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是個男的。” “我想家教主要看的是能力。” “切,”高川轉過身說:“誰沒幻想過被大姐姐輔導過學習,進來吧,錢都花了看看你有什麼實力。” 天方北走進去關上門,粗略看了下,是很普通的客廳,直麵過去是陽臺,右邊過道兩臥對門,盡頭是浴室,陽臺上擺有廚具。 他跟著高川走進臥室,書桌電腦陽臺和洗衣機,灰白色床被,靠著衣櫃旁書桌上的書櫃能看到幾本色彩書。 高川躺在躺椅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天方北,眼裡滿是不屑:“長得這麼奇怪,你多少歲?” “十八。” “不是!”他立馬坐了起來,看向天方北,一臉不可置信:“那你不是比我還小,你能教我什麼?” 天方北問:“你有什麼不會。” “嗬,”高川隨便指了一題,滿不在乎的說:“先跟你說,就算你知道也沒有用,因為我不懂,你是要教會我,而不是解題。” 看著電腦上的題目,天方北先是點燃他的怒火:“這麼簡單的數學題都不會?” 反手說:“由題——” 聽著天方北說了大堆東西,他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剛剛說的什麼公式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 天方北十分平和:“那我就先給你講解公式,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問我。” 高川咽了口口水:“你特麼這麼能吹?” “我會用能讓你理解的文字來教會你。”天方北仿佛在說什麼小事。 高川眨了眨眼,瞬間站起來笑著說:“來來,哥你坐這,我好好聽。” 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他連忙打斷天方北:“哥,這個公式我已經理解,就不用再深入了,超綱了哥。” 他害怕的又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母親再哪找來了這樣一個大佬,已經碾壓他的任課老師,畢竟那個老師也做不到這樣的一對一輔導。 連忙問:“哥,您目前什麼學業,在哪個學校就讀?” 天方北不在意的在電腦上亂點:“把你的課本給我看,我不知道你學習的範圍,如果可以把成績單給我看,我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輔導。” 高川已經開始暴汗:“哥,你隻是來輔導數學的。” “那你其他幾科不想提升?”天方北已經點進他的課本。 “想想想,哥,我去給你拿水果。” 高山連忙出去,嘟囔著:“太可怕了,這是哪位大神來做慈善,這特麼我不逆襲!” 就這樣教學到中午,高川感覺自己豁然開朗,雖然懂得不多,但有種朽木開新芽的萌發感。 天方北給他留了張專項測試卷就準備離開,家教時間結束。 “等等等等,哥,留下來吃個飯吧!” “不了,”天方北站起來話語直白:“以後不要抽煙,一嘴煙味很難受,把試題做了,明天我再來看。” 他連忙拉住:“不不不不,哥,您一定要留下來吃飯,不然這課我受之有愧,您太牛了。” 天方北全不在意:“你是愧對自己和家人,你基礎這麼差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學的。” 天方北抽開手,打開門離開,高川連忙追上去:“那我送您。” 剛剛好,天方北走到門前,門就被打開,一個臃腫的中年婦女和兩個黃毛一臉痞樣,穿的也很清涼另類。 女人一看天方北就握住他的手,十分熱情:“您就是家教老師吧,不著急走我買了菜,吃完再離開。” 左邊那個黃毛揚起一邊嘴角:“喲,川子開始好好學習了呀。” 天方北看了兩個黃毛一眼,沒有拒絕。 婦女提著菜去了陽臺,四個人當然是到了高川的房間,兩個黃毛一關門就躺在床上,兩人拿出煙,一人遞給高川,另一個人遞給天方北: “來,老師整一根。” 天方北拒絕道:“我不抽煙。” “還真是好老師。”黃毛一笑,拿出火就要點煙,高川連忙說: “我老師不喜歡煙味,等吃完飯我們再抽。” “嘖,”離高川最近那人不屑極了:“你還真要學習啊,你什麼樣子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給你媽做做樣子就好,跟著哥保證讓你比你班上那些人混的要好。” 天方北並不在乎他們怎麼樣,冷漠的說:“不要在我麵前抽煙。” “唉我說,”給天方北遞煙那個黃毛站起來,比天方北高了一個頭,皺著眉一臉不屑:“我說你一個家教還管我抽煙,爺上學那會老師都不敢管我,矮子。” “那我出去。”天方北關上門出去。 