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茂吟的這一首詩歌,寫意而又狂放,讓在場的人聽得如癡如醉。 這時候隻見他拿著酒壺走了幾步,為岑羲和蕭至忠等人的酒杯倒上了酒,繼續吟道:“岑夫子、蕭相公,將進酒,杯莫停...” 岑羲和蕭至忠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能在溫王的這首詩裡麵留下自己的名字,那是多大的一種殊榮啊? 這一刻,慧範師徒和崔湜等人,看向他倆的眼神充滿了羨慕。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李重茂喝了幾口酒,步伐輕佻,繼續吟道:“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邊喝酒邊吟詩,姿態狂放,瀟灑不羈,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吟到最後一句,甚至直接長嘯一聲,震得宴席上的眾人腦袋嗡嗡作響。 “好!好啊!” 待李重茂吟完詩,岑羲和蕭至忠等人立刻第一時間站起來為李重茂鼓掌,他們是懂詩的人,第一時間便聽出了這首詩的價值,此刻看向李重茂的目光更是無比的火熱。 胡僧慧範舉起一杯酒,朝李重茂敬道:“不想溫王還有這般詩才,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 武崇行這小子也在下麵嘀咕:“不得了了,溫王武功比我厲害,如今還會吟詩,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時之間,宴席上眾人紛紛起身,拿起酒杯誇贊他的這一首詩,氣氛再度沖向了頂點。 麵對眾人的誇獎,李重茂一點也不臉紅,反正李白那小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他抄就抄了,完全不會內疚。 待眾人敬完酒,李重茂哈哈笑道:“自古以來,唯有飲者留其名,本王雖有些歪才,但一心隻想飲酒作樂,從此做個逍遙王,但願長醉不復醒啊!” “說得好!” 蕭至忠、武崇行等人紅光滿麵,再度向他舉杯,這時唯有岑羲在一旁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溫王的意思,顯然是怕蕭至忠的那些話引起眾人的誤會,而特意作出的解釋啊。 一時之間,他的目光不禁耐人尋味起來,溫王是先帝子嗣,這個時候說這些恐怕也是想自保吧。 且說李重茂的這一首詩引爆了全場,讓大家如何高興起來,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一場宴席徑直延續到了深夜。 到了晚上,賓客散盡,李重茂也有些不勝酒力了,他由奴婢扶著進入內院,嘴裡念叨著:“沒想到這古代的酒喝起來度數也不低,以後不能多喝了...” 剛進房門,一雙柔軟的小手就扶住了他的胳膊,李重茂抬頭一看,發現是張窈窕。 “你們退下吧。” 張窈窕將李重茂扶進房間,讓奴婢們退下,然後關閉上了房門。 此刻的她,穿著白色窄袖短衫,搭綾羅長裙,頭上挽著發髻,看起來真如仙女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十分迷人。 李重茂指著她笑道:“你今日的表現真不錯,好多位客人都在誇你,武崇行那小子還說想用十個年輕漂亮的奴婢跟我換你,但是被我拒絕了。” 張窈窕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哀怨道:“大王,我既然是個奴婢,你為什麼要這麼袒護我呢。” “誰說你是奴婢了。”李重茂急了,借著酒勁,一把將她摟入懷裡:“你與我一同經歷了那麼多,同生共死,豈能當作尋常的奴婢看待?” 看到他這麼緊張自己,張窈窕心裡一甜,她靠在李重茂的胸膛,羞澀道:“既然如此,那大王說我是你什麼人?” “你是我的女人。” 這一次,李重茂沒有猶豫,他朝著張窈窕的臉吻了上去。 “嗯唔~” 張窈窕嚶嚀一聲,沒有推開他,二人在這一刻抱在了一起。 此時夜色已深,張窈窕被他深情一吻,俏臉嫣紅,眼神慌亂且癡迷,她拉下床帳,柔聲道:“大王,今夜收了我吧~” 看著她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李重茂再也忍耐不住,虎吼一聲後撲了上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李重茂扶了下自己的腰發現有些酸脹,他不禁苦笑,昨夜還是太賣力了。 此刻,張窈窕還在熟睡,身上殘留著他昨夜狂暴的痕跡,這小妮子身子骨弱,幾下子就不行了。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動靜,寧幼娘帶著毛巾和熱水進來,看到屋子裡的景象,頓時一慌,立刻關上門逃了出去。 “哈哈哈。”李重茂大笑,說道:“沒事,我也該起來了,你進來吧,” “是...大王..”寧幼娘這才敢拿著東西進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紅著臉伺候他梳洗。 這時候張窈窕也醒了,她連忙起身跟著寧幼娘一起伺候李重茂,幫他梳洗:“奴婢貪睡,還望大王不要見怪。” “沒關係,你也累了,該睡就睡,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李重茂握著她的手,目光十分溫柔。 張窈窕芳心一蕩,但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在張窈窕和寧幼娘的幫助下,李重茂很快梳洗乾凈,穿戴整齊,這就是在古代社會身為王侯的好處,雖然平時娛樂活動匱乏,但物質享受一樣不缺、還都是最頂級的。 李重茂穿戴好官服、帽子,還佩上了金魚袋、玉、小刀火石等七事,麵貌煥然一新,張窈窕和寧幼娘站在一旁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誇獎道:“大王真是英姿俊朗、逸群脫俗呢。” “哈哈哈,你們無故拍我馬屁乾嘛?”李重茂笑了起來。 其實對於自己的儀表,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在意的,但這身官服穿上之後似乎就代表擁有了一種權力,於是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在意自己的形象,講究體麵了。 “倒不是在拍大王馬屁,隻是真心的覺得,大王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張窈窕溫柔的看著他,說道:“您待人寬容,處事有章法,能穿上這身官服,也是天下百姓的幸運吧。” 她誇人的角度很特別,讓李重茂特別受用,不過不一會兒他就冷靜了下來,他固然良善,但身處在朝中卻身不由己,這份權力又能伴他多久呢? 搖了搖頭,李重茂離開王府,騎了匹馬帶著戶奴前往上朝。