “求我。” 天方北問:“為什麼?” “因為你不喜歡我也——” “閉嘴!”天方北再也不想想起那個夜晚,怒斥道:“不要跟我開玩笑!” 於是她問出了一個靈魂問題:“你有駕駛證嗎?” 天方北沉默片刻後:“那我辭職。” “啊?”店長站起來看向他:“辭職?” 天方北點頭:“對,明早我就去找工作。” 她一時不知所措:“就,就不能有別的辦法嗎?這才幾天,你就要走了。” “我晚上回來住。” 她坐了下去,就當無事發生。 她又問:“那你是想白吃白喝我?” 天方北不耐煩的說:“你想怎樣?” 她說:“以後都要叫我姐姐,每天都要跟我撒嬌。” “嗯?”天方北坐了起來,輕蔑一笑:“夢裡啥都有——不是?!” 他看著店長委屈的跪坐在那,抽抽泣泣的,眼角浮起水沫,隨時都會哭出來。 他隻覺得頭痛:“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 店長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長嘆一口氣後,又躺了回去,極其不耐煩:“好姐姐,我錯了,請你包容我。” “好敷衍。” 他疲倦的眨眼:“那我就搬出去。” “嗯?!”她極其不滿的拉長音。 他說:“你真的好變態,像強行拉人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娃娃,這樣真的很沒意思。” 她緩緩站起身,微笑著看向他:“你是在跟我裝成熟嗎?” 天方北哈了口氣,沒有說話。 她坐到一旁,輕輕的說:“我有你女仆裝的照片。” 天方北一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冷冷的說:“那又怎樣,我都不知道穿過多少件女裝。” “那好吧,”她站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熬夜對身體不好。” 走到自己門前,她拉開門:“誰讓我寵著你呢,鬧脾氣的小可愛。” 天方北哈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等等!” 他站起來,極其不滿的看向店長:“你真的好喜歡自作聰明。” 她轉過身,溫柔的笑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呢?對小雪沒有要求,對我有要求,果然是不喜歡我呢。” 說完,她走了過去:“好啦好啦,是我的壞心思啦,抱歉讓你不開心,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好嗎?我真的很想讓你叫我姐姐,也很想讓你跟我撒嬌,因為你真的好可愛。” 她抱住了他,撫摸他的腦袋:“我們的相處時間太短,短到我還沒接受你的存在就要離開,這是我的私心,對不起。” “傻瓜——”他聲音很小很細,埋著紅臉:“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應該這樣說,你這個騙子。” “我既不會責怪你,也不想讓你討厭。”她摸著抱的更緊些:“上次傷害了你,真是對不起。” “閉嘴!”他嗬斥一聲後問:“我身邊的人對我都很好,可我卻這麼自私。” “沒有哦,”她柔柔的說:“因為你對他們好,所以他們才會對你好,你可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所以我才會對你這樣,那——可以給我獎勵嗎?” “你要什麼?”他問。 她說:“我想摟著你睡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