那黃毛冷笑著:“我當他什麼角色,原來是個慫包。” 看到天方北來客廳坐,婦女連忙放下手中的事走回來問:“老師,怎麼了嗎?” “他們抽煙我不喜歡。” 婦女臉上隻有不好意思:“真是抱歉老師,我家兒子那麼頑我也沒有辦法,其實他品性不壞,就是跟這些人學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沒事,我隻負責指導他學習。”他回答。 婦女坐了下來說:“那老師您看,我兒子還有救,他學習一直很差,我也沒時間管,你看再過一學期就要考試,我不能讓他這輩子都跟著這些流子混,沒個人樣。” 天方北依舊冷淡:“什麼人在什麼年齡都可以學習,重要的看自己想不想學,我隻會盡我全力。” 婦女一臉愧疚:“那謝謝老師,那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我給您拿點錢,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不,”天方北拒絕:“我已經拿到應有的工資,不會收其他的費用。” 婦女站了起來:“那謝謝老師,您坐一會,我很快就做好。” 房間裡已經煙霧繚繞,其中一個黃毛抽了口煙後一臉滿足:“川子啊,隨便跟你媽說點什麼跟那個矮子走,有這些錢我們去喝酒上網泡妞不必浪費錢要好。” 高川繃著臉,一臉不情願:“我答應我媽要好好學習,這老師教的還行,第一天就趕他走不太好吧。” 另一個黃毛不耐煩的說:“就說你學不了,學習有什麼用,那些公司裡的人兜裡的錢還不一定有我多,你看哥,哥不學習混的不也很好,你學校那些崽子都怕我,還有好多妞投懷送抱,說到底學習就是騙你們這種傻子的,考得好又怎樣,而且就你這腦子,再怎麼學也學不了。” 另一個黃毛接過話茬:“下午跟我去玩,約了你學習幾個好看的妹子,你還是處吧,到時候裡麵那個處讓你先爽爽。” 高川喪著臉,聲音小了很多:“那個人給我留了卷子,我一天可能都做不完。” “哈?”黃毛一臉嫌棄:“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學個屁啊學,切,那你就學,我看看你老師敢不敢教你,浪費時間。” 天方北看著手機,過一會桌子上菜越來越多,再過一會五個人就坐在桌旁,天方北和和婦人坐一邊,兩黃毛坐另一邊,高川坐中間。 婦女看向天方北很不好意思:“粗茶便飯招待不周。” 天方北對麵左邊那黃毛冷笑一聲:“阿姨不用管他,本來就不用吃飯,有什麼招待不周。” 天方北吃著飯菜,不予理會。 右邊那黃毛同樣冷笑一聲:“對了,這位老師什麼學歷在哪高就住在何處?” “和你無關。”天方北回答。 “什麼叫和我無關,您一個家教老師不是連學歷都說不出來吧,這樣也可以當老師嗎?” 天方北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菜,婦女一臉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您怎麼不說話了吧?不會是一個騙錢三無人員吧?阿姨,網上騙子很多,這個人多少錢一天,我可以給您找更好的。” 高川繃著臉,但還是說出口:“媽,這個老師,這個老師他——他教學能力很好。” 那倆黃毛見狀皺起眉,也不說話,沒有人說話,天方北吃完就離開,那倆黃毛就跟了上去。 高川也跟了上去。 這裡是公寓,就像清歌靜那樣,另一邊是圍欄,天方北坐在過道上,那兩個黃毛連忙跟上來叫住:“那矮子。” “哥!兩位哥。”高川連忙走了過來,攔在天方北身前,也顧不得有沒有其他人看到,跪在地上對倆黃毛磕頭: “哥!我答應我媽要好好學習,請老師也要花很多錢,我爸死了我媽以後還要靠我,我真的想試一試,如果我真的沒能力以後就跟兩位哥哥混,看在這麼久的交情上就不要為難我的老師,我這裡有些錢,可以給兩位哥哥去和妹子好好玩。” “川子啊,”其中一個黃毛苦著臉說:“我們這樣的人就要認命,你就不是學習的料,再怎麼努力也沒用,哥都說了,不學習也能混的好,到時候也可以養咱媽。” 另一個黃毛拉了黃毛,輕嘆一聲:“算了,哥也不為難你和你的老師,這矮子你給我聽好了,收了錢就要辦事,要不然我就到你家去和你媽聊聊教育問題。” 天方北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在這片區域的另一處地方,天方北按響門鈴,門很快打開,一位穿著橙色大碼吊帶沒穿內衣,身下是一件紫色底褲,可以是約等於沒穿,不動都會被看精光。 女人妝容妖艷,一臉紅潤,頭發紮在一起丸子似的頂在頭上,看著天方北問:“保潔?進來吧。” 天方北跟了進去,隻是門口就堆滿垃圾,一看去滿目瘡痍,哪裡都臟臟不堪,各種垃圾和衣服堆在一起。 女人慵懶至極:“客廳浴室陽臺還有我的房間,把地打掃乾凈,衣服就給我堆一起,這個給你。” 看著女人遞過來完全被塑紙密封的口罩,他接過來女人說:“這是我工作用的,所以很乾凈,不用擔心,如果你覺得這些事壓力太大我可以先幫你釋放一下。” “不,”他搖頭說:“請你回房間不要打擾我工作。” “哦?”女人低頭拉開吊帶看:“這也沒變差,你喜歡男人是嗎。” 她說著就踩在垃圾裡回到自己房間,連門都沒關留了條縫。 天方北站在那看著這一屋子:“賺錢,真不容易。” 他戴著手套,拿著桌上的袋子,把看到的任何衣物都放在袋子裡,不一會房間內就傳出女人的叫聲,他並不理會。 天方北力氣大,耐力久,似乎不知疲倦,很快就把兩袋子衣物放在桌子上,拿著袋子更加粗暴——直接把垃圾裝到袋子裡,一包一包打包好,然後再拿去扔掉。 反正老城管的沒新城那麼嚴,更別說什麼垃圾分類。 滿大街地下地上都是垃圾,也沒人見到要分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方北還在打包垃圾,把能看到的垃圾都裝到袋子裡,全堆在一起,再把沙發什麼的地方的大型垃圾也掃出來裝著。 把客廳陽臺浴室的垃圾收拾好,他一袋一袋的坐電梯拿下去扔。 女人並不知道天方北坐了多少事,還一個勁的在那道歉:“對不起啦大家,這次來的是個同性戀,你們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偷看,就不能給大家表演了。” “對了,我就看看他做的什麼樣,個子小小和我差不多,應該要做好幾天。” 她身上隻有橙色,打開門,客廳很臟,但已經沒有了大垃圾,兩袋衣服在桌子上,看著門口堆的垃圾袋有些沉默。 “我靠——這麼吊。” 她走回房間,門直接敞開,坐在床上說:“哇那個人好牛,那些大老粗幾天的活他幾個小時就做了一大半,現在在扔垃圾,他體力得多好。” “哇,謝謝大哥送的禮物,什麼?唉?!去誘惑那個人發生關係,可是別人是同性戀唉,這不可能的吧。” “好吧,我會努力試試看的,但很可能吃癟,大家要給我加油哦!” 還剩最後幾袋時,到點下班。 天方北打開門,女人就站在門口,彎著腰笑著對他說:“哇,你好厲害,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強壯的人,乾了這麼久的活也累了吧,我叫了外賣,一起吃點怎麼樣?” 他搖頭拒絕,提著垃圾就走:“雖然是自己家,但還是穿好衣服,不然被人看到很容易發生不測。” “唉——”她看著天方北關上門離開,一臉無措:“就算是同性戀也不至於這樣吧,而且我都這樣了還說這種話。” 對於這一天,天方北隻覺得頭疼,遇到的都是什麼人,混子學生和一個變態,這座城市總是能帶給他驚喜。 太陽快落山,天漸漸暗了下來,他回到咖啡店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穿著店長給他買的睡衣出來,坐在沙發上吃店長煮的麵。 她笑嗬嗬的坐在旁邊,看著這個一臉難受的少年,問:“今天這一天感覺怎麼樣呀?” 他疲倦的嘆了口氣:“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她眨了眨眼。 他張開嘴說:“這個地方是不是混子很多?” 她又眨了眨眼:“嗯,然後呢?” “那是不是有人收保護費,”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話術:“那以前,是不是有些人看你一個人,所以——” 她手放在天頭上輕輕撫摸:“你問這個呀,那你想聽到什麼答案呢?為什麼在意這種事呢?” 他直白的說:“我好在意,又有些害怕。” “這樣啊,”她笑著說:“確實有人收保護費,或許是這條街治安比較好,或許是因為我是那個男人的女朋友,嘛,最多就是被狗咬一口,然後報警嘛,我又能怎麼辦呢?” 她繼續說:“你很在意這種事嘛?那會不會覺得我很臟。” “怎麼會!”他低著頭,然後抱住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現這個地方比我想的還要亂,就會想到你,我想——可能是害怕你受到過傷害吧。” 然後瞬間,他冷著臉鬆開手吃麵:“今天的嬌撒完了,姐姐。” “那還真是符合你風格的撒嬌,”她說:“不過真的沒有哦,別看我胖,我是有在鍛煉的,要不然怎麼抱得動你,再說我鎖門報警,自然而然那些人就會放過我。” 她問:“我在你眼裡是個溫柔柔弱的大姐姐嗎?” 天方北聲音很冷,並沒有因為吃麵而有什麼變化:“對我來說,很多人都很柔弱。” “嗬嗬,明明是個小鬼頭,卻這麼狂妄。” 吃完麵,天方北講述他這一天遇到的事物。 “額——”店長連忙打斷他:“那幾個黃毛太危險!還有那個女的也是,這家教保潔到做的是什麼啊!不行,你明天不能去!” 她想說出什麼恐怖的話語,又害怕汙染天方北純白的心靈,隻能拉住他的手說: “實在不行就在我這躺完整個假期也好,需要錢的話我都可以給你。” 他露出柔和笑容,很是溫情:“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找工作的對吧?” “可是我不能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天方北更柔了一分:“那我撒個嬌,姐姐是不是就無法拒絕我了呢?” 他微微笑著,給人莫名恐懼:“但我不會那樣做,因為我不想被姐姐害怕,相反的,姐姐是不是也應該不讓我討厭。” “姐姐,”他閉上眼,安靜如石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不知道你的底線是什麼,或者是我,但我的底線是自由,那是無比崇高的意誌,你可不要讓我折翼墮落。” 他拿出透明盒子:“或者,殺死我自己。” 店長閉著眼長吸一口氣,睜開眼再呼出,臉上沒有半點溫情。 整個人都變得極其冷漠和強硬,伸出手說:“把藥給我!我可以不管這事。” “不行哦,”天方北笑著搖頭:“那我發病了怎麼辦。” “那我就揍你一頓!”她站在地板上。 “可是你打不過我。”他說。 “那——”她問:“你是要保護自己傷害我,還是被我傷害?” 天方北攤開手,輕笑:“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還有其他選擇,姐姐你真是貪婪,就這麼想我的心記住你嗎?明明你根本不敢占有我,卻還想束縛我。” 她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力氣很大,巴掌聲很清脆。 天方北眼眸清澈如死水,毫不在意的說:“就算你用刀割破我的臉,和不會有半點影響。” 他說:“人可以自己蒙蔽自己,為什麼你要跟我弄得這樣沒有退路,明明裝傻就可以摟我抱我和我在一起,反正我們也就相處一個假期或者兩個假期。” 他接著說:“喜歡我就隻能疏離,越表露越會被我討厭,我就喜歡這樣折磨別人,讓人喜歡卻愛而不得,關係越好就會越任性,甚至是毆打欺辱。” 她張開嘴,聲音不帶有一點感情:“那你就吃藥,你這樣隻會活的很痛苦,因為你太溫柔又不得不這樣做,你想愛人又害怕愛人,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愛自己,即便你是這樣自私冷漠瘋狂,都隻是溫柔的表露罷了。” 他沒有一點遲疑,笑容化開出一張高貴而又傲慢的冷臉:“這樣嗎,原來我這麼溫柔,哪怕聰明如我也沒想到的回答呢,可是這樣的話,我會更任性哦。” 她不想再和他爭論,彎腰靠近手伸向他的胸口,後者連忙擋著胸,皺起眉說:“你要乾嘛?” “因為我說不過你,也演不過你,所以我要看看你的心是怎麼說的。” “你——”天方北身體一顫,臉瞬間就紅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轉過身嬌柔至極:“你這是犯規啊!玩不起的東西!” “怎麼?你心跳很厲害?”她問。 “廢話,我又不是機器人,這隻是生理反應!” “是是是,”她聲音柔了下來,從後背抱住他,把他手裡的盒子拿走:“那這個我就替你保管咯,當給我的獎勵,下次不能在說這樣過分的話。” 他不滿的哼了聲:“我是不會真正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喜歡誰。” 她拿著盒子走進房間:“那你就繼續考驗我,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忘不掉。” 天方北絕望的躺在沙發上,嘟囔道:“輸了呀,人果然會蒙蔽自己,我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太溫柔了,不想欺負一個無知的宅女。” 她把盒子藏在某處後走出來,溫柔的笑著說:“我知道該怎麼測試,你可以色誘我,如果真正喜歡你我肯定不會下手,反之那就是貪戀你的美色。” “混蛋!”天方北怒吼道:“我又不是白癡,怎麼會把自己送出去,而且——” 他聲音小了很多:“你無論怎麼選都是對的,因為怎樣都是喜歡我,隻是我在刁難你。” 她坐在他旁邊,輕輕按壓他的腳說:“雖然答案全是正確,可我也不想看到你偷偷抹眼淚呀,雖然一個人完全不用對誰做些什麼,但誰讓我喜歡你呢,所以這是我愛的表現。” 天方北不滿的鼓起臉:“你隻有在變態時候才會有點腦子說好話。” “畢竟人都是被欲望驅使才進步的嘛。” 他身子一顫,更加不滿道:“我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